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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跟著楚玉一起坐在馬車裡,楚玉也隨著他去。
一下車,楚玉隨手拉了旁邊看熱鬧的閒人詢問,便知道大約一炷香功夫前,王家的人帶著一群僕從,不曾敲門便直接破門闖入,也不知道里面現在是否凶多吉少。
謝過那人,楚玉略一思索,便與花錯走上前去,走到門邊時,門後便有四個身強力壯的護衛攔在她身前。
楚玉看看四人,微微一笑道:“我姓喻,名子楚,是意之兄的好友,不知此地發生了什麼事?”
四名護衛對視一眼,再看看楚玉衣著華麗,竟默然的讓開了道。
楚玉進門之後,便按照自己的記憶,與花錯一道往內院走去,路上只見四處一片狼籍,那些名貴但不起眼的花木被恣意踐踏,折斷倒伏躺在地面上,一直走到接近人工湖的時候,楚玉方瞧見了王意之。
湖邊地柳樹已經有些凋零。再不復碧玉妝成絲絛的美麗,一張舒適地軟榻就擺在柳樹林邊。王意之很悠閒的躺在軟榻上,軟榻邊擺放著一張小小的黑漆方形案几,案几上立著一隻酒壺,而王意之修長的手指穩穩的端著酒杯,神情平靜,笑意微微。
王意之就是那樣的人,不管他身在何地。不管他身邊有多少人,但是一眼看去,第一個注意到的,總是他。
楚玉從第一次見到他,直至現在,皆是如此。
來到此地。楚玉才發現,能進這裡來地人,不僅僅是她,但凡建康城內有些家底的名流,似乎都被門口的護衛放了進來,這些人聚在一起,遠遠望著王意之和他身邊的人,偶爾交頭接耳說上兩句。
外面那群圍觀的似是普通百姓,能來宅院裡參觀現場的,卻都是世家豪富出身。門口護衛看衣放人。如此把關,倒也有趣。
不過楚玉現在並不覺得輕鬆愉快。見王意之狀似無恙。她微微鬆了口氣,與花錯一同走上前去。瞧見蕭別也在其中,便走到了他身旁。此時她看清楚了正站在王意之身前地人,那人楚玉也曾見過,名叫王行之,是王意之的堂兄,他站在王意之身前一丈外的位置,神情有些陰沉。
“難道這人就是王家現任的當家?”楚玉有些奇怪,看王行之喜怒形於色的模樣,完全不像是能鬥得過王玄謨那老狐狸的樣子啊。
楚玉原是自言自語,但是一旁蕭別卻低聲接上了話:“王行之乃是現任當家的兒子。”
原來如此,老子不出面,讓兒子代勞以避免欺壓晚輩的口實麼?可現在也算是欺壓了啊,單看王行之身邊僕從護衛呼啦啦的好幾十號人,而王意之卻只得一人,情勢便一目瞭然。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楚玉看到王意之的樣子,竟然一點都不覺得著急,她來地路上,還是一路地心急火燎,可是來到這裡,看見王意之悠閒的模樣,好像整個人都跟著他一起放鬆下來。
王行之今天前來,是來抄家地,王意之地吃穿用度,衣食住行,都是掛著王家的名義,也許是因為懶,也許是什麼別地原因,他竟然完全沒有將這些東西轉入他私人名下,因此王行之此時以王家的名義來收回,也是完全合理合法的。
雖然並不合情。
他清點了一切屬於王家名下的物件,包括房屋地契,桌椅板凳花草樹木衣帽鞋襪,事無鉅細,全都登記在冊,最後清點下來,王意之家中內外,全身上下,竟然沒一件是屬於他自己的,包括他身上穿的這件衣服。
假如說真有什麼是屬於他的,大概也就是他這個人了。
待王行之令人清點完畢,王意之慢悠悠的放下酒杯,很悠閒的問道:“點完了?”他滿不在乎,好像他才是掌控局勢的人。
王行之料不到此時此刻,王意之依舊是如此的滿不在乎,襯得他一番做作,好像跳樑小醜般可笑,心中更為憤恨,他冷聲道:“王意之,從今往後,你便不是我們王家的人,今日我命你離開此處,不得帶走王家任何東西。”
王意之笑吟吟的從軟榻上坐起來,抬手便開始解身上的衣服,此時天氣已經轉涼,王意之脫下兩層,才露出雪白的內衫,王行之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的動作,好一會兒才如夢初醒地叫道:“你做什麼?”
王意之望著他,笑吟吟地道:“行之方才不是說了麼?我出門之際,不許帶走王家的任何東西,這身上衣衫也是王家之物,我自然要脫下來還給行之。”
他一句話堵得王行之差點啞口無言,好一會兒才道:“這幾件衣服送與你了,你不必再脫。”說完他又有些後悔,倘若讓王意之光著出去,難道不是更能羞辱他麼?然而話既出口,此地這麼多人看著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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