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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認為,擁有這樣氣質的一個人,是名男子。
楚玉還在發愣,卻見那少年……不,應該說是扮作少年的女子冷笑一聲,走出臥房,推開外屋的窗子。
夜色裡,隱約而混亂的騷動,由遠及近,快速襲來。
第二卷 紅了櫻桃綠芭蕉,流光容易把人拋 二百三十四章 輕風拂山崗
女子望著窗外,又冷笑一聲:“觀滄海來救你了,總算你在他心底還有些分量。”
楚玉聽見她說話,跟著走出來,站在女子身邊朝窗外看去,只見院子門口出現一個人影,他雙眼蒙著錦帶,以一種非常奇特的節奏奔行,他的速度雖然快,可是給人的感覺,卻好像閒庭信步一般。
但是他才闖進來,便有三四十名護衛迅速地攔在他身前,緊接著從他身後的門口,也湧進來四五十名護衛,雪亮刀槍森嚴以待。
院子裡一下子聚起來百來人,原本寬大的空間彷彿變得擁擠,那些護衛的行動極為統一有效,打扮與曾經合擊阻攔花錯的人一般無二,當初十來人就逼得花錯寸步難移慘敗當場,可是如今的人數卻是那時的好幾倍。
看來那女子出門時,為了避免太過扎眼,並沒有將所有的武力都帶出去,不過就算什麼人都不帶,她本身也是令人矚目的存在。
觀滄海被包圍住後,停下腳步,他微微轉向楚玉所在的方向,道:“沒事吧?”
見到觀滄海,楚玉懸著的心才算放下,可是又立即為觀滄海的處境擔憂起來,畢竟女子這方人多勢眾:“我沒事,你要小心。”
觀滄海笑了笑,夜色中他的笑容有些模糊,但卻似全然的無所畏懼,他也不去理會包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的侍衛,只沉聲對那女子道:“放人。”聲音穩如山嶽。
並非請求,而是命令。
對花錯是這樣,對這不知什麼來路,但是至少位高權重的女子也是這樣。
他不專橫自大,也不服軟求人,他只是做自己認為應該做的事。非常平穩的始終如一,對方是什麼人,對他來說並沒有分別。
他本身就是穩固和強大的代名詞。
觀滄海一生,從不求人。
面對觀滄海這樣的態度,女子並未動怒,只露出一個淺淺的笑容,但縱然是淺笑,她地眉宇之間依舊充滿了凌人的威勢:“觀滄海。你定要與哀家為敵?”
哀家?
楚玉還有部分心神沉浸在性別帶來的驚愕餘韻中,這會兒又聽到了更勁爆的訊息。
哀家,意思就是皇太后的自稱,南朝的那位皇太后是楚玉目送著去世的。至於新登基的那位本身年歲已經不小,其母是否健在還是兩說。再加上,這裡是北朝地地界,出現在這裡的皇太后身份。顯然已經呼之欲出。
不久前,楚玉還聽說到她的傳聞,據說那非姓馮的太后在先帝地葬禮上,哀慟欲絕投火自焚。救下來後便獲得了朝野的一致擁戴,對於“太后”這個名詞的印象,楚玉一直停留在電視劇裡所見的老太太。最起碼也是個中年婦女。卻沒料到北朝地太后。竟然是這樣一位青春美貌的妙齡女郎。
當日第一次窺見她時,桓遠說馬車上有北魏貴族女眷的標識。身為太后,這確實算是北魏最貴的女眷了。
只是,應該在深宮之中地太后,為什麼會離開北魏首都,不遠千里地來到洛陽?
觀滄海不為所動道:“我不欲與任何人為敵,但我也不懼與任何人為敵。你是平民也好,太后也好,都不能逆我意願。”他聲音不大,語氣亦不嚴厲,只就這樣陳述著事實,“你若是願意就此罷手,我可以既往不咎,就此揭過,然而你若是緊逼不休,我也不會手下留情。”
不管外力如 ,可是對他而言,都彷彿不過輕風拂山崗。
馮太后的眼睛非常亮,卻不是女子明媚的亮,她地目光凜冽剛硬,直刺觀滄海:“你是在威脅哀家?”
觀滄海慢慢地將雙手抱在胸前,好整以暇地微笑:“一口一個哀家地,你可是想拿身份壓我?皇太后,很了不起麼?北魏,很了不起麼?你莫要忘記了,容止會地,我也會,容止可以幫你獲得這個地位,我一樣能毀掉你。”
楚玉怔怔地看著觀滄海,他站在十多米外,站在侍衛們的包圍圈中,夜色溫柔春風和暖,他地笑容也很是散淡,可那骨子裡狂傲的意味,卻形成一股強大的壓力撲面而來。
簡直就是……藐視一切。
這是基於自己實力上的可怕自信。
一瞬間,楚玉以為自己看到了容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