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第3/4 頁)
麼?”隨影道:“確實無疑。”“哦?”聽不出什麼情緒,再落一白子斷黑子後路。“這是大好良機。”這麼說著,隨影的語調卻平直的無一絲起伏。“確然。”頷首,秦昕終於抬頭,笑瞅隨影:“你以前不會這麼說。”過去隨影素來只將所得告知,從未多一子評價。“過去主子自有主張。”依舊無起無波的話令秦昕挑眉,“現在我便無了麼?”“……”隨影不答。“你怕我糊塗?”今日的秦昕似乎格外計較。“不敢。”隨影淡淡道:“我只怕主子看不清。”看不清,辯不清,空有智謀卻不知自己的心意。“哼!”秦昕嗤聲,黑白二子眼看佈滿了棋盤,“吩咐下去準備一日後動手。”
“主子?”隨影總覺得這話竟是有些賭氣的意思。秦昕卻顧自起身,一拂袖琉璃棋子散落滿地,自己佈局自己破,輸贏皆是自己,這棋下的無半點意思。見秦昕拂袖而去,隨影嘆息著搖了搖頭,無奈蹲下身子將棋拾回棋盒。暗室裡,纖纖素手放下了機關,隔絕了本一目瞭然的屋子。“簫吟,你特意安排他住地這屋?”棲雁偏首對身邊始終屏息的人道。“是。”“……”“郡主?”“你做得不錯。” 棲雁微微一笑,笑中隱見蕭瑟,“季殷千防萬防還是瞞不過他分毫。”
“郡主。”簫吟拱手,道:“恕屬下直言,那曦帝坐帝位未必比得上秦世子。”口中不乏咬牙切齒的意思。“所以你放任秦昕控制邊境?”棲雁笑了笑,道:“非是他合不上帝位,而是……”
“什麼?”簫吟不解其意。“他若不是秦昕,我才不管誰坐那九龍寶坐呢。”喃喃的,棲雁說的苦惱。
簫吟卻覺得今日的郡主反不若之前迷頓,似是放下了什麼顯得輕鬆許多。
是夜,棲雁回到屋中,靜靜等候約定的人。季殷果然如約而至,“郡主是否已做決定?”棲雁頷首道:“我助你一臂之力。”季殷喜道:“多謝郡主,不知何時?遲了……”“遲不了。”棲雁抬頭看著窗外寒月,“一日之後。”* * * * * * * * * * * * *日升日落,一日光陰逝去得讓人幾乎察覺不到。這一日,棲雁依舊閉門不出,秦昕依舊深夜不歸,兩人仍不曾見面,眾屬下則似乎都更繁忙了。
很快,約定的日子到了。“主子。”“唔?”秦昕忙了一夜未歸,才回屋,尚未入室便聞背後聲揚起,“隨影?”回身看著眉帶憂色的屬下,秦昕挑眉,“事情進行的不順利?”多年佈署,各方權勢已然逐步滲透,再加正是天時地利人和之際,不應該啊?“事情很順利。”隨影道,話中卻無半點喜色,至少秦昕聽不出來。為什麼呢?秦昕有些不解明明籌劃了那麼久的事,用了那麼些心思,如今快要達成了反倒無當初的心境,就連一些興奮喜悅都未曾覺,只覺也不過稀鬆平常,為什麼呢?“隨影你有話在喉未言?”甩開一瞬的荒謬念頭,秦昕鎖視著今日神色有異的下屬。
隨影頓了頓方道:“屬下昨日見到簫吟,他的樣子有些怪異。”那個樣子,彷彿慌恐擔憂至極,幾次走至主子門前又偏偏不曾叩門便離去,實在…不尋常。簫吟?秦昕一怔,這話在暗示什麼?“還有呢?”“沒有了。”沒有了?嗯,沒有就好,可心裡好似反倒更不安了?“棲雁…她呢?”“郡主?”主子已有多日不曾提郡主了,彷彿忘了這麼個人,隨影搖了搖頭,結果其實片刻未離心吧?“未見郡主離房。”“哦?”望了眼遠處隱約可見屋子,秦昕躊躇,欲提步,卻又轉身推開房門回了屋,隨影跟在其後只是嘆氣。進了屋,秦昕隨意坐了下來,修長的手指有敲打茶几著,倒像是在掩飾心理的不安,忽而節奏的音啞然而止,灰褐色的眸停在方桌正中的棋盤上。“隨影,你昨日可曾進過房?”“未曾。”不明所以,隨影照實道。“棋盤呢?”“啊?”隨影更糊塗了,順著秦昕的目光才發覺那日被自己收拾好的棋子佈滿在了黑玉棋盤上,“怎麼會……”秦昕起身走近,白玉般的手輕扶過黑玉棋盤,眼眸深邃看不出思緒,良久,輕輕道:“去把簫吟找來。”* * * * * * * * *鎢啟,永河城。線條堅毅的俊彥微揚,鎢啟韶凝神看著壁上的地圖,飛揚的濃眉時緊時鬆,忽而雙眉一斂,臉色微沉正要開口,銀芒劃過,鎢啟韶一愣,鯪銖離其頸項不過兩寸,而手握鯪銖的人不是棲雁是誰?
鎢啟韶看著墨髮銀衫,神情淡漠的人卻是一笑:“這是你第三次用鯪銖對著我呢。”
棲雁不語。“我們…又是敵人了麼?”鎢啟韶說得有些苦澀。“難道你我不一直都是麼?”棲雁反問,“五皇子在你手中?”“你為他而來?”似問又似嘆息。“他兄長以命救我。”棲雁語氣淡淡的,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