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部分(第1/4 頁)
趙子誠在她的唇齒深處流連輾轉,緊緊的擁著被他吻得迷迷糊糊的小人兒,心裡漲漲的,暖暖的,種種滋味一齊湧現:憐惜,渴望,疼愛,愧疚……
他的手在她身上各處遊走,雖然隔著厚厚的秋裝,還是惹得安小魚身上起了一陣顫慄,她的反應,讓趙子誠覺得自己喉頭有點發緊,全身的血液爭先恐後的湧到了某一種。距離上一次的親密,已經過去快十天了,而再往前推呢,就得算到四年多前去了,他過的是什麼日子?
趙子誠有心更進一步,又捨不得結束這個吻——他怕等安小魚醒過神來,又要不理他了,所以乾脆把她抱得更緊,舌尖更往深處探索,彷彿要吸盡她口中的空氣般,直到——“啪”的一聲傳來,安媽空著兩手站在樓梯口,地上是摔碎的果盤,洗過的葡萄和切好的蘋果落了一地。見他們齊齊看來,安媽也難得的老臉一紅:“呃,我下去拿拖把……”
一直到安**身影用與她體形不符的靈活消失在樓道口,頭腦仍在迷糊狀態的安小魚才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頓時就是頭皮發麻——被最是保守的安媽抓到她跟男人擁吻成一團,還有比這更糟糕的事嗎?(眾幸災樂禍:還有,更糟糕的就是被捉姦在床……)
然而事實上,事情並沒有安小魚想像的那麼糟糕,因為下樓去的安媽非但沒有怒不可遏或是憂心忡忡,反而神情輕鬆,臉上還浮現了一絲笑意:終於不用愁女兒嫁不掉了……
本來呢,安媽在他們上樓之後是有點不放心的,覺得雖然客人醉了,也不該把他安排到兒子的房間去休息的,只有孤男寡女在那兒,女兒要是稀裡糊塗的吃了什麼虧……所以她特意在等了一段時間之後端個果盤上來。
不過到了真發現他們在卿卿我我,安媽又突然覺得,這樣也不錯,女兒二十大幾的人了,這小夥也算是他們看著長大的,知根知底,各方面條件沒得說,看他們這情形,明顯是郎情妾意,也許年前緊一緊,還能把婚禮給辦了,這樣明年自己就可以抱胖外孫了……
要不怎麼說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順眼哪,安媽雖然上次見了劉傳書,可多少還是覺得不如小趙讓人踏實,畢竟瞭解得少嘛本來她一直為女兒出國錯過了小趙這樣理想的物件而懊惱,如今看見他們終於在一起了,小劉自然被她放到腦後了,全副心神都放到女兒的婚禮該如何安排上了。
畢竟家裡雖然孩子考學什麼宴過賓朋,但只需要在飯店包些酒席就行了,結婚的名堂可多著哪,訂婚要什麼禮,謝媒要什麼禮,還有件最大的事兒——結婚的嫁妝要置辦什麼,他們家身為羅山鎮首富,頭一個女兒出門自然不能寒酸了,一整套傢俱電器那是必須的,各式生活用品也得置辦全了,全都揀好的買,到時候一輛輛拉嫁妝的車從他們家開出去,多給女兒在婆家長臉啊是吧?
當安媽在樓下已經盤算到過年該給外孫包多少錢紅包的時候,安小魚正在跟趙子誠“談判”哪
當安媽下樓以後,安小魚從趙子誠懷裡掙出來,紅著臉狠狠掐了他幾把,看他疼得直抽氣也不解恨,又起身把地上的碎片都掃到一起,也沒臉送下去,只放在牆角。然後換到趙子誠對面去正襟危坐,誰知道她坐了好一會兒,說是“去拿拖把”的安媽過了好半天,也沒上樓來。
安媽這明顯屬於默許的態度讓趙子誠心中一喜,面色也輕鬆了許多,忍不住逗又羞又怒的安小魚:“丈母孃都發現了,你還準備瞞著哪?”
安小魚咬牙:“什麼丈母孃,都是你,都是你……”
趙子誠的俊臉上閃過一絲受傷,隨即又撐起一絲笑:“你知道嗎,今天我很高興,這麼多年來,我經常想像著,能有這麼一天,我和你一起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你父母面前。”一提到這個安小魚就有點不安,其實她也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怎麼趙子誠一說,就彷彿那麼有理似的哪?
趙子誠繼續施行他的哀兵政策,不一會兒,就把安小魚說得暈暈乎乎,非但忘記了自己為何要責罵他,甚至還答應了跟他一起去郊遊。
頂著安媽怪異的眼神,趙子誠開著安小魚的小雪佛蘭,載著心上人出發了。
至於為什麼開安小魚的車哪?趙子誠解釋說,不想被親戚朋友看見他回來了,省得應酬起來麻煩。
提起這個趙子誠就煩,當初他們家窮的時候,一個個躲得恨不能繞著走,如今一看他發達了,七姑八姨的都湊上來了,他一回來,個個硬拉著去吃飯,開口就是“讓你表哥跟你混碗飯吃”或是“你表弟打小就機靈,公司裡還是用自己人放心”云云,所以趙子誠可以說一想到親戚就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