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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兒!”離源大驚失色,扶起她,見其雙目緊閉,但小臉頗為放鬆的樣子,並無不適之態。
“無防,‘醉夢’與人無傷,三日後鈴兒自會醒來。”燕昔面色不改,以慈兄姿態道出鈴兒昏迷出自於他手,使得離源徹底呆滯一旁。“燕神醫,這……”宣偌雖亦是一愣,即刻又回過神來,可惜他還未及發問就被銘煙佳人打斷。
“燕昔!這就是你說的辦法,你……”“唉,我也是別無它法,已答應鈴兒自要守信,幸得銘煙你深明大義自願送其回家,我深知鈴兒頑劣恐你一路不得安寧,才出此下策,也免傷彼此間情誼。”燕昔溫婉輕柔的解釋安撫,一副可憐天下兄長心,百般無奈的樣子。“如此說來,我還要多謝你體貼了。” 銘煙佳人意識到自己失態,放輕過於尖銳的嗓音,扯出一抹柔笑來 ,只是笑得似有些猙獰。“燕神醫真是用心良苦阿。”宣偌微笑讚歎道。“唉,鈴兒過於天真不能不多費些心思,江湖險惡稍不留神她就會受到傷害,離大公子你說可是?” 似答宣偌之言可說到最後,燕昔卻突然問向離源,使他終於清醒過來。對上燕昔發亮明眸,低聲苦笑道:“神醫說的是,鈴兒她…她……”“鈴兒姑娘自是應當回去家人身邊,以免有所閃失。”宣偌接下了屬下未能出口的話。
“離大公子亦這麼認為?”“是。”離源閉目苦澀說出這似要耗盡全身之力的字,故亦未能發現燕昔一閃而過的失望。
“這樣也好,呵呵,哎呀,天都那麼晚了!天下無不散之宴席,我看就到這兒吧。”再開言無一絲異樣,燕昔談笑如常的表示天色已晚。銘煙佳人也很贊同,她今晚還有許多事要忙。
“確實夜了,那咱們就此散席,各自回屋休息吧。”見此情形,宣偌頷首認同燕昔提議,帶著失魂落魄的屬下離席。
前途茫茫何所待
“殿下,你…咳…咳…你說燕昔他們也要去易王府?”半臥於房中的離木瞪大眼,他就盼著早日與那幾個人分道揚鑣,現在這情況他們莫非還要一路同行?“不是‘燕昔他們’,只有燕昔一人而已。”宣偌搖頭道,“那位銘煙小姐送鈴兒姑娘回家去了。”“鈴兒…回…家?”離木這才發現自己的大哥自入房起,就低著頭一言不發,“大哥,你沒事吧?” 離木小心詢問道。自己的大哥似乎從未像現在這般,仿若被抽走了靈魂毫無生氣,他再粗心也看出大哥對那丫頭頗為上心,只是已到了這程度嗎?“沒事。”離源幽幽道,想擠出個笑來使其寬心,可努力了半餉只露出了個比哭還難看的表情。
“大哥!”實在看不下去兄長的頹廢樣,離木出言喚道,“你若不願那丫頭走,留下她便是,哦,我知道了,是不是混蛋神醫燕昔從中作梗,豈有此理!他……”“不關燕神醫的事,二弟以後不得對神醫無理,不管怎樣他亦為我救命恩人。”離源微有倦怠得開口。離木欲要反駁待見兄長這般模樣終是講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轉眼瞥到宣偌神情複雜的看著離源,心下暗疑,難不成是因為殿下的緣故,不…不會吧……“與任何其他人都無瓜葛。”似看穿他心中所思一般,離源開口,狀似悵然若失卻又無可奈何,“我如何留她,以何身份,憑何立場,況且我們豈能帶她一起上路呢?對我們而言多有不便,對她而言亦非好事,終是不妥。”言至後來猶如喃喃自語一般幾不可聞。“大哥……”離木欲安慰些什麼,可已無言。“今夜真的晚了,先休息去吧,有什麼明日再說。”宣偌輕輕拍了下離源的肩,似嘆似慰,轉身離房兒去。** * * * * * * * * ** * 月涼如水,從視窗處斜照進來,冷冷的餘輝灑落一地的清寒。宣偌亦就是當朝二皇子祁洛暄,今日他確實有些乏了,疲憊地斜靠在椅上閉目凝神。
眼前卻不由自主得又浮現出離源那近乎痛苦的神色,幼時曾跟隨其父習武,他和自己與其說是主僕,不若說是朋友兄弟。這些年他暗中幫了自己許多,原本都打算前去招親,用婚事替自己拉攏易家,可不曾料會遇伏中毒,更不曾料會遇上…那麼一人……若不是現下局勢緊張不穩,暗濤洶湧,他或是他們都不需如此為難了吧。
如今之勢,四親王居於各自封地,分別儲有兵力,其中大多都是子弟兵,在征戰之初便效忠跟隨著他們。秦親王原是母后一母同胞的親兄長,據聞昔年愛妹甚重,只因母后酷愛櫻花便花巨資移栽數十棵品種各異的櫻花樹,說來他父皇母后還是在櫻花樹下相逢相識互生好感,兩家又門當戶對就結了親。那時秦家乃是天朝的名門望族,家產豐厚,而他父皇身為經略使手握部分兵權又與當時的少將周暝義——亦就是如今的周親王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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