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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相對沉默,一時滿室寂靜。“昕兒。”不知過了多久後,秦親王才啟唇悠長喚道:“這次…唉,也罷,如今你總該滿意,你孃的仇也算報了,今後休在……”“呵,父王。”話尚未完便被秦昕輕笑著打斷,“你竟以為孩兒心中懷著怨恨麼?”輕搖了搖頭,似聽到了什麼笑話,恨就如其它所有感情般,自己早就沒了,或是…從未有過……
“你……”一直以為這個兒子的諸多作為皆是因他母親和晞兒之死而起,難道…竟…不是麼……
“娘是病死的,父王忘了?”“……”“什麼恨啊,怨呀,呵,孩兒所為不過只因有趣,但圖好玩罷了。”“有趣?好玩?你……”“不錯。”秦昕繞過雕麒案,直視秦親王眼眸,勾唇一笑,似又邪氣罩身,“對我而言,萬物都可為玩物,包括…天下……”好像,秦親王怔怔看著眼前笑帶鬼魅之氣的秦昕,那倫常俗理皆不入眼,睨視天下的模樣,好像,真得好像…年輕時的自己……即使自己當年亦有心中珍愛之人,只是……而他…怕…比自己更無心,更無情!不過也好,這對自己的大業亦更有利!“昕兒。”秦親王抬首再看向自己的兒子,所有追思,深索的情緒瞬間收斂,從案上拿出份密報遞給他,“這是剛得到的訊息。”“哦?別宮設宴接待鎢啟來使,並邀四親王府繼承者作陪?”曦帝果然厲害,一石數鳥。
秦親王見其露出幾分興味,續道:“再過幾日想來正是傳召即到,你……”
“孩兒明白。”秦昕勾唇而笑,“四親王府許久不曾聚過了呢,這樣也好。對了,孩兒曾聽聞過姑姑…不是…是皇后才對。”滿意看到自己父親臉色一僵,手指亦顫了兩下,“皇后昔日曾和周親王夫人為二皇子,與周親王獨女周棲雁定過親,可是?”“你從哪兒聽來的?”秦親王奇道。思忖了半晌,猶疑出言,“彷彿在十八年前,那周郡主滿歲時,櫻…皇后曾與周夫人戲言過,之後從未提起,量也做不得準。”“這倒是,何況周夫人蘭寒月和皇后都已離世。”不顧秦親王面色又白了一分,秦昕頷首笑道:“那周郡主芳齡已逾十八,二皇子亦早至成婚之年,至今未提,看來確是……”灰褐色眸中精芒閃耀,呵,想要一石數鳥又豈有如此容易。秦親王半眯眼,眸光深沉不定。* * * * * * * * * * * * *長劍劈空,威力入土三分,花草裂斷,兩旁木叢處,樹徭欲傾,寒芒劃過,直逼院中假山,似要將其一割為二!“簫吟,你的劍術又精進了呢,只是也別毀庭院阿,那山石我還挺喜歡的。”
劍剎然止於半空,寒芒亦隨清音而消。持劍人,略顯黝黑,但眉宇俊武,將士裝束,轉身掠過一抹驚喜,行禮道:“郡主您…您回來了?”“呵,我每年都這時回來,簫吟難道不知麼?”棲雁噙著笑,走至簫吟面前,手託下頜,細細打量他番,露出惋惜之色,道:“唉,為何我每次回來,簫吟總又黑上幾分呢?參軍之職當真這麼辛苦嗎?”從袖中抽出支簫來,“送你的。”“屬下不會吹簫。”話雖這麼說,簫吟還是雙手接下,第五支了呢。自從郡主出外闖蕩江湖,每年回來都帶支簫給自己。她明知自己不會吹阿,只是有意戲弄麼?“那有什麼嘛,你名為簫吟,怎能不配簫於身呢?”“……”這…這有關係嗎?“對了,屬下剛聽聞鎢啟有使者將至,或許這次會扯上四親王府。”“鎢啟?”棲雁臉色微變,卻又恢復笑顏,“唉,我說簫吟你別太擔心了。呵,如今這天下大事又有哪件扯不上四親王的?我們周家遲早不能倖免,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凡事總有解決之道。”況且,縱有意獨善其身,亦是…不可得阿……* * * * * * * * * * * * *“皇兄!”奔跑著衝進日照宮,只見祁洛暄正坐在琴臺前凝思,雙手撫著玉壺冰琴,祁洛彬不覺露出個不屬於其年齡應有的微憂神情。只一剎,便又咧嘴,一副不知天高地厚,任性妄為之態,把腦袋擱在祁洛暄的肩上,嬉笑道:“二哥,你又想母后了嗎?還是……”偏首,祁洛暄笑問:“還是什麼?”“還是想我未來皇嫂了?”“你別胡說,哪兒來的未來皇嫂?”“哼!以為我不知,這琴可是訂親信物呢!”祁洛彬噘嘴神氣道:“母后當年以琴會友,交好與周親王夫人。那周郡主滿歲之日,母后以九霄環佩琴,換此玉壺冰琴,與周夫人定下了你和周郡主的親事,不是麼?”“母后當年與周夫人,兩人互認知音,故而換琴以表,什麼定親不過是句玩笑話,五弟不可胡言。”祁洛暄正色道。“嘿嘿,不讓說出去也行,你要答應我一事。”“何事?”“我聽說二皇兄你即將動身去福城別宮,帶我一塊去吧。”祁洛彬諂笑道。
“唉,五弟別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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