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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覺得氣喘心慌,身體幾乎坐不住,於是便伸手往後託在地上以撐住自己。
誰知這一撐,他卻覺得手掌按在了一團粘溼的液體上。心跳撲通撲通彷彿要從胸口跳出來,這一刻,小四才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
他明明和王毅住在三樓的T…A室的,他明明一沾床就累得沉沉睡了過去,為什麼醒來卻會在這個地方?還有,一直充盈著他鼻間的濃郁腥味是什麼?
小四緩緩地轉過頭去,脖子彷彿是被什麼扯著,隱約都能聽到咔咔的聲音。然後,他看到了終生難忘的一幕。
滿地的血,一具屍體躺在血泊中,他的死法像極了幽靈船中的那些乾屍,頭髮披散,雙眼空洞,被吸乾了渾身的血液只剩下皮包著骨架。
可唯一不同的是,這個人小四太熟悉了。那是幾個時辰前還跟他說晚安,幾個時辰前還跟他睡在一間房中……的王毅;是幾個月來和他同乘一艘船共同經歷了很多風浪,度過了許多快樂時光的……王毅……
“啊————————!!”淒厲的尖叫割裂凌晨的寧靜,也昭示著一場血腥盛宴的華麗到來。
第一個衝上五樓的是摩卡和札特,可他們只瞧了血泊中的王毅和小四一眼,便馬上被滿屋的財寶吸引了目光。
“札特,看到沒有,看到沒有!我們找對地方了!這一次誰也不能阻礙我們!”摩卡興奮地渾身顫抖,碧綠的眼睛彷彿蛇看見獵物時一般鋒銳而貪婪。
札特明顯要比摩卡鎮定的多,但眼底的光芒卻相差無幾:“昨晚我過來探時,這裡大門緊閉,什麼也窺測不到,我就料到必有蹊蹺,果然……看來有跳樑小醜為我們做了先鋒。”
就在兩人熱烈討論的時候,同在四樓的蔣家兄妹和三樓的祈然等人也都陸續趕了上來。幾人看到眼前的景象俱是一驚,金耀耀的財寶和紅豔豔的鮮血形成強烈對比,刺激著人的眼球和心臟。
祈然走前幾步,翻過王毅的身體,再冷漠的心也緊縮了一下。不用說,他早已生機斷絕,更是死得無比慘烈。無論如何,這都是跟隨他一路而來,相處了半年多的人,若說對他的死連一點感覺也沒有,那絕對是騙人的。
冰依站在一旁,瞧著眼前風乾卻沾滿血汙的屍體,瞧著只穿染血中衣神魂俱失的小四,只覺眼前一陣暈眩。
這是玻拉麗斯號出海以來第一次死人,她一時根本無法接受,與她們朝夕相伴的人,居然轉眼間就失去了生命。
香環流著淚走到小四身邊,輕輕將他抱進懷裡,哽聲不知說些什麼。
“怎麼會這樣?”冰依蹲下身去,喃喃道,“明明昨天還好好的。為什麼……”
忽然,幽冷輕蔑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因為那是覬覦財寶之人的唯一下場。”
冰依回過頭去,只見不知齊左還是齊右的男子立在門邊,冷笑地看著她。這兩個人似乎從卡嘉被氣走後就失去了所有的禮貌和溫和,無論態度還是眼神都尖銳無比。
冰依猛地站起身走到他面前,咬牙問道:“你憑什麼這麼說?”
走近一看便知道他是弟弟齊右。齊右聞言雙手環胸靠在牆上,陰冷的目光掃過王毅的屍體:“他死在這裡,就是最好的證明。”
冰朔一把攔住氣急的冰依,瞧了一眼門把,冷冷道:“我比較好奇的是,即便他真的覬覦財寶,又如何能開啟這寶室的門,卻不損壞門鎖?”
齊右對冰朔的態度又略好了一些,只淡淡道:“好好管住自己的心和嘴巴,不該問的別問,不該看的別看,才可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冰依冷笑道:“你們都是如此活下來的嗎?那還留著眼睛和舌頭做什麼?”
齊右輕蔑厭憎的目光斜視到她身上,湊近她身邊,低下頭笑道:“你們是獵物,我們是捕獵的人,你說,我們和你們怎麼會相同?”
忽然,眼前手影一閃,一隻小巧靈活的手飛速襲向他的雙眼。那速度雖算不上迅捷無論,卻仿如幻影連織,似慢實快,眼看就要刮上他眼睛。他猛地把頭一偏,卻又覺頸項處驟然一痛,鎖骨彷彿被什麼重重敲擊了一下,一時間痛的他幾乎流出眼淚。
冰依收回手,冷冷地看著他,眼底沒有一絲溫度:“誰是獵物,誰是獵人,你確定分得清楚?”
齊右惱羞成怒地望著她,雙手握拳,臉上慢慢醞釀出風暴。一瞬間他的眼睛變成了略透明的藍色,喉嚨裡似乎發出一陣奇怪的聲音。
冰依忽然感覺到空氣中有了股強大的壓力,呼吸陡然也變得困難無比。就在這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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