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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親人,沒有朋友,甚至,沒有他。趙子誠心裡卻浮現出一個又一個的她,委屈的,難過的,在沒有人的地方靜靜流淚的……每一幕都讓他心疼得喘不過氣來,言語不足以表達他心中的痛,只能把她越抱越緊,直到安小魚嗔怪:“你想勒死我啊?”
趙子誠鬆了些力道,卻還是把她緊緊摟在懷裡。安小魚察覺一點他的心情,心下柔軟,便開解道:“沒什麼啦,都過去了,你不知道什麼叫天欲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什麼什麼什麼嗎,你看我經過一番折磨,可有不少進步呢,至少我現在英語比你強了吧……”
趙子誠卻不答,而是支起身子,湊過來吻她,力道溫柔得簡直帶點試探味道,同時,雙手也小心翼翼的在她身上游走。安小魚很快便有了感覺,幾個小時前的那次,他們在陌生的賓館裡,再加上趙子誠那時還多少有點強迫她的樣子,拿自殘來嚇唬她,最後更是屈辱的把她抵在門上……
而現在是在他們同居了四年的小窩,他們滾過無數次床單的大床,以及——一個眼中眼滿疼惜的男人,所以安小魚很順從的閉上眼睛,感受著身體摩擦帶來的快樂。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輕輕剝去,滾燙的吻落滿她全身,本來帶著秋寒的夜,似乎也變熱了很多。
第二天早晨安小魚醒來時,趙子誠還在旁邊。
那時候陽光已經曬滿了房間,根據安小魚豐富的賴床經驗,這時候至少也有十點了,一向嚴於律已的趙子誠怎麼會沒起床?以往他即使早晨陪她在床上多賴會,手裡也總是翻著資料夾,甚至誇張得把筆記本也抱到床上來工作,可今天的趙子誠卻仍然老老實實的,躺在她身邊,見她醒來,展開一個大大的笑容。
安小魚剛動一動,腰背的痠痛就讓她一下子擰起了眉,隨即憤恨的瞪著趙子誠:怎麼會變得這麼禽獸?本來在酒店的那一次,雖然激烈,但好歹不算太久,之後她也還能自己走路,可昨天夜裡,他簡直像變成了機器般,狂野炙熱,不知疲憊的佔有她,直到她泣不成聲都不饒過她,最後她連怎麼結束的都不知道。
趙子誠討好的湊過來揉她的腰,以前每當他前一晚過了頭之後,第二天都是這樣幫她按摩的,只是以前的時候,與其說是按摩,倒不如說是吃豆腐多些,總是揉著捏著就往不該去的地方去了,不過他這樣做的結果,百分之九十是被她罵一頓趕到一邊去,兩個人笑鬧上一陣,剩下百分之十的可能呢,是安小魚被某人色誘成功,白日宣……咳咳,那啥……
可是現在,同樣的事變得很不一樣了。趙子誠只在一開始貪婪的看了她幾眼之後,便垂下眼簾,把目光投在被子上,兩隻手也只規規矩矩的按摩在她痠疼的地方,只是,貼著她大腿的某個地方,迅速的開始滾燙、堅硬,安小魚幾乎是驚嚇的看向趙子誠,身子往被子裡縮了縮,避開與他的接觸,趙子誠呢,則狼狽的丟下一句“起來吃飯吧”便匆匆逃出了臥室,衝進了洗手間。
聽著洗手間裡嘩嘩的水聲,安小魚嘆口氣,果然,還是不一樣了。
要是以前,趙子誠會光明正大的表現他的“能力”,安小魚如果不願意的話會攆他、罵他,卻不會躲避如驚弓之鳥,趙子誠會揩油、耍賴,而不是匆匆逃出去。
破鏡重圓,並不是簡單的一句“我愛你”便能解決的問題,隔了四年的光陰再次生活在一起,哪怕是熟悉的兩個人,在最熟悉的環境中,也不免帶了點小心翼翼。就像剛才,趙子誠的手在安小魚纖細的腰肢間遊走,看著被子滑落的地方安小魚白皙的肩與隱約的圓潤,以及鎖骨周圍密密麻麻的青紫痕跡,簡直控制不住自己內心的衝動,可是,他知道自己頭一天已經很過份了,怕自己的衝動會招安小魚厭惡,所以只努力使自己不去看她。
而他越是表現得很正經吧,他有了反應才越是讓安小魚心驚,怕他會真的獸性大發,不顧自己的身體再次……看著趙子誠匆匆出去,安小魚有那麼一瞬間想叫住他,卻又住了嘴,叫住他說什麼呢?徒增尷尬而已。
她艱難的拖著痠疼的身體坐起來,穿上已經被趙子誠整齊的疊在床頭的睡衣——還是不一樣了,以前趙子誠雖然體貼,但不會體貼到這麼誇張,晚上脫下來、早晨就要穿的衣服還要疊好放在枕邊……唉,只能說,慢慢適應吧。安小魚先前只以為當了數年總裁的趙子誠變了,其實,時光的長河匆匆流過,誰又有可能停在原地?她又敢說她對趙子誠完全和四年前一樣嗎?除非她被石頭砸到腦袋、選擇性失憶了還差不多。
早晨這個小小的插曲讓他們之間的氣氛變得微妙,趙子誠雖然小心翼翼的看著她的臉色,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