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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陣法,切記,待我啟動陣法後,不可稍動!”“你究竟在說什麼?”祁洛彬焦躁不安終於爆發出來。棲雁平靜依然,“他們就要追上了,我帶著你決計逃不過,不如在此佈陣等他們前來。”
“就這樣?”似乎沒有破綻,祁洛彬卻疑慮難消。微微一笑,棲雁不答,轉身前去佈陣,“記住,即使我…有萬一,發生任何響動三個時辰內決不可妄動。”這是一場賭局,贏得話,我們就能雙贏,願我們都有好運。看著漸行漸遠的身影,深深的擔憂終於不加掩飾地溢位祁洛彬的雙眸,說什麼萬一,怯!你一定要…好好回來啊……* * * * * * * * * * * * *“大人,這裡……”為首的將帥也算身經百戰,刀下亡魂無數,可站在此詭異之地還是不由全身發顫。媽的!這到底是什麼鬼地方,陰森森的,叫人心裡毛得厲害。任無影瞟了眼身邊顯出懼意的將領,再回頭看了眼五百茫然不安的將士,沒想到她居然會在這兒再次佈下‘無回陣’。無回陣……“有去無回留魂陣,地府幽冥此間存。”喃喃地,任無影輕念道,一剎那間,他想起了‘彎刀七鷹’滿身鮮血自相殘殺的狂態,想起了小三最後那個屈膝大禮,想起了生死一線的驚心動魄,想起了那個雖衣破發散,面染泥塵,氣韻卻依舊猶如月華般清冷高貴的女子,想起她決然的神情,想起了那個毒誓……我今對天盟誓,必護送蘭寒月之女棲雁至其父之手,保其無恙,決不乘機扣其為質,否則我之主必斷腸而亡!自己並沒有違背誓言,許多年來他都這麼告訴自己,但隱隱間總有些不安,當年的那種做法確實不曾違誓麼?因為不安,所以格外在意,但為何…國君他偏偏會對周棲雁動心呢?任無影闔上雙目,蘭寒月,這…莫非就是你的詛咒?“大人?”將領見任無影遲遲無動靜,忍不住出聲輕喚。“高將軍。”任無影睜開眼,雙眸綻著精芒,“你選十名死士隨我進去。”
“十名?”姓高的將領皺眉道:“可要多帶些人手。”任無影搖頭道:“無回陣非比尋常,人多了亦不過白白祭陣罷了。”姓高的將領聽其言方知其中兇險,垂手道:“屬下明白。”“另外。”任無影頓了頓,眉頭攏緊,肅顏異常,“我會做萬全準備……若我無法平安出來,你務必不能讓這陣裡的人活著離開。”* * * * * * * * * * * * *“主子。”快馬加鞭趕來卻只見滿地血汙,黑衣人與鎢啟士兵交疊著橫倒於地,隨影立時下馬,彎腰伸出兩指放於橫倒在地上的季殷顎下,周圍還倒著數十屍身,收指,隨影起身對秦昕搖了搖頭。
秦昕握韁的手不由緊了緊,遲了麼?又遲了麼?至少,棲雁不在此,她……轉身策馬飛馳也不理身後的隨影與一眾下屬能否跟上,自己從來是不失算得,但…已有了先例……得曉曦帝與鎢啟韶許有勾結,明明即刻讓隨影帶信而來,要她休入圈套,可偏偏那信竟會未入其手。匆匆趕去一路上都不敢去想她會不會……不敢,從來沒有過不敢,可那一刻真的不敢去想,她會怎樣,見到她安然的一刻,卻只覺的茫然,因為是另一人用命救的她,她正抱著以命相救之人,還為他掉下了淚……她曾說她答應孃親永不落淚的,所以明白眼淚對她意味著什麼。祁洛暄,自己的表兄,生來的敵人,他甚至從未想到要與自己相爭,即使他愛上棲雁後亦然,但自己原是不怕人爭的,誰都不怕,自信不輸誰來,卻遲了一刻,輸給了不曾爭鋒之人。
此後,棲雁怕是終其一生亦不會將之忘懷,他用自己的生命在她心中刻下了深深的痕跡。
那一刻只覺滿腹鬱結之氣無處發洩,心中隱隱竟生出恨意來,恨曦帝任無影設下計謀,陷棲雁於險地,更…將他們陷於窘境。他甚至恨自己為何遲這一刻,就算明知棲雁對他只有歉意,就算明知…但自己終究是遲了一刻,救她的人,以命換她的人是他,這將是永不變的事實。風呼嘯耳後,秦昕方覺近日的鬱結遠比不上此刻的心焦,這一次,絕對不能再遲了……
馬蹄飛濺,秦昕卻突然拉住韁神停下馬來。“主子,怎麼了?”急急跟上的隨影見狀詫異道,不快點的話……秦昕不理,他也不明白為何突然勒馬,舉目四望,“這裡…離一個地方好近……”
“主子?”隨影見秦昕臉色越來越差,不知究竟何事。秦昕,這裡便是我娘當年佈陣之處。你娘當年在如斯劣勢下可以命換任無影毒誓,你舅舅蘭殘陽死前能留下暗招,蘭家果然皆是人傑,只可惜……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堆出於岸,流必湍之,行高於人,眾必非之,終是,開先者謝獨早啊。
“是那兒……”那個埋葬蘭家僅剩兒女的不祥之地。“主……”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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