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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找了一個月,終於心力交瘁,不支昏迷。
昏倒前,感受到了一雙強有力的手將她帶入熟悉的懷抱。
吶,修,是你吧?
醒來後,睜開眼,看到的依然是那張帶著關心焦急,隱隱還夾雜著憤怒的有著淚痣的臉。
呵,不是修啊,怎麼會不是修呢?明明是那麼的熟悉。
之後,她一直那樣渾渾噩噩地活著,活在一個人的世界裡,不知所謂。
棲川淺月的所有堅強和驕傲,在伊藤修失蹤的那一刻,再也不復存在。
是的,失蹤,連一夜蒼老的伊藤伯伯都已經快要放棄希望了,她依然堅信著,修只是暫時失蹤了而已,總有一天,他會回來的。
她愛修啊,很愛很愛,用著三分之三滿滿的感情來愛著他。
在找到他之前,在證實他再也不會回來之前,她會好好活下去,笑著活下去。
修失蹤後的三個月,派出去的人找到了東躲西藏的那個向修開槍的人,而她,拿起冰冷的槍,對準已經被打得遍體鱗傷的那個人的腦門,親手射殺了她。
鮮紅的血噴灑在她的手上,身上,她卻抑制不住地瘋狂地大笑出聲,笑著笑著,終於淚流滿面。
吶,修,我為你報仇了,快點回來好不好?
我真的真的快支撐不住了。
從那天起,她振作了起來,像以前一樣,學校、公司、棲川家三頭跑,將自己忙碌成一個不知疲倦的陀螺,拼了命地一樣工作。
從那天起,那枚戒指和手鍊就一直戴在她心口的位置,不曾取下過,而她,不再過自己的生日,只過修的生日。
兩年後,蒼老的伊藤伯伯送來了毀滅她整個世界的訊息,伊藤家派出去的人,已經確認,修死了。
一個星期後,是他的葬禮。
哈哈,葬禮,葬禮!
他們好殘忍,將DNA對比書攤開在不敢置信的她的面前,逼著她一個字一個字看下去。
修,死了?!
那麼,棲川淺月的世界,也不存在了……
最終,她沒有尋死覓活,只是,孤單地活著,寂寞地活著,活在十一年的記憶裡,偶爾在小晨回來時才會笑一笑。
十九歲那年,從東京大學經管系畢業,不顧父親的反對,正式上任為棲川財團的會長。
半年後,棲川財團日本總部大樓的隔壁,建起了一座嶄新的摩天大樓,跡部財團的總公司。
二十歲那年的夏天,她的心,已經不再時時刻刻隱隱作痛,因為,太痛,將所有記憶,塵封了。
五年的時間悄然流逝,她已經不再是英德學園那個高傲清冷、卻會笑會鬧的“月姬”殿下了,而是商界上可以與道明寺楓比肩的鐵腕女強人。
曾經柔軟的心,變成了石頭。
雪薇在一年前嫁給了花澤類,同時結婚的,還有小滋和道明寺。
未緒也在半年前和取得四大滿貫的手冢結婚了,北川、小早川也一一有了歸宿。
只有她,整日與公事為伍,以公司頂樓的休息室為家,因為不敢回去,棲川家的每一角落,滿滿的,都是淺和修的記憶。
這些年,她在白天堅強著,笑著。寂寞遊走的夜晚,只有胸口被焐熱的手鍊和戒指陪著她。
那一年的九月,金融危機席捲了整個亞洲,棲川財團也不可避免地遭受到了輕微的波及,各大家族紛紛尋找合適的家族聯姻,跡部家也不例外。
那一天晚上,像以前一樣,跡部總是在下班後,等在公司頂樓她的房間裡,談公事,說私事,直到她入睡後,才會離去。
她不知道是不是已經養成了依賴,每天,幾乎都是伴著他的聲音才能入睡。
愛情能夠轉移嗎?不能的吧。
她清楚地知道,修一直在她心底最深最深的地方住著,不曾離開。
可是,三年前,當她的心死去的時候,有一個人向她伸出了手,不顧她的拒絕,牢牢地,緊緊地,握住了她沒有一絲溫度的手。
那個有著淚痣的少年說,以後,他會愛她,護她,一生一世,三生三世。
無論,她是否愛他。
那天,她沒有再甩開他的手,因為,他的手太暖,而她的手,太冷。
這三年來,不對,五年,只是,前兩年,她拒絕他的靠近,他一直一直陪在她身邊,不曾離開。
他付出得太多,而她回應得太少。
可是,那一天,在她迷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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