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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位醫生口若懸河誇誇其談的時候,袁牧之的司機給我送來幾樣熱騰騰的食物。有我喜歡的帶了綠色蔬菜的粥,還有一份牛肉加我討厭的青椒,一份不規則形狀的點心,袁牧之告訴我說,它們的名字叫燒賣。這個名字很拗口,但看在它們的表面都有看得見的紅色蝦肉份上,我同意試試。
我皺著眉握著袁牧之給我的勺子和叉子開始進食,但那位醫生仍然就他的醫術和藥物在不停地發表看法,他發出的聲音不僅聒噪,且我總懷疑有唾沫星子會濺到我的食物中。我終於在吃了幾口食物後,忍不住對他催眠說:“你現在很累了,對嗎?”
他點頭。
“去睡吧。”我柔聲說,“疲倦的時候不適合工作。”
“可是我還有病人……”
“沒關係,病人能自己照顧自己,去睡吧。”
他接受指令,轉身爬上診室一旁的小床,閉上眼呼呼入睡。
袁牧之在一旁憋著笑憋得紅了臉,伸出手掌狠狠揉了我頭髮一下說:“怎麼這麼可愛啊你。”
“別動我,”我冷冷瞥了他一眼,“不然你也去睡。”
“好,好,不動。”他笑呵呵地舉起手,“你快吃吧,好吃嗎?”
我戳著那碗粥,挑了牛肉放進嘴裡嚼了嚼,興味索然地說:“沒有張家涵做的好。”
“張哥也就會兩個家常菜,不可能跟外頭的大廚師比。”
“我不用大廚師。”我說,“張家涵夠用了。”
“你呀,到底把張哥當什麼?”他笑著搖頭問我,“你的老媽子?私人保姆?廚師兼醫護人員?還是兄長?”
我疑惑地問:“他有同時做這麼多工作嗎?而且兄長不算工作的一種。”
“你別管這些,我就問你一句,這外頭的飯沒家裡的好吃對吧?”
我點頭。
“不覺得奇怪?明明是廚藝一般的人,烹飪出來的東西卻意外適合你?”他問我。
我皺眉嚼著牛肉,等嚥下才說:“也許他手藝高?”
“也許他只是用心觀察過你喜歡吃什麼。”袁牧之微笑著摸摸我的頭,說,“一個人要怕你的話,能對你這麼好嗎?他又不圖你什麼,是吧。”
我立即說:“他是恐懼,對人明顯外露的情緒我不會判斷錯誤。”
袁牧之聳聳肩,撇嘴說:“那我就不知道了,可你的判斷現在無法解釋這些事實。也許你判斷錯了。”
“不可能。”我冷冷地打斷他。
“也有可能,事情不是隻有一種判斷。”他笑呵呵地說,“人的情緒很複雜,你說呢?”
我認真地想了想,點了點頭。
“給張哥打個電話吧,啊?”
“如果你能答應把手離我的頭和脖子遠點的話,我可以考慮一下。”我厭惡地說,“注意,我既不是取暖器也不是擦手紙,你要取暖或擦手應該選帶有功效的東西。”
最終我還是在袁牧之的期待下接過了他打給張家涵的電話。我認為我接那個電話出於兩種考慮,其一是聽說張家涵很著急和自責,我想告訴他有這些情緒是沒有意義的;其二是袁牧之本人的要挾,他雖然沒明說,但顯然如果我不跟張家涵說話,他就不會帶我去那個慈善會,我就沒法接觸洪馨陽。
當然我也不會否認,我有點想聽張家涵的聲音,我有點想吃他做的食物,我還有點想跟他說我離開他這天都遇到什麼。
我接過袁牧之的手機後就聽見張家涵急切地問:“小冰,你在哪,還生張哥的氣啊?對不住,我跟你道歉,你先回家好不好?張哥跟你說,我一點也不怕你,真的,我怎麼會怕你,我只是……”
我問他:“你把話筒放在左耳還是右耳?”
“右邊,右邊耳朵。”他詫異地回答。
“換左邊,”我說,“對大腦損傷少點。”
“啊?哦哦,”他連忙答應著,小聲說,“我,我換了。”
“張家涵,我的腳受傷了。”我說,“很疼。”
“啊?那怎麼辦?大頭帶你看醫生了嗎?”他急急忙忙問,“是哪裡傷了?骨頭有事嗎?去拍片了沒?”
“看了醫生。”我說,“糾正錯位關節了。”
“疼壞了吧,可憐見的,那你現在覺得怎麼樣?怎麼弄傷的啊,這麼大孩子走路怎麼也不看路啊你?”
“有人撞我,”我說,“外面壞人多。”
“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