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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何以做到的?”
許適容冷冷看著他道:“世上之人,各有所好。就如徐大人你,喜好權勢,此卻是我之所好。平日書中研習,到了青門又有史安在一旁指教,這又有何奇怪了?我不解的是,連我夫君都不言的事,你為何卻要如此追根究底?”
徐進嶸輕輕擊打了下桌案一角,揚起眉頭,哈哈笑道:“你果然是個有趣的女子。所答與我所想果然不同。也罷,你到底為何知曉這些並不緊要。緊要的是你是許大人的千金,偏生我又對你上了心。你方才不是說京中還有另些其父權勢亦不輸於你爹的閨閣女子嗎?你所說並不錯,只可惜徐某天生便是個性子怪癖的,只要上了心,別的再好也是入不了眼了。”
許適容心中怒氣大盛,道:“徐進嶸,你實在不是個東西。”
徐進嶸一怔,隨即反笑道:“願聞其詳。”
許適容鄙夷道:“你要上心,那是你的事情,旁人自是管不了。只我瞧不起的卻是你的手段。你當我真不知曉麼?我家陸姨父為何會舉薦你到我爹面前?我夫君即便真和丫頭胡混,怎又會那麼巧恰就被我陸姨媽知曉,偏又是坐了你家的便車入京告知我娘?只怕青玉那丫頭如此做,和你也是脫不了干係!君子如玉,坦坦蕩蕩,你捫心自問,你都做過什麼?”
徐進嶸看了她一眼,有些驚訝,只很快便又搖頭笑了起來。見她看著自己,一臉的厭憎之色,嘆了口氣道:“我知曉你是個聰明的。原本還想著能瞞過你。既是被你猜中,我便也不隱瞞了。你陸家姨父舉薦我,只是因了他府上去歲那場火,重修畫堂房屋銀錢所費不少。我找到了你陸姨媽,給她指了條生財之道。她對我感激,我不過略加提醒,她自然便依了我的意思叫陸大人在你爹這裡舉薦我。這般我方能入京,最重要的是,結交了你府上一家;你陸姨媽恰巧撞到楊煥那醜事,又入京告知,也確是我暗中略使了些手段,只那楊煥也是該當如此倒黴。他若自己能把持得住,難道是我拿刀子架他脖子上不成?”
“你胡說!”許適容猛地站了起來,怒道,“我家那夫君雖是不中用,只我剛離開沒幾日,我不信他立時便會做出此等事情!莫不是你叫人在他酒食裡動了手腳?還有青玉,你敢說你未曾逼了青玉如此?否則她好好的一個女孩兒會做這樣的事?”
徐進嶸見她滿面怒容,倒是出奇地冷靜,只是道:“我命人入京查你,自然也知曉了那青玉原本是個妾的,只後來卻是不知為何成了個丫頭的身份。她是個罪官的女兒,還有個胞弟被遣到了北地服苦役。我將她胞弟弄了出來,回覆了個平民身份。這才叫人告訴了她,要她在我吩咐的那日裡被人瞧見她與楊煥在床第上成了那事。至於她自己,若是因了這事,日後容不□了,我亦可給她造個身份叫她悄悄隱逃了去。”
青玉竟是有這般的隱情,許適容大是意外,一時竟是有些說不話了。徐進嶸又冷哼了聲道:“我徐某雖非君子,只下藥這般下三濫的事情卻是不屑做的。那青玉本就是楊煥的妾,我只叫那她纏上他,至於如何成事,那就是她自己的事情了,我管不了這許多。”
許適容心頭有些亂,尚未回過神來,便聽那徐進嶸又道:“許大人與那楊家太尉不合,許夫人詐病召你回來,我人在京中,自是知曉此事,這才暗中排了人一路打點。你領不領情倒在其次,不過只是想叫你沿途少些顛簸而已,別無他意。如今你既已與那楊家再無干繫了,我這才託了陸夫人上門求親。只要你點個頭,我明日立時便遣媒上門提親。”
許適容聽他又繞回了提親的事,收拾起了方才因了提到楊煥有些紛亂的心情,冷笑道:“徐進嶸,似你這般慣用陰暗手段的人,叫我想起就覺糟心。我即便與那楊煥義絕了,也絕不會點頭嫁你!”
徐進嶸似是知曉她會這般回答,也不惱,只哂笑道:“大丈夫成事,自是不拘小節,略施些手段又如何?這世道所謂君子,也不過是道貌岸然者居多。只我若娶了你為妻,日後必定會一心一意,更無妾室通房的事情,我徐某說到做到。我知你如今還有些不願,只也無妨,你爹孃都應允了的,待你嫁了過來,我是怎樣的人,你日後慢慢自然就會知道的。”說著伸手拿了桌案上早放置的一個匣子,開啟了蓋子,推到了她面前。
匣子裡是隻點翠蝴蝶花勝。
許適容覺著這東西有些面熟,再看一眼,突地覺著像是自己從前丟失的那隻。只再瞧一下,卻又有些不確定了。這隻花勝比起從前她丟失的那隻,更是華美些,邊稜的花瓣上綴了顆顆寶石,流光溢彩。
“此是你從前在陸府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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