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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弟弟,袁牧之,很斯文的名字對吧,跟他的人一點不配,所以大家給他取了個外號叫袁大頭,你以後也這麼叫吧。”
大塊頭怪叫說:“張哥,沒你這麼在外人跟前損我的。”
“嘿,我也算看著你長大,你有幾根□毛我都清楚,裝什麼,”張家涵笑罵他一句,換了個語氣對我柔聲說:“你還頭暈嗎?要頭暈就再躺會,我去給你們弄飯,大頭,你陪他嘮嘮嗑,溫柔點,別嚇到人家。”
他轉身走出去,屋裡登時只剩下我與袁牧之,我悄悄地又往床裡縮了縮,冷眼觀察這個大個子,他臉龐還帶著少年的輪廓,但眼神已經鋒利如刀刃,他同樣在打量我,就如耐心捕食的豹子,等著對手鬆懈的一刻。我心裡很警惕,因為我知道,這樣的人內心遠比外表要精明周密,心理防線也比一般人強,要控制他,必須取得他的信任,長時間一點一滴慢慢地給他心理暗示,我微眯了眼睛,也許這是一個很好的練習物件。
“你不簡單。”他偏頭看著我,嘴角勾起一抹囂張的笑容,重複說,“你來這幹嘛?”
“我只是過路的,”我淡淡地回答,“來這探親,找到人我就會走。”
“沒找到人,也就說你並不清楚你的親戚住哪。”
“是,”我點頭,“但她確定無疑就在這座城市,我可以慢慢找。”
“找到之後呢?”他感興趣地問,“你想幹什麼?”
“跟她談談。”我平靜地回答他,“我所需要的,只是找到那個人然後跟她交談而已。”
“只是談談?”他譏諷地笑了,“你在忽悠我嗎?”
“我沒必要忽悠你。”我看著他,放緩了語速,用誘導的口吻說,“我在跟你說實話,你要相信我。”
他有點上鉤,但用不了兩秒鐘立即清醒,眼神鋒利地問:“我憑什麼相信你?”
我心裡嘆了口氣,看來還是不能對這個人操之過急,於是我換了種口氣,淡淡地說:“隨便你信不信。”
他目光一轉,直截了當地問:“我進來之前,你們在做什麼?”
“我在跟張家涵聊天。”
“聊什麼?”
我抬頭:“這不是我需要回答的。也許你去問他本人更好。”
“張家涵是張哥的本名,這個名字他很少用,平時大家只管他叫張哥或發財哥,因為他想發財卻老發不了,已然成了這一帶的笑料,他怎麼會跟你說他的本名?”
這種狀況是我考慮不周,一般來說,催眠師問什麼,病人都會如實回答。
但我沒想過,真實的答案未必是正確的答案。
我避開對方咄咄逼人的視線,輕聲說:“這個問題,你同樣該去問他本人。”
大塊頭不動聲色地靠近我,狠聲說:“小子誒,我不管你來這辦什麼事,找什麼人,我只警告你一次,張哥是我哥,你要敢利用他或是乾點什麼對不住他的,我保證讓你後悔頂著這張漂亮臉蛋來到世上。”
我波瀾不興地回看他。
漸漸地,他目光中現出一絲迷茫的神色,伸出手想摸我的臉頰,手還沒碰到我,卻見刀光一閃,若不是他縮手鎖得快,手指頭都可能被我切下來。
我口袋裡長年累月揣著一把Mad Dog ATAK 的 “瘋狗” 高階戰術突擊刀,是我在地下室書庫的抽屜中找到的,小巧便攜,設計簡潔實用,在角落裡呆了幾十年卻無損它的鋒利。
沒辦法,我不能只靠催眠術防身,在一個人的孤獨而漫長的時間裡,耍刀成了我唯一的遊戲。
袁牧之臉上只有片刻的驚詫,隨即換上狠厲和興奮,邪笑說:“嘿,有點意思啊。”
我斜覷他,握著刀輕聲說:“不好意思,我不喜歡別人靠近。”
“還沒什麼人敢在我眼皮底下動刀子,小子,你有種。”他帶著笑,準備伺機撲上來。
我卻在這時把刀仔細收起來,對他微微一笑說:“我從十歲開始玩這把刀。”
“正好,我從十歲開始就知道怎麼痛宰拿刀對著我的人。”
“誠然你無論從體格或力道上都遠勝於我,但在你痛宰我之前,憑著我對這把刀的熟悉程度,我大概能同時割破你右上臂血管,”我淡淡地說,“你全身的血量最多隻能支援兩分鐘,然後會有一地的血,我想那樣的話,張先生收拾起來應該麻煩吧?”
袁牧之有這個顧慮,他微眯雙眼,站起來點頭笑了笑說:“小子,記住我跟你說的話。”
這時房間外傳來張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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