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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點頭,暗道:久聞鎢啟昊素看不起這些奇門之術怎會擺出如此厲害的陣法?心頭一跳,那冬雪閣雖破但為其效忠已久,莫非那陣竟出自蘭家?心中生疑,如石落靜潭,激起陣陣漣漪,久不能息。* * * * * * * * * *邊境荒原扎著密密軍帳,炊火煙繞著數萬氣勢如雄之軍。高原上一前一後立著兩人舉目遠眺,一人風吹袖擺幾絲早生華髮不掩昔日雅逸風華,一人金鎧銀甲,赫赫威儀正當年華。“國君。”任無影依舊不變得從容,眼眸深處卻如同烏髮中幾根突兀的銀絲般染上淡淡愁緒,“此戰不宜再拖否則勢氣一再受挫,軍心不定。”鎢啟韶無奈頷首:“不僅如此所餘糧草亦不能久已。”回首問道:“以先生之能難道無破敵良計?”任無影蹙額道:“倒並非無法,只是耗損太大對鎢啟極為不利。”鎢啟韶沉默無語,確實自相殘殺縱然勝了國力亦將大退,險勝與敗何異?
“那麼……”心思轉動間,突然一士兵小跑上前跪下行禮道:“小人參見國君,任大人。”
鎢啟韶挑眉道:“何事?”“有一中原人於營外求見。”“哦?”見國君皺眉,急忙雙手奉上一物,道:“那人要小人轉承此物。”點點鏽斑,輕巧纖細,看似無華,卻不知原乃削鐵如泥之寶。鎢啟韶握緊那古舊匕首,只有亦師亦友與其相伴多年的任無影才知其心緒波盪。
“鯪銖。”那是曾傷他的鯪銖。那是曾沾上他鮮血的利刃。那是被他留了十四年又還與那人的…糾葛。“鯪銖?”任無影素無波折的額上難得現出波痕,看不出喜怒的雙目注視著鎢啟韶跨步而去。
* * * * * * * * * * *走出營外,遠遠望便見倩影颯然而立,衣袂飛揚,長髮飄舞,依舊素衣淡雅,只是清澈無翳的星眸平添一份蕭瑟清寒,猶如如晨間湖水籠有輕霧。棲雁見鎢啟韶步步走來,一身閃亮鎧甲發出脆響,神情亦隨之多了份不可直視的威嚴櫻唇泛起抹淺笑,“國君近來安好否?”簡單一句偏她來說就多了半諷半譏,鎢啟韶心中才不覺而生的悸動霎時沉了下去,笑得豪氣張揚:“我近來是否安好自當與令尊一般。”此言直敘如今雙方正是榮辱相關,一亡俱亡,一損俱損。棲雁眺眼四處炊煙裊裊,滿目皆為軍帳,此情此景何其熟哉?輕輕一哂:“也是。”見其不似往日,竟如此便低下氣焰,鎢啟韶反狐疑不定,細細探去,卻瞧不出她神色異變。
“鎢啟的軍營倒與記憶中無甚不同。”棲雁自不會不知有人緊緊鎖視自己,卻只作不曉,徑自淡淡道。鎢啟韶聽她言想起昔年往事,這會想來自己當初也已少年竟與幼小女娃計較,倒有幾分不好意思般,假裝不在意道:“這些年雖無什麼大的戰事,但軍士卻無一日鬆懈。”回眸看著那曾經玉雕的倔強女孩兒已然風采逸雅,氣韻空靈,不由喃喃感慨:“時如白駒過隙,實也無什麼是永久不變的。”
她分明幼弱無力,卻偏有執拗眼神,燦若星辰。他少年看似老成穩重,心機深沉,卻終免不了高傲狂肆。然,本不該的糾葛始於那意外交匯,卻…也註定僅止此,鯪銖上曾沾的血也早已乾透了。
蒼生何罪戰火間
花影翩然,落芳如雪隨風散出花的冷香,清幽若無,卻又絲絲帶鉤,沁人心扉。
長長的披風遮住了紫色衣袍,掩不住一身逼人傲世之氣。“如此說來,用不了多少時日我們便能控制八九成的食糧藥草了。” 秦昕語氣平淡,仿若 談的只是家用油鹽一般。嗯,當到那時戰事也該有個結果,正是時機成熟之時。眉梢末端餘光斜睨向某個心不在焉的人,“隨影?”秦昕有幾分不確定地喚,何時起他竟會恍然走神了?“主子。”有人如夢初醒。“你是怎麼回事?”秦昕微笑依然,只有隨影能看出那甚至難覓一絲端倪的不悅,“心不在焉幾日了。”“……”“該不會……”秦昕帶著幾分不認真,揶揄道:“是因為冰凝離開的關係吧?”
隨影聞之,眉微緊,久久經露出一抹苦笑。秦昕詫異,難道竟被自己料中了?算來隨影的不尋常確是從自己命其送冰凝始起的。
隨影看出其所思,有些尷尬地辯解道:“主子,並不是您想的那般……”而是——想起,冰凝離去前的…爭執麼?也算不上吧?隨影神色不免又黯淡幾分令秦昕訝異挑眉,看來發生了自己不知曉之事呢。
算了,只要不影響正事便罷了。況且,這門親事是由她定的……仰頭看那落英紛紛,翩然而舞,絢麗多姿,迷了人雙目,魂消香斷,無人惜。
勾唇輕輕一笑,而他的憐惜亦只對一人。* * * * * * * *“這是?”鎢啟韶細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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