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擊,首先斷了她的後路,其次毀了她不少可用之人,最重要的,他令劉子業對她生出來嫌隙,兩人之間的裂痕難以修補。
縱然粉黛那件事是假的,但此時的一百多條人命
真萬確,如何都不能抹殺。
現在縱然是劉子業想要與她和好,她心中也不願意了。
相較於楚玉的憤怒,不平,自責,天如鏡的心情卻十分的純一簡單,他仔細地看了一會楚玉,覺得她比前些日子瘦了一些,但是卻綻出一種無法忽視的光彩,好像不經磨礪便不會顯出美麗的寶石。
此時她站在他面前,就在伸手可及的地方,只要朝前探出,便能摸到她溫熱的呼吸和柔軟的肌膚,但是他並沒有被這些擾亂,他的目光一如往常清澈純淨,接近無有情感。緩緩張口,天如鏡低聲道:“因為你不一樣。”
她不一樣。和世人不同,她好像是來自奇異地另外一個地方,知道許多不該知道的事,倘若是她,也許真的能從另外一個角度影響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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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大部分時候,他都僅僅是作為一個旁觀者看著朝代更迭興衰。可是他師父天如月在臨死之前,也曾經交代,假如遇到了認為危險的角色,不必顧慮太多,出手清除掉便是。
天如月所說清除,自然是將人殺死,但是楚玉是天書上有載的人,她的死亡應該與劉子業在一起。因此天如鏡能做地,便是斬除她的羽翼,讓她什麼都做不了。
他成功了,只需要靜靜等待,不出兩個月,便能等到楚玉的“自然死亡”。
天如鏡沒有絮絮叨叨的解釋,但是楚玉已經明白了他的用意。
方才路上,華願兒已經向她傳遞了劉子業的旨意,讓她今後都待在公主府裡,不得外出。也就是變向軟禁了她。
華麗的公主府居所,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囚牢。
也許將一直困她到死。
楚玉凝望著天如鏡,她地憤怒逐漸消散,眼角聚起來少許的憂傷:“要讓我等死麼?讓我被困在公主府中,一天天等待那一天的到來,然後被反叛者亂刀殺死麼?你要讓我在臨死之前。盡情地品嚐死亡迫近的恐怖,隨著時間推移一點點絕望麼?”
天如鏡一怔:他原本只想著這樣便能不違背天書,卻忘了身為必死的人,楚玉的感受。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他看見楚玉清麗姣好的臉容上露出淒涼的慘笑:
“竟然要我眼睜睜看著死期逼近……天如鏡,你真殘忍,你這麼做,比直接殺死我。更多十倍的殘忍。”
楚玉走出皇宮的時候,身前身後除了華願兒和四個衛兵外,與她並肩而行地,是方才私下談了許久的天如鏡。
兩人肩膀之間雖然僅有一尺距離。卻好像隔著一條不可跨越的鴻溝。
楚玉的神情冷漠,方才的痛苦和傷心,都好似被掩蓋在了這冷漠之下,走到門口,華願兒看一眼外面等待著的何和一百護衛,停下腳步:“公主,小人便送到這裡,陛下想必也只是一時惱怒,很快便會想明白地。”因為顧忌著楚玉方才的話,華願兒的態度好了許多,橫豎說好話不花錢,便隨口多說了兩句。
楚玉嘴角扯了扯,也沒說話,便徑直朝外走去,天如鏡也是要出宮的,與她一道朝外走,但是過了幾步,兩人便要一個向左,一個向右。
楚玉自然是毫不遲疑地轉向,卻意外地聽見,身後天如鏡幽幽的聲音:“對不住。”
楚玉冷笑一聲:“你也會覺得對不住的麼?”做都已經做了,現在道歉,又有什麼用途?
見楚玉停下腳步,卻不回頭,天如鏡知道她心中對他惱恨到了極點,但是他並不奢求楚玉能原諒他,他只說出心中要說的話:“這是我的職責。”
從數代以前便傳承下來地,維護天書所記載的朝代更迭,天明所歸,這是一種比一時一家更沉重的責任,他既然繼承了神物,便必須這麼做。
也許在楚玉眼中,這天書宛如兒戲一般,可是天如鏡從小建立的觀念,便是萬事遵從天書,這是凝立在他心中地,不可動搖的信仰。
他不能伸手救楚玉,甚至反而要往黃泉路上推她一把,即便他心裡多麼喜歡,也絕不能忘記自己肩負的職責。
縱然偶爾會難過得不知道該如何呼吸,也不能阻止他的決心。
心志單純的人,一旦決定堅持某件事,便會比石頭更執拗。
楚玉聽了天如鏡的話,神情動了動,卻沒有回頭去看他,只繼續朝何戢所率領護衛包圍的馬車走去,馬車邊還站著越捷飛,雖然在這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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