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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但父王的心意非是不曉,如此答必被覺胸無大志;要說是家規為先,眾多下人在場,太過狂妄無忌,父王聽聞也未必歡喜,或者反覺自己口無遮攔,沉穩謹慎不足,一樣得不償失。欲張口實是不知何言才當,偏秦昕笑吟吟的盯著自己不放,難以搪塞過去。秦曄雙手緊握,臉漲得通紅,硬是吐不出一個字來,尷尬不已。“昕公子,曄公子這都怎麼了?”秦管事適時出現破了僵局。“哦,沒事。”秦昕漫指了下依舊跪於泥地的兩名婢女,道:“曄弟管教下人罷了。”
秦管事看看笑意悠然的世子爺,望了眼血色未退的曄公子,眸一轉,怒瞪地上飲泣著的兩婢女,厲聲斥道:“你們是哪裡當職的奴才,不好好伺候著,反給主子添堵!”稍機靈點兒的婢女見此情形,知有人做主,急忙抹淚,欠身稟道:“奴婢本是服侍八小姐,霏媛郡主的。只因小郡主見園中花開得好,要奴婢們挑好的摘了,插於屋內水晶瓶裡,這才來到此處。園中景美,奴婢們細選著採摘,忘情之餘,竟嬉鬧出聲,擾了曄公子清靜確實該死,不敢替自個兒討饒,只求容奴婢將花籃送回,免得小郡主等焦了心,稍晚再來領責。”秦昕聽了,唇角微揚。小郡主?那定是王妃教出的人,先道明自己並未擅離職守,再表明背後靠山為誰,卻不推諉責罰,給主子遞上梯子,以全其顏面,也可保不致日後另行刁難,果然伶俐。
秦曄不料這兩人竟是八妹的丫環,那必是母妃的心腹,自己一時激憤,魯莽行事,這…唉……
“咳咳,世子,曄公子依小的之見,這二人固是不對,但念其初犯又還算忠心,就饒了她們這回,兩位以為?”秦管事善察言觀色,豈有不通人意的?打個圓場,平白討了主子的好,何樂不為?
“呵呵,這事原是曄弟處置的,我不便橫插一手,曄弟你看呢?”這會倒說不便插手了!秦曄擺擺手讓兩名丫環起身,端正道:“這次念你二人無心,又確是在為主辦差就饒了你們,不可再有下回。”兩丫環忙躬身連連作諾。秦曄看著無味,瞟了眼眸含興意的秦昕,突覺自己似乎是個丑角,正在演一幕早被定死了的戲,感著頭暈乏力,不願再做糾纏,回屋歇息去了。秦管事隨後交待了幾句,眾侍衛便回去各司其職,他自個兒對秦昕施上一禮後,亦要告退,臨走前特意答謝了秦昕贈其鱷魚肉以緩其夫人哮喘之症。對方卻當作小事一樁,只道其為王府操勞多年,已與家人無異,自當關心。雖明知其中有拉攏的意思,秦管事亦有些感動,無論如何跟一個把你放在眼裡的主子,總比目高於天的主子要強,懂得人心的主子,總比不上心的主子要好。
“多謝世子相救。”人都散去後,那伶俐婢女朝秦昕,俯上一俯,嬌聲謝恩。另一名丫環膽小受了驚,她好意讓其先回去了。“免禮。”秦昕溫和撫慰道:“今日之事其實……唉,想是曄弟心情欠佳,你委屈了。”
“世子切莫這般說,奴婢惶恐。”秦昕撿起地上的花籃,遞與她,道:“這月季花開得到真是豔麗,最難得此花四季長春,對了還不知你是……”婢女聞言嬌羞低首道:“奴婢便喚長春。”“哦?”秦昕從花籃裡拾了支月季,笑道:“長春既要相謝,不如就將這朵月季贈於我可好?”
長春因他那一笑入迷,竟怔愣著不曾回話。是她看錯了吧?世子剛才那笑怎會有邪魅之氣,讓人…讓人……如著了魔般,不能自醒。“呵呵,看來長春姑娘確實累了,還是早點回去吧。”長春這才回神,訕訕告退,往霏媛郡主的閨閣去了。秦昕移花至鼻下,輕嗅著,此花雖香卻太濃,竟有些嗆人了呢。輕笑一聲,隨手擲於塵土,踏過芬芳,頭亦不回的閒步而去,身後花瓣碎於泥淖,香消瞬間。* * * * * * * * * * * * *此刻秋楓堡內確聚集了不少武林同道,名門正派,商討大片田地遭毀,人牲死傷之事。平素靜謐的秋楓堡異常熱鬧喧譁起來,獨不見一堡之主秋暝夜招呼諸貴客的身影。他雖性冷卻從不是禮數,只是正端茶與最不需招待的‘客人’。內院茶室中,茶香四溢,可室內三人都無心品茗。“夕影門?”銘煙失色驚呼道。燕昔未語,握玉笛手卻慢慢收攏,雙目直直瞧著秋暝夜,見他頭微點,自己的心似也隨之振了下。夕影門麼?是他。。。可不該這麼快啊,是自己看錯了?猜錯了?算錯了?燕昔從未如此紛亂如麻,只因那人。。。他的目的、真意都猜不透,看不真切。。。辨不清。。。。。。“秦家暗裡勾結夕影門?這……”銘煙望了眼燕昔,見其顰眉深思,轉對暝夜道:“這確鑿嗎?秦親王乃四親王之首,與邪派魔道有干係,這…說不通阿?”“也沒什麼不通的。”燕昔覃思著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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