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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雷的頻率有越來越高之趨勢。據對某人的觀察,很有些故意的成分在裡面。真是對這個固執的皇子相當無語了,該說他得罪的美貌廚娘實在太多,還是他愛上了‘打雷’運動?
不過,他不帶自已去也好。自已終於可以偷偷去外面溜達溜達了。來到皇宮也這麼多天了,自已還沒把這裡逛個夠呢。
想到做到,九命命懷裡捧了個新夜壺便出發了。嗯,這個夜壺的作用呢,那是相當大的了,就相當於現代的高科技護身符了。想她一個小小太監,在宮裡亂逛,萬一遇見個娘娘還是大臣的,栽自已個什麼什麼罪的,隨手一捏,自已的小命就賠上了。有了這個夜壺,那也就有了華麗麗的臺詞:
話說,堂堂三皇子,一晚英雄豪飲,怎一個夜壺夠用?遂,跟總管又要了一個。哪道,回時卻迷了路,又遂,不管溜達到了哪裡,都不怕被人看見。這叫以不變應萬變。伯弘牌夜壺,夜壺中的護身壺。
本來是想去後花院深處好好逛它一逛,那裡自已從來都不曾去過。走到那座瀑布山下時,她不知怎麼就想到了山頂那座小涼亭,忽然就很想去涼亭裡坐坐。腳下一轉,她繞著山路往山頂走去。
一進山上的小樹林,見到上次被江雅虹一箭射到的那棵樹,九命命不由心裡一蕩,又在想,那次救自已的,會是誰呢?真的是清冷淡漠的那個人麼…。
依他的性子,怎麼會救自已這個不相干的人?又為什麼會救自已?九命命邊爬邊陷進了自已的無限YY裡。
一陣幽遠輕靈的琴聲傳來,爬到半山腰的九命命回神抬起頭,琴聲是從山頂傳來的。難道…。她驀的有些緊張激動起來。腳下加快了步伐,往山頂爬去。
山頂的風今日有些大。
搖曳的琴聲在風裡忽明忽暗,但依然空靈淨透。
爬到山頂,覓著琴聲望去,一身白衣的伯竹坐在精緻的吊角小涼亭裡,身前的桌上放了把琴,他正微蹙著眉彈的專心,並沒發現自已的到來。
九命命望著專注中的伯竹。山頂刮的人都立不穩的烈風到了他面前都要放慢了腳步似的,只輕輕撩起他的發,淺翻他的衣袂。配著如煙如霧的琴聲,真正的仿如仙人。
他微低著頭,看不見他的表情,只能看見他微微蹙起的眉。他似乎完全融入了琴聲裡面,琴聲嗚咽,如哭如訴,悽婉悲涼,彷彿在講述一段悲情的千古絕戀。他在想什麼?為什麼琴聲總是這麼悲切?上次在山下平臺上看見他時,他的琴聲,也是這樣蒼涼。他以前,經歷了一段什麼樣的感情?
像伯竹這樣氣質仿若天人相貌又俊逸出塵的男子,又是個皇子,什麼樣的奇女子,能帶走他的心?那個奇女子,又為什麼會棄他而去?亦或是,那個奇女子…。已經離世?
望著悲傷的伯竹,又受了那蒼涼悲慼的琴聲影響,九命命竟不知不覺間滑落了眼淚。
驚覺自已竟然落淚,九命命忙伸手拂掉臉頰上的淚水,儘量放輕的吸了吸鼻子,生怕打破眼如仙境般的畫面。
輕微的響動,已經驚動了伯竹。
琴聲嘎然而止,伯竹雙手輕壓琴絃,帶著怒氣抬頭掃視打擾他彈琴的人,不想,卻看見伯弘那個新來的貼身服侍,懷裡抱著個夜壺。雙目含淚的望著自已。那含淚的雙眸?他心裡一動,她竟然…
“二皇子…”九命命嚅嚅的想要開口解釋。
伯竹剛剛的驚訝只是一閃而過,他隨即皺起了眉,冷冷的:“討厭。”
九命命被這兩個字震驚到了,她瞪大眼,不可置信的望著伯竹,他竟冷淡到了這個地步。或許,他以為自已是故意跑來聽琴的?張口便想解釋:“奴才只是…。。”
後面的話生生的被憋在喉嚨裡,嚥了下去。
他他他,他竟然,竟然憑空消失了。
知道他武功高超,沒想到速度竟這麼快,自已甚至根本沒看到他是從哪個方向離開的。
有些失落的在涼亭裡坐下來,輕撫他剛剛彈過的琴絃,嘴裡不知不覺地輕喃:“為什麼…。要這麼清冷,生人勿近?”
聽見自已有些失神的聲音,九命命才驀的驚醒。我這是怎麼了?難道對伯竹…什麼時候,自已會多了這許多想法?不行,雲禾還躺在床上,等著自已的天山雪蓮救命。得到天山雪蓮之前,自已不能出任何差錯。想到雲禾,心裡頓時生出片片柔情。如果對雲禾的感情是那支箭的作用,那為什麼每每想到他時。心裡總會變得軟軟暖暖?
想是這樣想,九命命還是有些失魂落魄的想著伯竹剛剛那聲冷酷不帶一絲溫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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