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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喜事亦未必就成,敢保後事定有他的道理,思及此燕昔微微一笑,悠悠道:“就依公子之言。”
誰為漁翁終得利
揉揉眼,放下手中此次比武者的名單,燕昔不禁撫額皺眉,第一次對離木的不幸‘意外’有了絲懊惱。瞧這少說也有四五十人,其中不乏武藝傑出者,怎的當今世上身負武功又遲遲不曾定親娶妻的青年才俊竟有這麼許多。唉,若都要由自己來對付的話……只這麼想著燕昔就覺得有些毛骨悚然了,他向來不喜歡暴力血腥,所以凡遇動武之事,定設法另尋它徑‘圓滿’解決。實在無法可想,亦會以恩、義或其它什麼可用之事物,‘請’別人代為出馬,而自己從來只顧四處遊玩,逍遙天下。人嘛,有三、兩好友已足,能護自己與所重之人周全便可,何必太過執著計較!可這回,受自己之‘恩’者,一個功力未復,一個尚需靜養,都指望不上,別說銘煙,暝夜他們不在,便是在了,一個為女子不可上臺,另一個嘛……呵呵,他可沒膽量領教銘煙佳人打翻醋罈的後果。再瞅一眼,‘赤掌破石’何摯冀、‘快劍成雙’齊斐毅、‘鐵拳’鍾縛,還有李淇,章穆壑等等;聲名在外的世家子弟,燕昔感到頭腦發漲,兀自悲憫不已,縱然自己真能應付得了這麼多好手,也定會疲憊不堪,積勞成疾而死。食指輕輕按了按太陽穴;深吸一口氣;俯首重拾起桌案上的名冊,再細細察看,無意中一行小字入目,眯著已然酸澀的雙眼,閱道:“比武分初賽與複賽;初賽時分兩組進行,得勝出者兩名;再於複賽中一決勝負。”燕昔,曾聽聞其師煉丹炸燬藥廬震耳欲聾之聲,仍自顧自翻身而睡的燕昔;曾於幼時被銘煙下盅,發現後面帶微笑只作不知,卻將自己師父新煉之毒作為回禮的燕昔,竟霎時如遭雷擊般僵在了那裡。。。。。。。擂臺比武,不就該上去較量後;贏得為擂主迎接下一輪挑戰,輸得回去再多多修煉嗎?怎麼。。。怎麼會分兩場?這該如何幫那不通武藝,只會制竹為笛的文二公子?若助其過了初賽,複賽就無法再幫,若打算在複賽中有意相讓,則初賽必不可和其同組,那他定然連初賽亦通不過,吞吞了口水,燕昔覺得頭更痛了,今夜看來會是個無眠之夜。* * * * * * * * * * * *燕昔並不知曉,這一夜難以入睡的不僅是他,王府上上下下許多人也都不能安枕,這其中自然包括了不少前來參加招親的各路才俊,他們無一不比燕神醫更為痛苦不堪。第二日王府中盛傳,昨夜一些貴客——不少大有希望成為易親王乘龍快婿的貴客,許是吃喝了什麼不潔不淨的東西,以至突然間,或上吐下瀉,或頭暈眼花,那些生龍活虎,意氣風發的才俊豪傑們經這麼一折騰紛紛臥倒在床,渾身無力,呻吟不止。易親王為此大為惱怒,素來為人和善的他親自審問了府中不少奴役雜僕,尤其是常出入廚房和飲食有所接觸之人,受到了三堂會審(王爺,世子,管家),就連些女眷,亦被帶至王妃駕前,不少嬌滴滴的少女離開時眼都紅紅的。
以燕昔的身份該被最早告知,他畢竟是神醫嘛。可王爺似乎認為‘區區小事’不宜擾煩神醫,以免他人誤會,使一些如‘有人為除異己下毒害人’之類的不實流言四散。可即使無人相告,以其敏銳亦該一早察覺,只是昨日剛至,既發生了意料外之事,後又苦思冥想了一夜對策,燕昔實在是覺得倦了,況且那對應之道始終了無蹤影,這對素來運籌帷幄的他無疑是個不小的打擊。於是直到第二日中午,此事已被傳得沸沸揚揚,燕神醫仍在房中蹙眉苦思。午時一刻,在自我叨唸了半餉‘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後,才終於放棄孤軍作戰,起身前往西苑。反覆思量多時,至少也需兩人才可助那文二公子最終獲勝。燕昔是絕不願向家中發信尋人前來的,這些年來無論多危急的險境,他亦僅靠自己之力,當然與至交間的互動另當別論,但此事太為複雜,好友亦不該被牽涉其中,所以只有讓那宣偌再找一幫手了。開門的一瞬,離源見到叩門者為燕昔,表情變得古怪之極。進屋後,宣偌則像在探究什麼似的盯著他。燕昔不覺皺眉,這兩人都怎麼了?見到自己有那麼奇怪嗎?宣偌昨日見時也沒這麼驚訝的樣子,離源一向穩重今日為何如此怪異?在宣偌微笑雅談中,燕昔終於得知了那件王府中幾乎已無人不曉之事。聽完此事,燕昔的第一反應,既非盡醫責去探望下患病之人查出病因,亦非深思這其中是否別有內情,而是大大地鬆了一口氣。“呼……”如此一來,想必那名單上的名字可減少一部分了,此事雖不簡單,不過對他而言,應是有益無害,一抹笑慢慢浮上了燕昔緊繃多時的面龐。“燕神醫,那事是…不是……”瞟了眼燕昔,離源低頭支吾道,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