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蠱’發作。”秋暝夜點點頭端過女孩遞給他的藥碗,一口飲下,分明比黃連還苦上數倍之藥,在數日滴水未進的他覺來竟似甘甜可口,喝完後將碗重新交於女孩露出抹感激的笑。看著冷冰冰的人居然能笑得令人有絲暖意,女孩不由呆了呆,才伸手接過碗,問道:“我…我們還不知你叫什麼名字呢?”“在下秋暝夜。”十七歲的秋暝夜儼然大人模樣抱拳見禮,“不知姑娘如稱呼?”
“我叫鄭銘煙。”小銘煙有些害羞道:“他叫燕昔。”鄭銘煙?燕昔?秋暝夜瞧向二人,他們顯是住在玄機谷的,但不知是什麼身份?尤其是這個自己要以命相托之人,“不知燕公子和玄機道人是?”“我?”,燕昔涼涼答道:“我暫時住這兒,幫忙采采草藥,順便了解它們的用法,陪陪孤獨老人,欣賞欣賞他偶爾展露拳腳,有時陪著過兩招。”這…這種情形一般該稱為拜師學藝吧?秋暝夜有些跟不上燕昔的思維模式,連銘煙亦抽搐了下,這人…還真是……
* * * * * * * *“暝夜哥哥,你…你沒事吧?”三日內不斷試蠱扎針,服藥浴湯,秋暝夜這會兒的臉色委實不比躺在床上的鈴兒好到哪兒去。
“我沒…沒事。”喘籲著安撫面前擔憂不已的小銘煙,秋暝夜勉強擠出一個笑容,“燕昔呢?”
“他?他說了句‘說差不多了’,就走了。”憶及方才在把秋暝夜不知第幾回紮成蜂窩後,燕昔居然欣慰地笑著走了,也不回頭看一眼他的‘試驗物’是否安好?哼!真沒人性!
“暝夜,你妹妹鈴兒已然無礙,多休息幾日便可。”在銘煙暗自咒罵時,燕昔卻慢慢踱來,見秋暝夜醒了直接告知他對其康復最有力的心藥。“你去治鈴兒了?!”“鈴兒她無恙了麼?!”兩人驚訝萬分地異口同聲道。“……”來回掃了眼二人,燕昔未語,眼神卻明白地透著:這有什麼好奇怪的?銘煙看得氣不打一處來,“你醫治鈴兒竟不叫我同去?萬一有個紕漏也好商量阿。”
“銘煙,你多慮了。”淡雅逸笑似春日花開,燕昔搖首道:“正因覺得火候已到,我才會在最有把握時前去啊,何況……”兩手一攤,模樣無辜,“你不是要留下照料‘暝夜哥哥’麼?”
“你!”手指顫抖著指著她,偏想不出辯駁之言。此時,玄機道人卻笑眯眯地進屋,拍拍燕昔肩膀,開懷道:“幹得不錯嘛,小子,‘附骨蠱’都能應付了?”偏首瞟眼秋暝夜,突然像發現什麼有趣玩物般咻地湊近,細細觀其面色,按了按其手腕,朗聲大笑,直笑得秋暝夜覺得五臟六腑都攪了起來,銘煙趕忙捂住耳朵,燕昔似也頗為難受,卻只是皺眉,咬緊了牙,不動分毫。須臾,玄機道人停住了笑,眼中盡是得色,眉飛色舞地對燕昔道:“哈哈,小子再厲害到底年紀太小啊!”見她蹙額,愈發愉悅,指指秋暝夜,“他毒傷才愈,你竟然在他身上試了那麼多回蠱藥?哼,縱然回回化解,但肺腑已傷,經脈已亂,元神耗費過劇,即使再怎麼休養也……”
“也怎樣?!”小銘煙急急道。“也必得減壽十載。”搖頭晃腦,好不得意。屋中其餘三人卻靜了下來。秋暝夜有些沉重,片刻卻又展顏道:“鈴兒沒事就好,本打算賭上一命的,如今…倒是賺了。”
“你……”看著他真摯的笑容,推脫之言剎那半句都難出口,撇了頭,燕昔轉身離房道:“我去煎些藥來,你喝了調理下吧。”正看好戲的玄機道人聞言忙跟上前去,嘴裡不停咕噥著,“哎?你預備用什麼藥?雪蓮?靈芝?說嘛……”二人出去後,屋中霎時沒了聲響,秋暝夜望向小銘煙,她正背對著他,肩膀一抖一抖地,知她難受,上前扳過其身欲加寬慰,誰料……“你…你哭了?”但見她泣痕交錯在白白小臉上,秀美鳳目紅紅的,長長睫毛仍掛著晶瑩淚珠,秋暝夜驀得湧上股酸意,她…她可是在為自己落淚?“暝夜哥哥,怎麼辦,你…你要……”“就十年罷了,沒什麼的,啊?”“誰說得?十年…十年啊…嗚……”最後小銘煙撲在十七歲的暝夜懷中,嚎啕大哭,從來不怎麼會說話的秋暝夜只靜靜抱著她,撫著她的背一遍又一遍……或許命運之輪從那時起早已轉動,卻未曾留意……* * * * * * * *“大…哥。”揉揉眼,昏睡多日的鈴兒終於清醒過來,睜開了眼。瞧見自個兒大哥緊張地在一旁彎腰盯著自己,後面還站著…像對仙童似的小哥哥和小姐姐?“大哥,他們是?”燕昔與銘煙對望一眼,這小女孩到有意思,被緊緊摟在暝夜懷裡,不關心自己身處何地,卻不住探出腦袋來看他們。“我們…是你大哥的朋友。”燕昔微笑道。銘煙聽得微驚,這傢伙何時起竟肯承認別人是朋友了麼?小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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