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騙盡世人的表相下,玩心頑性有多惡劣自己是清楚,可幾時顯過山露過水來著?能把她逼到這份上,夕影門門主果非常人!這也是當然的,否則怎會要……“啊!”隨著一聲驚呼,銘煙手下也不覺用力。一陣劇痛襲來,燕昔趕忙揮開魔掌,揉揉自己受傷的臉頰。今個兒怎的人人都欲置自己傷殘?
“燕昔!”“幹嗎?”燕昔沒好氣道,先一捶,後一擰,還是在自己身心俱疲之時,聖人也要生氣了!
“哎呀,不是阿。你剛才不是說與那鬼門主定約,輸了得留一物嗎?那…… ”銘煙上下仔細瞧個遍,沒少什麼啊?“你沒履約?”這人做得出,只是那門主能容她耍賴嗎?
“別瞎猜,我可沒毀約。”燕昔橫了銘煙佳人一眼,她這人品德沒這麼差好嗎!以前那些不過是不拘泥世俗,免得作繭自縛罷了。“哦?”銘煙狐疑的再次瞅她,托腮端詳了會兒,仍是一無所獲,賠笑問道:“你究竟少了……不,是留下了什麼呀?”“如此明顯,虧我們相處了這麼些年,你竟看不出?”燕昔故作驚訝道,一副諱莫如深之態,“我留下之物就是……”“到底何物?”銘煙的笑臉也快撐不住了。“就是……”燕昔笑著指向耳際,悠哉道:“一縷鬢髮。”* * * * * * * * * * * * * * * * * * * *“神醫之棋看似不按章法,隨性所至,實則自成一格,令人防不勝防阿。”
“呵呵,門主過譽。倒是門主隱諱至深,虛虛實實讓人不知如何事從為好。”
“可惜神醫防多攻少。”“唉,誰讓在下素不是主動惹事生非之人呢。不過以守為要,未必不能攻其不備。”
“以攻為守豈非更好,無需隨他人而動。”“門主果是性喜操控全域性之人。”“神醫你就要輸了。”“未必。”落下一子。“好,當真出其不意啊,神醫想將這棋局轉為和?”“門主當記無論勝負皆是一局而定,即使和棋也不得糾纏。”“呵,怕不能如神醫所願了。”“唉,門主棄廢子當真毫無猶疑,在下佩服阿。”“無用之物本不該留,神醫勝負已定。”“一子錯滿盤皆輸嗎?”“非也,神醫是敗在心不夠狠。不然今夜我亦無機緣得見神醫,不是嗎?”
“呵呵,也許這就是在下與門主最大的不同。燕昔自認絕非心慈手軟的良善之人,但不會如門主一般,將這世上人人皆作掌心之子擺弄、丟棄。”“既如此神醫便如約而行吧。”“好。”......之前那一幕似猶在眼前,男子從懷中摸出一小束繫著纖細緞帶的墨髮。呵,結果那人注氣於指只割下這縷發來。“咳,門主,人之髮膚授之父母,自然也算與所約相符,可是?”漫笑溫言,明眸青睞,卻隱著藏的極深的暗諷與近乎淘氣的得意,只是一般人決看不出罷了。燕昔,激將之計,原來激得只是‘一局而定,再不糾纏’這個承諾,是勝是負你皆早有脫身之策。早該想到,這約定所護得乃是你身邊之人。毫不遲疑的提示自己可對齊家堡,何家出手,卻為一丫頭身赴險地,你果然只顧心有所念之人,其餘人對你縱非棋子,也同花草無異吧。溫爾的神態,優雅翩然的風度,絕塵而立的身姿,機芒鋒銳於溫婉雅笑下,智謀算計於漠然平和間。分明通達世事,非是無邪之人,那雙眼眸偏澈亮的逼人,那笑亦分明雅淡毫無魅惑之態,卻又讓人移不開目,醒不了神……我失算了一步,可你又何嘗不是,最終輸的仍然會是你……“門主。” 隨影見主子久不發聲,只出神地瞧著那束髮,遂低低喚道。
“呵呵。”男子依舊未移目,輕笑出聲,興意盎然道:“隨影,我找到能添趣增彩的東西了呢,看來以後的日子不會太無聊了。”一個約定就能擺脫我了嗎?呵,以你之智,想來也不會如此認為才是……
* * * * * * * * * * * * * * * * * * * *“這麼說,所謂得‘一局而定’是你一開始就故意設計的了?”真想看看這人心是否當真比常人多了一竅。“不過,既然你早有脫身之策,為何還非要下這盤棋不可呢?”直接割縷下來不就行了?
對銘煙佳人的疑問,燕昔有些無奈地低落道:“唉,以那門主的心性這次若不讓他爭回一氣,即使我能脫身,也將麻煩不斷阿。” 但沒料到他也並不在意勝敗,只欲一逞玩興,如此今後怕是……
“再則。”語調一變,皺眉撫著參差不齊的斷髮處,無限憂傷的嘆道:“人之髮膚授之父母;一樣皆不能有傷啊。”銘煙佳人翻翻眼,忽略後面那句嘻笑,問道:“可萬一你贏了呢?”那豈非火上澆油。
“呵,他若真連盤棋都贏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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