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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道口出來,似乎不打算理睬趙子誠,劉傳書正準備衝上去收拾這個糾纏不休的無恥之徒,情況卻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只見兩人不知道說了幾句什麼,安小魚就又順從的投到趙子誠的懷裡,趙子誠則一副憐愛狀的擁著她。
那場景是如此的和諧默契,只要有眼睛的都看得出,這是一對和了好的情侶,但看在劉傳書眼中,卻如遭雷擊。內心深處有一個聲音在呼喊:安小魚是我的,是我的是我先遇見的她
可同時理智也知道,如果現在以這樣的心態跳出去這樣只會壞了事。劉傳書在部隊裡的幾年,經常聽舅舅的岳父,一位慈祥的老指導員跟他講兵法,說是以退為進,欲擒故縱,以逸待勞……現在既然形勢不容樂觀,自然不可冒然行事。所以他不怒反笑,自藏身的樹後出來:“小魚你也真是的,早就該說清楚的嘛,結果昨天還鬧了那樣的一場誤會。昨天我聽他說的那麼不像話,哪想到你們是小情侶鬧彆扭呢?”說到這裡時趙子誠臉色微黑,安小魚也笑意凝固,顯然對昨晚的一幕還沒有完全忘懷劉傳書於是笑得越發燦爛:“咱們都是老同學了,話說清楚了就好,小魚,我在北京舉目無親的,以後來找你玩,你可不要見色忘友,把我拒之門外啊”
安小魚愧疚於暑假時候對他的隱瞞,以及昨天對他的“利用”,當時她或多或少有點借劉傳書打擊趙子誠的意思最後更是害得他們倆打了一架,導致劉傳書帥氣的臉上到現在還留著幾點淤痕可人家劉傳書非但沒有生氣,反而還如此落落大方,讓安小魚更覺得自己簡直是個十足的小人了。她不好意思之下,答應得自然很是利索,而趙子誠現在還是“待罪之身”,沒有反對的權利,於是劉傳書果然經常光明正大的來找安小魚玩。
安小魚倒是時常婉拒,可劉傳書卻總是好像毫無察覺,有時候又會拿來一些電影票或是音樂會的門票,說是同學硬塞給他的,不去看可惜了,什麼什麼的,安小魚有時候連著拒絕了他好幾次,自己也覺得不好意思,於是他十回邀請之中,也有那麼一兩回跟他一起出去玩。
其實安小魚也想把趙子誠叫上,可趙子誠一向很忙,建築系的辛苦本來就是出了名的,清華里更是才子才女雲集,趙子誠既然想在其中出人頭地,就要付出比別人更多的努力,再加上他還有家教要做,所以自然不會有“去聽音樂會”的時間了。
雖然劉傳書隱藏得很好,但同為男人,趙子誠怎麼可能看不出劉傳書的想法?趙子誠自然想把這個跳出來和自己搶小魚的混蛋趕得遠遠的,要是他會造火箭,恨不能把他發射到外太空。可惜因為和安小魚的矛盾過後,兩個人關係一直淡淡的,趙子誠自然不想再因為劉傳書的事情使他們的感情再起波瀾了。再加上安小魚一向單純,顯然只是把劉傳書當成朋友,所以趙子誠冷眼旁觀了幾日之後也就放下了。
幾人各懷心思間,劉傳書已經輕鬆的提著自己的行李,走到他們跟前了,笑得毫無破綻:“我們放假之後,我又和同學去爬了香山長城,所以一直到今天才回家,這麼巧遇見你啊”劉傳書自然不會交代,他儲心積慮的在安小魚周圍安插了“探子”,將安小魚買的是哪天的票打探得很清楚的事情啦趙子誠又怎麼會相信這只是個單純的“意外”,但他自然不會在心上人面前露出敵意,所以也親切的笑著,別有深意的對劉傳書說:“咱們一起回家可真是太好了。”
三個人擠上火車,硬座車廂裡擠得滿滿當當,幸而他們三個是早就買的票,所以都有座位。劉傳書憑著一張帥臉,很輕鬆的就說動了本來坐在安小魚他們對面的阿姨跟他換了座位,這樣下來,他們三個就坐在一起了,這種場景真是別提有多怪了。
白天的時候安小魚還很精神,和他們有說有笑的,又打牌。到了下午,安小魚就有點撐不住了,最悲慘的是火車晚了點,在一個小站停了好幾個小時,眼看著不到半夜也到不了了,本來他們是可以趕在吃晚飯前到家的。好吧,大家可以問,安小魚這麼有錢,幹嘛不坐飛機?因為安小魚家住在小鎮上,周圍沒有飛機場,回答完畢,謝謝。
下一位記者請提問?什麼,為啥不坐臥鋪?當然是為了和趙子誠在一起了,如果一起回家,一個坐臥鋪,一個坐硬座,像話嘛?都坐臥鋪的話,趙子誠哪有那麼多錢?學生證可以買半價的火車票,但只限硬座的。為了讓心上人省錢又不會難堪,安小魚咕噥著:吃點苦算得了什麼呢?我又不是什麼豌豆公主……
可是這會兒,安小魚確實有點後悔了,如果坐臥鋪的話,現在可以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看看書,或者下來在窗邊的小凳上坐一坐、在走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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