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剎完成,只要相差無幾就並無大礙,等死門現形逼出主陣之人,誅之,則陣破。若在昔日必無勝機,可如今那蘭寒月應已力竭,屬下拚盡全力當可獲勝。”任無影斟酌言道。他有意寬慰九王子竟未曾發現自己言詞矛盾,既稱昔日必無勝機,即使今日有機會獲勝,只怕也是極險的,怎談得上‘當可’二字。鎢啟韶何等敏銳之人,怎會不曾察覺,只不過明白其心意也不點破,但有一事卻要問清楚的;“你先前告知那幾人不可‘差之毫釐’,先生相欺,不該只是為了讓他們更小心才是。”
“我知瞞不過殿下,不錯。”任無影閉眼用帶著冷意的聲音一字一句道,“如此說是為了不使他們起疑罷了,無回陣乃決絕之陣,欲破其陣門,唯用玉石俱焚之法,主幹毀後他們必亡陣中。”
“必亡嗎?怪不得小三他……”鎢啟韶正喃喃低語,突然似想起什麼,眸中精光乍現,目光灼灼地盯著眼前之人,語帶急切的開口:“‘欲破其陣門,唯用玉石俱焚之法’那先生是否也將與主陣者同歸於盡?”那抹急切卻使冰冷已久的心感到一絲暖意。“屬下不敢相瞞確實有此可能。”話音一落,就見鎢啟韶狠狠瞪向他,那表情似在控訴‘什麼不敢相瞞,若不是我自己發現,你會說才怪!’難得孩子氣的表情卻流露真摯的關心,任先生不由嘴角微微上揚,開口道:“殿下放心,屬下會勸那蘭寒月自己撤去陣法,就無需同歸於盡了。”
鎢啟韶稍安,卻依舊有些擔心,“她會答應嗎?她可是名滿天下,傳言性子絕然無悔的‘冰月飛雁’。” “可她還是個母親。”任無影淡淡道,神情泰然。未時三刻,一道白光忽閃,眼前景物突變,任無影喜道:“成了,死門原來在巽位,屬下去矣,殿下自己小心。”鎢啟韶卻在他轉身欲離時突然開口:“先生勿忘曾許諾待我為王時,助我共治鄔啟國。先生在我心中非其他可及,務必保重!”任無影聞言,卻是步未停,身未轉,只答了句“屬下明白。” 就徑自離去。
可兩人都知道,輕輕一語,短短四字,字字重若千金。******* ** ** * * **看著眼前人雖衣破發散,面染泥塵,氣韻卻依舊猶如月華般清冷高貴,旋飛灑然落地的身影仿似月下乘風而翔之雁,任無影終明‘冰月飛雁’之稱所謂何來,心中不由惋惜如此絕世風華,這般年紀便可佈下‘無回陣’的過人之才,若非痴情之故,何以落得今日地步。“千山萬水任來去,十丈紅塵無蹤影。”對峙片刻,蘭寒月清冷的聲音率先打破沉默。“看閣下所使輕功為‘羽化登仙’,又精通陰陽數術,應就是昔日曾名震江湖的‘出塵公子’任無影吧?”
“蘭姑娘好眼力。”不但能一眼看出他所用的輕功為‘羽化登仙’,還能借此立即猜測出他的身份,蘭寒月果非一般女子。“我已出嫁多年,閣下應稱我‘周夫人’才是。”再開口的話難掩譏諷之意。“‘出塵公子’素來淡薄名利,近年來不曾在江湖中出現,只道是退隱逍遙去了,誰知原來到鎢啟國高就。”
任無影卻毫不動怒,“我本是鎢啟國榮長公主之子到母族做事也並無不妥,何況中原中何曾有人對我真心以待,全心信賴。一遇事便只剩‘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出塵公子’彼時不過連塵土也不如。”任無影父母之事蘭寒月也略有聽聞,她對出身之類的素不看重,但也知這些影響非小,尤其是在自己也經歷過後,不過;“難不成鎢啟國諸人對閣下身世便可毫不在意,真心相對?”
“自然不是,可能有一人便夠了。”語調一派滿足欣慰 。“只需一人就足以嗎?我何嘗不是,只可惜……”似是認同表態,卻更近似自語,勾唇一笑,再開口語氣溫和許多,“你我若非此時相遇或可成為良友,可惜了。”“那也未必,夫人何不撤去此陣,來日方長,你我也許真可為友也未可知。” 任無影此言到不單是為了使其撤陣方說,一來他對蘭寒月頗有惺惺相惜之感,二來他們雖非同一陣營中人,可她要找的陰謀陷害其兄長的幕後之人應就是與大王子訂約之人,若讓他們計劃成功,則大皇子的勢力將更大地位也會愈加穩固這決不是他樂見的,所以他們未嘗不能合作。蘭寒月卻搖了搖頭,決絕地說:“這是不可能的,無回陣從無共存,只有同死。”
“為何?” 任無影不解其為何如此決絕。“看來閣下雖精通數術,也只知陣啟後唯有入死門誅主陣人方可破陣,而入者亦須賠上一命,卻不知非入死門者亡盡,主陣者無法撤之,無回陣的決絕又豈只是對入陣者而言的。我答應一人會盡力求存,所以抱歉了。”話音一落,倩影迅移,剎時,只覺似有長虹穿雲,薄霧輕漫,只是優雅似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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