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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下令要出兵西北,如今正在籌備著軍餉糧草,聽說立了夏竦為帥,韓琦范仲淹為副帥,過些時日就要出發征討李元昊了。 ”
“即便同是朝中之臣,意見相左也屬平常,爹孃為何又要叫我和離?”
許夫人搖頭嘆道:“你這傻孩子,平日裡瞧你也伶俐的緊,如今怎的如此糊塗起來了?這皇上如今被他們說動了心下令征討,不過是嘴皮子一句話,日後等吃了敗仗要求和,面子上過不去,那時必定會遷怒如今這一幫子攛掇他的人了。前朝的我不曉得如何,只本朝太宗時候,這李元昊的爺一輩攻佔銀州會州那會,我大宋朝戰事屢屢敗北,後來割了好些地兒讓過去,這才好不容易自事寧人了下來。太宗不是遷怒殺了幾個當時的敗將嗎?朝裡相干的人也都是倒黴了,不知被貶謫到哪裡涼快去了。如今這李元昊,我聽你爹說,狼子野心更甚於他那些個爺祖,兵強馬壯的,與他相纏還會有什麼好結果?與其等到最後那楊家倒黴連累女兒你,還不如早和離了的好。 ”
許適容這才明自了過來,原來這許家不遠千里派人將自己誆騙了回來要和離,竟是這樣的一個緣由。宋朝與李元昊的戰事,託她前世祖父的福,困了范仲淹的緣故,她模模糊糊也是有些知曉,雖兩方各有勝敗,只最後仍是西夏一方率先求和締約,從而暫時維持了之後幾十年的和平。
別人如何她不知曉,范仲淹卻是因了此戰大是揚威,連西夏軍中私相戎議之時,也是贊他胸中有數萬甲兵。後被調回京中,任了樞密副使,開始了新政改革。
許夫人見她沉吟不語,又勸道:“嬌娘,爹孃如今這般打算,也是萬不得己。那楊家從前裡若是待你厚道,我家這般行事,自是我家的不對。只他家從老到小,這幾年裡哪個叫你省心過?也怨不得我們這般了。和離雖說對女兒名聲有礙,只也不是大不了的事情。待日後風頭過了,爹孃再給你留意個好人家,厚厚地陪嫁了過去,誰敢說你個不字?總比日後讓他楊家給帶累了的好。你這就只管在家安心住下,什麼也不用多想,外頭那些亂七八糟的事,爹孃自會給你做主 許適容見她自說自話的,急忙道:“娘,我本以為你身子欠安,這才急匆匆趕回來的。如今既是沒事,我明日便要回
去了。”
許夫人仿似還沒反應過來,看著她奇道:“你要回哪裡去?”
“自然是通州府青門縣。”許適容應得乾脆。
許夫人探手到她額頭摸了下,這才大呼道:“你這孩子,好好的說胡話呢,好容易叫你回來了,這回必定不捨再放你回去了。跟你說了和他楊家是定要和離了的,你還趕回去做什麼?”
許適容搖頭道:“娘,這戰事就算開打,李元昊再兇頑,我朝也是有人的,最後未必就會像爹孃所想的那樣不堪一擊,爹孃只管放心,萬不捨牽連到我家的。再者,爹孃若真的是為我鳴不平才叫和離,那就更是錯了。不瞞娘說,我與官人從前雖有些磕磕絆絆,只他如今瞧著像是洗心革面了,做那知縣也是有模有樣的。女兒不願和離。”
許夫人愣了下,這才上下看了許適容半響,嘆道:“嬌娘,娘萬沒想到你竟會如此為他楊家說話。也罷,你既是如此心意,待我見了你爹商議下再做決斷。只這青門縣你是暫且不能回去的。”
許適容見許夫人稍稍鬆了口,沒有一味逼著要她答應,心中也是微微鬆了口氣。又陪著說了些話,許夫人怕累著女兒,也就起身叫安歇了,許適容進了出去不提。第二日一早拜見了許翰林,他想是昨夜裡得了許夫人的話,臉色有些不大好看,只好歹是強忍住了,略說了幾句便拂袖上朝去了,惹得許夫人擔心不己,劉氏幾個也是輪番過來相勸,叫她莫要使小性子害爹孃著惱。她幾個自是巴不得她聽了勸早些和離,免得日後萬一帶累了自己丈夫前程,許適容自是心知肚明,見她們來說,也不過是胡亂應付幾聲。
幾日堪堪過去,許適容見許家人雖未立時鬧將出來,卻是毫無鬆口的跡象,心中不禁暗暗有些發急。有心想傳個信到太尉府裡,卻是找不到合適的人,且又不知他家到底作何想法。傳信到青門縣,更是尋不到門路。原來那幾個護送她來的衙役不過在外吃了茶飯,領了些賞錢便立時回去覆命了,內院裡的事情卻是半分不曉的。那小蝶更是因了是太尉府裡出來的人,被許夫人調去了外間,她這裡又有許夫人自己和幾個嫂子輪番陪著勸,幾日裡連個面都沒見著。
轉眼又是幾日過去,這許府中卻是來了個稀客,竟然是通州府裡的陸夫人。許夫人與她多年未見,不過都靠著信件往來,連年過節的互進些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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