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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洛暄,將手中的琴小心放到了他懷中,和九霄環佩琴一起靜靜的放在那兒。
* * * * * * * * * * *你知道麼,大哥,當年我本和寒月說定待天下平定後便將手中兵權盡數交了給你,倆人結伴逍遙再不問這些的……“咳…咳……”曦帝揉了揉額頭想起周冥義臨走前說的話,心中泛起一股近乎無力的迷茫,當初的決定是不是錯了呢?如果自己沒有多做那些事,也許冥義早就和寒月去逍遙江湖,得到周家的兵力自己亦無須擔憂皇權不固,還有櫻瑤…或許她就不會去得那麼早。如果那樣就不會有十數年的糾葛,恩怨越纏越緊,暄兒他……手中那份詔書毅然被緊握著,然,曦帝卻有了動搖,移目最近的碳爐曦帝的手不住顫著一點點,一點點將那份詔書伸了過去,卻被突然的一聲“父皇”驚到,手一抖詔書滑落到了地上,柔潤的黃綾在地上滾著,直滾到了黃緞靴子下。祁洛彬撿起地上已經散開的詔書看了眼,揚起唇似笑非笑:“父皇,立此遺詔當真即使九泉之下也不願放過周秦兩家麼?”曦帝低下了頭,不能不說他方才已經後悔了,但王者的傲氣不許他在自己兒子面前認錯,“咳…怨仇已深……”費力吐出幾個字,似辯解,又自慰。祁洛彬笑道:“這些就不用父皇費心了。”“你……”終於覺察出這個兒子的古怪,曦帝瞪大無神的雙眼卻無力多言,隻眼睜睜看著他笑著緩緩走近碳爐,將那份擲了進去。祁洛彬隨手拿起一旁的火鉗撥弄著碳爐,看那烈火將明黃的詔書吞滅,火光映在他臉上忽明忽暗,看不清神色,“父皇,我原以為哥哥的死對還是有所觸動的,雖然母后死時你一句話都不曾有,雖然你冷漠地看著姐姐哭著上了嫁車,雖然對我這個沒什麼用的兒子你從來不加言辭,但我還是以為,呵,我真的以為你還是有感情的,至少對哥哥,你辛苦栽培了那麼多年的皇子有那麼一絲。”
“……”曦帝努努嘴,卻說不出話來,不知是完全沒了力氣,還是受了驚,竟一個字都說不出。
“結果……”祁洛彬勾起嘲諷的一笑,“哥哥還未下葬呢,你甚至連死都不放過他用命去換的人。”叮一聲拋了火鉗,祁洛彬起身,恢復了儀態得體的皇子風範,“您不用擔心了,天殞就安心得交給兒臣好了,兒臣會做得很好。”微微一笑,不理曦帝明顯的有話在口,祁洛彬躬身道:“兒臣先行告退。”就轉身退出了宮殿,甚至連頭都沒回。曦帝看著祁洛彬的身影消失,殿內又恢復了死寂,無力的倒回臥榻上,神色前所未有的枯敗,閉上眼匆匆一生如走馬燈般在眼前放過卻什麼都抓不住,眼前光越來越暗,身子反輕了起來,從未有過的輕鬆,沉沉的壓抑,纏繞十數年的病痛都逐漸遠去,整個人飄了起來,慢慢飄進了那無邊的黑暗,他卻不覺得害怕,在那黑暗的盡頭他好像隱隱見到了一個粉色倩影,站在櫻花飄落的櫻樹下,向他回眸一笑,無限溫婉,“烈,櫻花都開過了,你怎麼又來遲了呢……”祁初十四年,三月,曦帝駕崩,五皇子祁洛彬即位。祁初十四年,楚家叛兵被平後,周,秦,易三親王先後歸兵權於帝。“殿…呃,不,陛下。”在心裡暗暗告誡自己不可再叫錯,離木嚥了咽口水道:“您…早知曉周親王會在見先帝后交還兵權麼?”不會一開始就算計好了吧?“……”新帝祁洛彬慢條斯理的品茶,當然是一開始就算計好的了,還用問?“還有您親自去秦王府…呃,慰問秦親王后他怎麼就……”據說突然間一夜白頭,形如枯槁,離木懷疑的眼不斷瞟著新帝。“……”為什麼?自己不過告訴了他母后死前最後的遺言罷了,再厲害的人只要攻其軟柱便會一敗塗地,父皇過去實在太不高明瞭,他要贏秦王本是多容易的事啊,因為…母后的心在他那兒啊。看著離木呆呆的樣子,祁洛彬心下嘆息,離源怎就放下離家下任家主的位子入贅秋楓堡了呢?害自己身邊只留下這麼個既噪呱又沒腦子的傻子!“對了,還有還有您是怎麼猜到,不出十日簫親王定主動交出兵權的?”離木滿眼的好奇,語氣中不乏欽佩。“……”易家本來便弱,易世子又不是合適的人才,楚家被平,周秦兩家兵歸皇室,易家郡主早早封了公主,自是樂得交出兵權以求保全。祁洛彬斜睨離木一眼,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看來自己要多留些心照看這心腹,省得他哪日不明不白就被人賣了。* * * * * * * * *青山綠樹,飛鳥鳴,霜雪化,冬將去。翠山下,大眼小廝跑得氣喘吁吁,“主…子……”“還是不見人?”秦昕不顧小瞳喘息未停徑自打斷,道:“不會啊,算算日子也該到了。”月前,他和棲雁決議各自了解未了之事再見,後得知周親王還了兵權上此山修行,便約她在此等候怎的還未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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