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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來是向皇上請罪,二來是當了諸位叔伯的面,向岳父求饒,還請岳父看在我誠心告饒的份上,這就饒了我吧!”
許翰林哼了一聲,不悅道:“兩家早就撇清關係了,你還口口聲聲岳父做什麼,老夫受不起。”
楊煥搖頭道:“聖人云一日為師,終身為父。更何況我叫過幾年的岳父,自是要尊一輩子的。”
許翰林見他滿臉正色,口中說出的卻是歪理,又見邊上有同僚似在發笑的樣子,一時氣結,指著他說不出話來。
“楊煥,你昨日叫人搗毀我家門口石獅,威風八面得緊,今日何必又如此惺惺作態?”
許翰林身後的許家老三氣不過,跳了出來斥道。
楊煥站了起來,對著許家老三作了個揖,這才笑嘻嘻道:“內兄勿惱。昨日確是我的不對。回去了就賠十對石獅子過去,必定要叫大門比原先威風百倍。”
他這話說完,明堂裡卻是滿堂大笑起來。獨許家父子和一邊的楊太尉臉色有些難看。剛進來的徐進嶸站在門口,看著神色倒一片淡然。
楊太尉氣得不行。本是叫兒子好好賠罪的,起先瞧著倒有模有樣,哪知話不過三句,便又惹出了一身騷。恨不得再揪住兒子耳朵痛罵幾句,只當著眾多同僚面,卻是有些做不出來。心中正不痛快,突聽外面保章正官員報點,說是辰時正了。眾人急忙收斂了,理了下衣帽,依了次序出了明堂,朝著文德殿去了。
楊太尉低聲命楊煥在此候著,又狠狠剜了他一眼,這才匆匆去了。
仁宗早朝,聽了前幾日裡進行的從京師衛士中擇選勇者為正副指揮使從邊的奏報,又問了糧草輜重灌備狀況,定了大軍開拔之日,見以許翰林為首的主和派雖不再出言阻撓,卻是個個滿面陰沉,仿似此戰出兵必敗的模樣,心中稍稍不快,見無事可議了,正要叫退朝,突見右列裡楊太尉出來,似是有本要奏的樣子,遂問道:“楊愛卿有何要說?”
楊太尉到了大殿正中,話未出口,先便是重重磕了三個響頭,這才痛心疾首道:“皇上,臣犬子楊煥年前承蒙皇上厚愛,被派到通州青門縣任知縣。臣聽聞他到任上倒也做了些實事,心中甚是欣慰。哪知犬子狂憊無知,昨日竟私自入京了。臣不勝惶恐,嚴加斥責。不敢隱瞞,今日一早便勒令他過來,親自向皇上請罪。求皇上責罰!”
仁宗聽罷,這才想起前幾日裡聽人暗中上報過楊許兩親家反目成仇,不顧當朝重臣的臉面,鬧到開封府判離休的事情,此事傳得沸沸揚揚,想必那楊煥私自回京,莫非竟是和此有關?當下沉了臉道:“他為何未奉召便私自入京?豈不知太祖規制,此乃重罪?”
楊太尉暗暗心驚,急忙道:“臣不敢隱瞞,此事說來雖話長,只起由卻是我家與許大人兩家斷親所至。犬子許是顧念舊情,聽聞訊息,這才飛奔入京,此外絕無他由。望皇上明察,臣伏乞告饒。”說著磕頭不已。
仁宗正沉吟著,突見座下又一人閃了出來道:“皇上,這楊煥既為朝廷外放命官,竟敢不奉皇命便私自入京,此本就是重罪,乃是不忠;即便似楊大人所言,別無他由,只自古兒女婚事,自是聽從父母之命,他這般不遵長命,乃是不孝;不尊長命也罷,竟又鬧去許大人家,將許家門口兩個石獅子都砸得稀爛,叫許大人顏面無存,又是不義。此等不忠不孝不義之徒,臣身為諫官,實在是不吐不快。還望皇上重責,以儆天下效尤!”
楊太尉望去,見說話的竟是素來以為人寡薄尖刻出名的張御史,與自己素來又嫌隙的。又見那許翰林父子隻立著冷眼旁觀,閉口不語,心中又驚又怒,急忙伏地又道:“張大人所言雖無差錯,只犬子脾性生來如此,只怪臣自小教養不當,並非有意為之。想是驟然得知與媳婦分離的訊息,一時難以自控,這才作出此等事情。還請皇上萬萬明察。”
他話說完,邊上另幾個平日要好的范仲淹等人便也出來俱是開聲求情。
仁宗沉吟了下,這才道:“楊愛卿,你方才不是說楊煥已到殿外候著的嗎?這就叫他進來,朕要聽他自己解釋!”
楊太尉急忙磕頭稱謝,早有邊上侍衛過去傳話。
楊煥正等得無聊,突聽外面有人傳喚,急忙跟著那侍衛一路過去,進了文德殿,他一進去,見滿朝文武的目光齊刷刷落到了自己身上,突想起了去年之時也是在此的另個集英殿中,自己威震八方的情景,一時精神抖擻,目不斜視大踏步地到了殿中,朝著座上的年輕皇帝重重磕了頭。
仁宗見他比起前次,人黑瘦了些,只精神頭瞧著卻是旺發,想起從前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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