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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拿著錘子一下一下重重地敲打著。
心,一點一點淪陷,理智,一點一點抽離。
【來,送你,就當作是學姐我對跡部學弟這次相助的謝禮。】
那時的她,立在花海里,盈盈含笑,紫發飛揚,嘴角勾勒著戲謔的弧度。
不過才三天而已,現在,她躺在這裡,面色慘白,全身都是大大小小的跌傷擦傷,連昏睡都不安穩,眉頭緊皺,不時發出低低的痛苦的呼喊。
小晨,修,修,小晨……
他只能一遍一遍附耳輕訴,沒事了,他們都沒事了。
可是,喉嚨裡卻像哽了一塊石頭,每一個發音都磨痛了乾澀的聲道。
棲川淺月,可不可以,多為你自己考慮一點?
不要,再為任何人,傷害自己。
他,會……心疼……
突然外面傳來喧譁聲,打斷了跡部的凝視,不悅地眯起眼。
臥室的門被推開,寺島管家恭敬地立在門外,“少爺,伊藤少爺來訪。”
伊藤修,終於還是趕回來了啊。
棲川淺月,現在,你是不是可以安心了?
“……請他進來。”
“是的。”寺島退下,心裡有些擔心,他是從小看著少爺長大的,幾乎將他當作自己的孩子一樣照顧著。
十五年來,他從來沒看見過少爺像昨天晚上那麼焦急,跡部家的所有明衛、暗衛、翼組,全部出動。一得到了確定的訊息,不顧他們的阻攔,堅持親自去救她回來。
棲川家的小姐啊,希望,不要讓少爺傷心吶。
不到兩分鐘的時間,伊藤修一陣風似地刮到了二樓的主臥室,也顧不上房間裡還有其他人,徑自奔到床前,接替跡部讓出的位置,牢牢地握著她完好的右手,才勉強吐出了一口氣。
“淺……”沙啞的聲音哽咽,再吐不出半個字,紫眸唯一能看到的,只有躺在那裡毫無生氣的淺月。
一滴淚滑落,滴在她的手背上,飽含了擔心和自責,以及濃濃的心痛。
“修……”似乎感應到了伊藤修的到來,昏迷的淺月低喃出聲,眼睛還是閉著的,晶瑩的淚水卻一滴一滴溢位眼角。
“我回來了,淺,沒事了,沒事了,一切都過去了……”輕輕地抹去淺月的眼淚,心好疼,疼得快喘不過來氣。
他,終究還是讓最心愛的人為他受傷了……
對不起,對不起,淺。
伊藤修握著她的手,貼在因快速奔跑而發熱的臉上,神情專注,紫眸歉疚而溫柔,徹底忘記了,這裡是別人的臥室,彷彿這世間,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跡部放下了點在淚痣的手,立在離他們不遠處。
明明,只是隔著那麼短的距離,他卻無法向前邁出一步。
棲川淺月,這就是你的回答嗎?
無論本大爺怎樣一遍一遍地重複,你的心卻始終聽不見。
而,伊藤修的一句話,卻可以讓不安的你即使在昏睡當中,也可以安心嗎。
他們,彷彿自成一個世界,別人,無法觸及。
原來,冷魅修羅是有眼淚的,只不過,為了棲川淺月而流;原來,即使那麼狼狽卻還在他的面前堅強笑著的棲川淺月,也是會軟弱的,只是,在伊藤修的面前表露。
原來,他,跡部景吾,成了這出感人肺腑的愛情戲劇裡的陪襯。
棲川淺月的心,即使處在昏睡當中,也將他擯棄在外。
可是,怎麼辦,他可是跡部景吾啊,認定了的人,就是一輩子。
即使,他們之間的感情撼動了他的心,卻還是不想放手。
第一次見面,因為是被爺爺設計的,他滿懷憤怒和不願,見面後卻很慶幸,結識了一個可以和他比肩的女生。
然後,一次一次兩人因為合作而碰面,漸漸熟悉了起來,對他抱有疏離的她,開始慢慢會和他談一些工作之外的事情,讓他驚訝地發現,原來這個女生的思想,那麼的與眾不同,畢竟現在上流社會,已經很少有人願意揹負著家族的責任而活,更多的都是貪圖享樂的二世祖。
櫻花祭,他發現了她的疏離,即使站在千萬人之中,她的心,卻隔離在塵世之外。
銀座的相約,他第一次見識到了,屬於棲川淺月的高傲和霸氣,也開始真正地認同她,同時,為了她的隱忍而不悅。
棲川家的宴會,她就那樣靜靜地站在人群之中,為了一個人的到來而笑得溫暖安然,像一朵悄然綻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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