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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大雨原本是極好的掩蔽,可是他們的運氣偏偏不好,在途中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故,交通工具被越捷飛兩劍了帳。
“公主。”蕭別緊繃的俊美臉容有些尷尬,不知道該做如何說辭,也不太願意直視楚玉,不管音樂上多麼的相通,可是他們現在卻站在相反的立場之上,至少在所有人看來,楚玉都是劉子業那一邊的。
此時劉昶心中只有四個字:天要亡我。
他方才是見識了越捷飛劍術的,他和蕭別兩個人加起來,都不會是他一隻手的對手,想要從眼前這一關闖過,幾乎是不可能的事。
正在劉昶絕望之際,劉楚玉將車簾完全掀起來,淡淡的道:“你們在外面站著做什麼?趕快上車。”
蕭別驚愕的轉回目光:“公主?”她竟然讓他們上車?
楚玉左右看了看,催促道:“你們快點,不要磨磨蹭蹭的,我車上還算寬敞,兩個都上來。”
劉昶和蕭別兩人對視一眼,雖然有些遲疑。但是若是在外面耽擱久了,只怕會更加不妙,便先後上了楚玉的馬車。
馬車內足以容下四人,容止和楚玉坐在一側,後來上車的兩人坐在另一側。
楚玉放下車簾後,容止便立即吩咐越捷飛:“離開這裡。”隨後他掀開身旁的藤箱,取出兩條幹淨的布巾分別丟給蕭別和劉昶:“擦乾。”
接著他又一指車外:“擦乾血跡後。勞煩劉兄暫代車伕之職。”說這話地時候,他的眼睛是看著劉昶的。
越捷飛斬馬噴出的鮮血有少許濺到了劉昶臉上身上。不過很快就被大雨沖刷掉了大部分血跡,只兩三下便將殘餘血跡擦乾。他聽到容止的話,拿著手巾的手微微一頓,隨即明白過來他的意思。
他現在是一副車伕地打扮,雖然說不會有什麼人有膽子進入公主的馬車搜查,可是為策萬全,還是讓劉昶繼續扮演車伕地為好。倘若真的被人攔下,對方也許會仔細搜查車內。卻不會太關注一個馬車伕。
“不過在此之前,請劉兄贖罪。”冷不防地。容止欺近劉。雙手手指在他臉上巧妙地輕輕一拂,劉昶只覺得自己的眉尖眼角鼻樑和臉頰四處被擦上了些什麼溫熱的東西。但是並沒怎麼看清楚,隨後容止抽身而退,蕭別往這邊一看,看見劉昶的形貌,忍不住大吃一驚。
容止改動的並不太多,僅僅是將劉昶的眉毛往內湊了一些,眼角勾出一條線拉長拉細,鼻樑和臉頰兩側分別抹上了一點顏色,便立即讓整個人都看起來不一樣了,臉頰和鼻子地變化尤其明顯,鼻子帶著明顯的鷹鉤,而臉頰則好像被削去了兩片。
倘若是不熟悉劉昶地人,只怕現在完全認不出他來!
容止收回手,又懶洋洋的靠在了車廂壁上,淡淡地道:“我們今夜冒雨出行,本來是為了尋人,準備不太足,倉促為之,兩位見笑。”
蕭別卻笑不出來,他們一上車,便是這文雅得有些文弱地少年從容調派,言語之間竟似認得劉昶,但是對其卻毫無恭敬之意,指派得理所當然,這種氣度,彷彿長期處於上位一般。
而他方才露出的一手,也是神乎其技。
這少年是什麼人?
劉昶
止巧手一改裝,立即戴上了斗笠,雖說對於容止毫無有些不悅,但現在是生死存亡的關頭,不是要面子的時候,他是個很識相的人,立即就遵從了他的調遣,戴上斗笠往馬車前頭鑽去。
馬車內他原來坐的地方,留下了一灘暗色的水漬。
等劉昶出去了,一直任由容止安排的楚玉才感覺出一些違和之處,她並沒有說出劉昶的身份,但是看容止的表現,似是已經掌握住了全盤局勢一般,他又是如何知道的?
不過因為蕭別在此,她並沒有問出來,只在眼神之中流露少許疑惑。
容止懶慢側身,在她身邊輕輕的解釋一句:“察言觀色辨局思人。”簡單的說明他為什麼會看出劉昶的身份。
謀斷的高手,可以觀一葉落而知天下秋。
蕭別拿過布巾後,卻是先把琴盒上的水漬擦拭淨,然後才輪到他自己,他全身業已幾乎被澆得溼透,頭髮有幾縷從髮簪下脫出來,緊緊的貼在俊美的臉頰上,坐在車內,他顯得有些拘謹,神情也越發的緊繃起來。
楚玉望著他,微微一笑道:“正好我也要出城,便順道送你們一程。”
蕭別欲言又止,然而就在這時,馬車停了下來,一股沉凝而肅殺的氣氛,伴隨著如瀑落下的雨水,絲絲冰涼的水汽,侵入馬車內。
楚玉靜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