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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夫呢。
蝶苒迷茫的伸出手指輕輕觀察紅線,一會過後,她說:“這個不是繡線嗎?”
“繡你個頭啊。這根繩子的另外一頭,就是斷掉的那一頭,現在正綁在你家王爺,我家相公的手腕上,然後我對你寄予了無限的期望,你將握著繩子的一端,來替王爺把脈。懂嗎?”
原來是繡線啊,讓阿紫找繩子,竟然拿她繡花用的線來敷衍她,怪不得這麼脆弱,怪不得一上午沒見到阿紫,原來是肇事逃逸去了。
“蝶苒的師傅,沒有教過蝶苒這個方法啊?”
柳依婷自言自語道:“嗯,我也不信用跟絲線就能在千里之外替人把脈,你就比如說吧,懸空的絲線肯定要受到外力的影響,那把出來的肯定不準。”
懸絲診脈(6)
“嗯嗯。”蝶苒不住的點頭表示同意。
柳依婷將紅線的末端遞給蝶苒,說:“要不你試試看,我實在想不出什麼辦法能讓辰兮乖乖就範了。山窮水盡疑無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說不定你就學會了懸絲診脈,到時候讓辰兮給你寫個‘童叟無欺’的牌匾。”
“謝謝王妃。”蝶苒笑語,她更喜歡“懸壺濟世”。
蝶苒小心著拈住紅線,生怕給它拉斷了,閉上眼睛,感受紅線的另外一端傳來的動感,良久,她說:“顫動。”
“顫動是正常還是不正常?”
“我感覺繩子在不停的抖動。”
“那是肯定的,用眼睛看都看的出來。”
紅線在風的吹動下,小幅度的震動著,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明白。
蝶苒挫敗道:“王妃,我們還是算了吧,這個線,根本把不出脈搏。”
“你以前的師傅是怎麼教你的?這麼點小挫折就抗不住,還指望你抗什麼大風大浪?來來來,我們換個無風帶,你在試試。”
柳依婷拉著蝶苒走到一處背風的地方。
蝶苒聚精會神的以指腹按觸紅線,良久,她說:“脈象……停止。”
“你的脈才停止了呢。”柳依婷戳戳蝶苒的腦袋,說:“你再來,我教你,記住,屏息凝神。試試看。”
“好。”蝶苒深吸一口氣,良久,她說:“王……王妃……蝶苒呼吸不暢。”
柳依婷懷疑的瞅著蝶苒道:“豬啊,沒讓你憋氣啊,你到底是故意的還是真的不會?”
蝶苒弱弱地閉上眼睛,繼續切脈,良久,她終於面露喜色道:“有了有了,有感覺了。”
“什麼感覺?”柳依婷眼睛亮了亮。
“一種說不出的感覺。”
“蝶苒……”柳依婷沉著張黑臉。
“王妃……”蝶苒縮了縮腦袋,向後退一小步。
悲傷的蓮花錦盒(1)
握了握拳,咬了咬牙,食指惡狠狠地指向蝶苒的鼻子,正要大吼……
白皙如雪的玉手劃出美麗的弧度,白衣輕紗,優雅的氣質,絕美的容顏似有無奈,拉起衣袖,露出無暇的手腕,夏辰兮淡淡地說:“蝶苒,把脈。”
他怎麼會看不出小東西的企圖呢?封住胡太醫的嘴是因為不想牽連無辜,不讓蝶苒把脈是因為沒有必要,不想讓她知道是因為怕她傷心。
柳依婷與蝶苒相視一眼。
每次,每一次,她怎麼都做無用功?早知道今天他會主動請求治療,她幹嘛花費精力每天誇讚他的手那個水嫩啊,雖然她說的都是事實。
柳依婷差點喜極而泣,衝動,真的是很衝動的抓住夏辰兮的手腕,重重地親了一下,在遞給蝶苒道:“快把脈。記得回去好好練習練習我教的懸絲診脈,華佗再世,扁鵲再生,你將是新一代的神醫蝶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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蓮院。
雨,淅淅瀝瀝地落向人間。
蓮花池面泛起一層薄薄的雨霧。
朦朧中,蓮葉、蓮花彷彿在悲傷的哭泣。
太陽在一瞬間躲進了雲層,柳依婷無力的靠著門框,仰望渾濁的天空。
喜氣的大紅對聯,是今早剛貼上去的,其中一角被風颳起,如風中殘燭。
阿朱拿了漿糊仔細的塗抹在對聯的背面,纖細的手無法讓人聯想到那天晚上的嗜血夜魅。
將對聯撫平粘牢,她說:“這副對聯是王妃親自選的,可惜有人將它扯壞了,對聯沒有生命,如果不去理睬它,明天或許就被風吹走了。但是現在阿朱用漿糊在重新固定,它就不會消失了。”
悲傷的蓮花錦盒(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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