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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師吉祥,咱家說句話就走。”福竹行色重重。
上官博急忙將福竹讓進書房,瞟了一眼田管家。
田管家立時意會,退身關了房門,賓退四下下人。
福竹屁股剛一落在椅子上,就急急說道:“謝統領今日辰時遞訊息給鳳儀宮,稱國舅爺昨天夜裡突然出現在未央宮,皇上因此大發雷霆。幸虧國舅爺拿出一面免死金牌,才告性命無礙。只是謝統領在奉皇命押國舅爺出宮路上又遇到靖南王,人被靖南王帶走,也不知道國舅爺如今是否回了府上。貴妃娘娘得知這訊息後心急如焚,這不,天一亮就打發奴才過府來瞧瞧。”
“什麼?那狗奴才夜闖未央宮?真是反了天了!”那奴才既然被靖南王帶走想來性命無憂,只是這小子未免膽子也太大了吧,竟然敢到皇上的眼皮子底下去討不自在。
上官博眉毛擰成了麻繩,神色間略略有點愧悔。
自付往日似乎太寵這個老來子了,把那逆子寵得實在膽子大的有些不像話,如今愣就是沒有怕的事,天塌下來估計也不會眨下眼。
“老太師,不是咱家多嘴,貴妃娘娘近來鳳體欠安,府上還是少弄出些事情來讓娘娘煩心吧。”福竹挽了挽袖子,拿起茶盞皺著眉頭飲了一口清茶,語氣中帶著三分責備。
“貴妃娘娘她身體怎麼了?”上官博一聽此話,頓時從椅子上不安地立了起來,顫著聲音問。
“娘娘最近不思飲食,夜間常常被噩夢驚醒,奴才們也是想盡了法子,可是無用,娘娘還是一日日消瘦下來,精氣神也越來越差,又不讓稟報皇上。這樣子下去,咱家,咱家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一想起貴妃娘娘的身體,福竹滿臉憂愁。
“爹,兒子回來了!”
噴鼻血 (3)
書房內的兩個人,正為貴妃娘娘的病症而心焦,就聽“嘭”地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面猛然踹開,穿著一身灰袍子的上官寶興沖沖地走了進來。
“來人!把這逆子給我吊到後院的柳樹上去!”上官博一見阿寶無事人樣出現在面前,頓時勃然大怒。
呔,西瓜留下! (1)
綠樹濃陰夏日長,樓臺倒影入池塘。
天,藍得遼闊,藍得深遠,好像深深的大海;雲,白得透亮,白得輕柔,猶如輕幔飄飄;地,綠得濃重,綠得神秘。
上官寶被吊在半空,心中那個悔不當初。
從溫泉裡爬起來後,早飯也沒吃,就興沖沖地奔進書房,想讓一別多日的老頭子高興高興。誰知道話沒說兩句,竟被一向含在口裡怕化了捧在手裡怕摔著的太師老爹,命人吊在全府最高最大的那棵歪脖柳樹下。
柳葉兒青青,柳條兒青青,柳樹下風兒輕輕。
此時太陽剛剛升起來,天還不熱,聽柳樹枝頭的蟬鳴,看百花爭妍,被高高吊在半空的上官寶,開始還頗自得的享受著後花園幽邃風韻,瞧著不遠處清淺池塘裡紅荷翠蓋並蒂蓮開鴛鴦戲水,還哼哼呀呀地在高處假作斯文,學才子吟詩作賦。
待到日漸正午,天氣熱起來。
即使在柳樹低下,也不能倖免,何況肚子還餓著。
上官寶的好性子基本被磨光了,小嘴巴一張一合地就不再是吟詩作賦了,而是在嘟嘟嚷嚷咒罵起突然抽筋發瘋吊她的老爹。
一名穿著紫色裙襖的丫環端著一盤切成薄片的冰鎮西瓜,低著頭剛預備從柳樹下穿過,忽聽頭上有人喝道:“呔,西瓜留下!”
“少、少爺,這西瓜是老爺要的……”
丫環說著話將西瓜輕輕舉了舉,就見樹上吊著的某寶,雙臂一悠,小腳蹬住樹幹,咻地一聲,從丫環眼前一晃而過,再看,盤子裡的西瓜竟然被叼走一塊。
這樹上吊著的某寶,只是身子被麻繩纏成了繭,兩隻小胳膊恰恰可以從那繭裡伸出來捧著西瓜啃。
“唔,不錯不錯!”某人邊吃邊在樹上吊死鬼一樣地晃悠著,小嘴噗噗噗,愣是吐了滿地的西瓜籽。
“再來一塊!”丫環姐姐還沒從眼前的一幕中返過神來,某人咻地一聲又蕩了回來,小嘴一張,又從盤子中叼走了一塊西瓜。
“少爺……”丫環姐姐要哭了,這少爺都被老爺吊起來了咋還這麼做惡呢?
“啐,少爺我不過是吃了兩塊西瓜,又不是親了你的嘴,你急什麼急?”上官寶惡劣地將西瓜籽啪啪吐到了丫環姐姐手中端的托盤裡。
“嗚嗚,少爺,老爺會打死我的……”
“切,不就吃了兩塊西瓜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