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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朔見祈然的目光直往自己左臂上瞧,不由奇道:“怎麼了?”
祈然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沉吟著,腦中卻不由想起了今早與冰依的對話。
卯時一到,自己又如往日般醒來。正準備起床,卻被迷迷糊糊睜開眼來的冰依拉住了衣袖。
祈然不能說不震驚,因為自己的妻子向來是不到辰時雷打不醒的,今日居然會自己睜開眼來,實在太匪夷所思了。
冰依顯然還在跟睡蟲痛苦搏鬥中,揪著他衣袖的手卻不肯放,含糊道:“我忽然想起來,冰朔小時候種過痘……是左手。那疤和別的小孩都不一樣,是個梅花印記……你先想辦法偷瞧一下吧。”
說完,冰依就鬆開手睡了過去,徒留祈然在一旁哭笑不得:偷瞧一下,怎麼瞧?難道讓他去偷看兒子洗澡啊?這丫頭真是……
祈然回過神來,依舊看著冰朔,語速慢吞吞地道:“你的左手上有梅花印記?”
冰朔詫異地揚了下眉,眼眸閃爍了半天才點頭:“是有種卡介苗(預防新生兒感染結核的疫苗)留下的疤痕,形似梅花,但卻不是什麼印記。”頓了頓,他指著自己的左臂上方,笑,“就在這裡,要看嗎?”
祈然原本想讓他撩起袖子看一下,但發現他外面罩著的是比較厚實的冬日裘服,恐怕撩不到那個高度,便作罷:“不必了,你只需記住,我什麼都沒問過你。”
冰朔漂亮的深藍眼眸中泛起一層琥珀色的光澤,淺淺的酒窩浮上他雙頰:“好,我記住了。”
祈然滿意而欣慰地笑笑,又向步殺擺了擺手,縱身跳下了瞭望臺。
冰朔收回目光,眸中慢慢沉澱出幾分若有所思的恍然。他微撇過頭,卻發現步殺正一臉凝重的看著他,呃……確切地說是他的左臂。
這種表情若是放在別人身上,那就是冷漠;但出現在步殺臉上,冰朔卻知道,那是好奇。
冰朔摸了摸下巴,眼中忽然閃過一絲惡作劇般的濃重笑意。他的手撫上自己的左臂,抬起頭,正對上步殺黑曜石般的深沉眼眸,溫和地笑:“要看嗎?”
如玉溫潤的素白手指移了移擱在衣服的扣子上,一副你要看我馬上解開給你看的架勢。湛藍明澈,猶帶笑意的眼眸中更是清清楚楚寫著:你想看你就說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你想看?
風輕輕的吹,陽光普照,水波盪漾。海鳥在天空快樂的翱翔。
步殺冷哼了一聲,重重撇過頭去,咬著牙閉上了眼睛。
風繼續吹,陽光溫暖,水波粼粼。快樂的海鳥卻忽然在空中打了個寒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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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巳時,祈然終於忍無可忍,將睡得昏天黑地的某人從床上挖起來。雖然他可以包容自己的妻子偷懶睡覺,可是賴在床上連早飯都不吃的行為,卻是絕對不能縱容的。
冰依昨晚睡得太遲,此刻被人從香甜夢中吵醒,又是困又是怕冷又是不甘,卷著被子把自己裹成一個蠶繭滾啊滾,就是不肯起來。
祈然倒也不逼她,只是悠悠然道:“我剛剛,已經檢視過鑠的左臂了。”
鑠……左臂……冰依眯著眼,迷迷糊糊地想,啥米東西啊?忽然——
啊!鑠……冰朔,冰朔的左臂。冰依猛地睜開眼來,睡蟲完全跑了:“檢視過了,有沒有……有沒有梅花印記。”
祈然溫和地笑,伸手將一旁的衣物遞到她面前。
冰依思量了片刻,立馬乖乖地從床單中滾出來,迅速穿好衣服,然後眼巴巴地看著祈然。
祈然繼續笑,手指了指一旁仍冒著熱氣的水和杯子,毛巾。
於是,冰依就像那一指揮一動彈的扯線木偶,又乖乖照著指示去洗臉漱口,然後,繼續眼巴巴地望著祈然。
因為剛睡醒,那琥珀色的眼眸上彷彿蒙上了一層水霧,盈盈如盛滿月光,分外清透;白皙的臉上因為期待和緊張而泛起了淡淡的紅暈,傻傻的表情看起來迷糊遲鈍卻可愛至極。
祈然忍不住抱住她重重親了一下,才笑道:“檢視過了,確實有。”
“確實……有?”冰依喃喃地顫聲重複,眸光慢慢閃亮起來
祈然溫柔地抱住她:“嗯,千真萬確。”
冰依呆呆地任祈然抱著,腦袋整個暈乎乎的,彷彿剛從雲霄飛車上下來。幾分鐘後,她猛地回過神來,一種難以言喻的喜悅激動和震撼驟然湧上心頭。
“祈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