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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藤修!”淺月噴火了,該死的修,居然敢嘲笑她,她哪點彪悍了?說得她像個母老虎似的。
“呵呵……”電話的另一端,伊藤修站在落地窗旁,正午的陽光傾灑在他身上,鍍上一層金光,紫眸裡的深情柔和了冷酷的臉部線條。
終於,又有活力了呢,淺月她,一定感覺寂寞了吧,除了他,再沒有別的可以交心的朋友。
他會盡快處理好一切,然後一直陪在她身邊,再不離開……
“你最好不要回來了,否則我一定打得你滿地找牙!”
耳邊傳來淺月氣哼哼的聲音,惱怒了吧,他幾乎可以在腦海裡一筆一畫地勾勒出她現在的樣子,一定嘟著嘴,一邊揮舞著手,水杏眼睜圓,滿是惱怒地瞪著大熊玩偶,蹂躪它出氣。
真好。
淺月在外人面前一直是一副冷淡疏離的樣子,在小晨面前則是溫柔慈愛的好姐姐模樣,只有在他的前面,棲川淺月才是一個十五歲的女孩,會撒嬌,會任性,做最真實的棲川淺月。這樣,真好。
“吶,我掛了。”淺月還是有些惱怒,誰讓他一直笑都不說話。
“好,晚安,淺。”
“晚……呃,午安。”
等淺月掛了,伊藤修才收線,俯視著腳下的風景,舒展身心,眉眼帶笑。
他很高興,淺月能夠想他。
星期天,她帶著小晨去了海邊,將一切都告訴了他。而出乎她意料之外的,他只是沉默了幾分鐘,就揚起了燦爛的笑,說著只要姐姐愛他就好。
似乎他早就知道了呢,難怪從來都不向她詢問有關父母的事。
又是新的一週,而今天,是四年都在美國的棲川安彥會日本的日子。
小晨安靜地依偎在淺月的身前,小手緊緊地抓住她的衣角。他害怕的,害怕從來沒見過面的所謂‘父親’,會讓他離開姐姐的身邊。
上學之前,他無意間聽傭人提起過,他是個一出生就害死了母親的不詳之人,而父親從來沒看過他一眼就離開了家,連他的名字都是姐姐取的。
所以,他的記憶裡,只有姐姐一個親人。但是,他不難過,一點都不難過,因為他有著世界上最好的姐姐。
父親什麼的,對他而言,只不過是一個抽象的名詞。
但,他知道,家裡最大的就是那個他該叫‘父親’的人,他可以輕而易舉地讓他離開姐姐,所以,他要討好他。
雖然他才只有五歲,但,該懂的,他全部都懂得。
淺月安撫地摸摸小晨柔軟的紫發,天空色的眸子裡有些心疼。
從此以後,她就要開始忙碌起來了吧。
直升機的轟鳴聲越來越近,直到停在別墅後寬敞的跑道上。
淺月拉著小晨起身,穿花拂柳,來到花園的後面,就看到了朝他們走來的父親。
一排排的傭人分站在兩旁,在松本管家的帶領下,彎腰,齊聲恭敬地道:“歡迎老爺回國!”
一身鐵灰色西裝的棲川安彥揮揮手,示意管家安排人去整理行李,然後快步朝淺月走去,銳利嚴肅的黑色眼睛裡,一片溫柔。
“爸……爸。”淺月幾乎哽咽出聲,終於,給了她十年寵溺和父愛的爸爸,回來了。
她無法恨他對他們的不聞不問,因為,她知道,媽媽的離去,爸爸比誰都要難過。
棲川安彥看著比照片裡還要出色的女兒,滿心的激動,女兒繼承了他和奈津子相貌上所有的優點,氣質高雅清貴,讓他有一種‘吾家有女初長成’的欣慰感。
“小晨。”激動過後,淺月立刻記起了跟在自己身後的小晨,將他拉到身邊,眼睛裡滿是鼓勵和溫柔。
“……父親。”小晨抬起頭,笑得燦爛而帶著微微的疏離。
棲川安彥看著緊緊地拉著淺月衣角的小晨,這個孩子,容貌上和他有八分相似,只有笑起時兩靨的酒窩遺傳自妻子。
“恩。”不鹹不淡地應了一聲,眼角瞟到淺月鬆了一口氣似的表情,鋼鐵般的心,微微有些柔軟。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奈津子,淺月是他最親的人。
而他虧欠了女兒那麼多,五年啊,近兩千個日日夜夜,他沒有盡過一點作父親的責任。
所以,為了女兒,為了奈津子,他會試著接受這個始終無法面對的兒子。
“進去吧。”棲川安彥牽起淺月的手,三人一起進屋。
以後的時間還很長,他會彌補這五年的缺憾,直到將心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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