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部分(第2/4 頁)
他一定要在軒轅聿的身旁保持絕對的強硬。
只要對軒轅聿的帝權造成影響的人,他都不會姑息。
雙生子,活在陰暗一面的他,可以為了永是生長在陽光一面的軒轅聿,做任何事。
“顓。”他的身後傳來男子低暗的聲音。
他沒有回身,這處地方,除了軒轅聿,僅有一人可至。
就是他們的師傅,張仲。
“師傅。”他喚出這一聲,帶著疏遠的恭敬。
“我沒有想到,你竟會真的用這種解毒的法子。”張仲悠悠地說出這句話。
他並不會影院留在宮內,也不會永遠陪在軒轅聿的身旁。
倘他知道今日的局面,或許,他會選擇暫時停留。
可,每一次在巽國,對他來說,都是種煎熬。
這種煎熬,直到如今,才漸漸地化成一種殤悲。
一種,連他都無能為力,僅能看著逝去的殤悲。
這一生,他錯過了太多,太多。
“是麼?”軒轅顓站起身子,長身玉立在廊下,眸華如炬凝向張仲,“是師傅低估了徒兒的能力,還是,師傅所要護全的人沒能護的周全呢?”
張仲眉心一蹙:
“顓,你的意思,是為師故意隱瞞解讀的法子?”
“難道不是麼?三年前,你早可以告訴我和*,卻先是誤導我們用赤魈蛇壓制毒性,接著,赤魈蛇誤死後,再換成火床抵禦毒發。”
“為師沒有騙你們。這麼多年,為師亦一直在尋找做好的解毒法子。”
“倘若不是我們無意洞悉,恐怕等到師傅找到這所謂的最好解毒法子,聿早就沒有這個時間去等了。”
“顓,你和聿跟隨為師學醫以來,該明白,醫者,不是以犧牲一條性命的代價去成全另一條性命。這樣的行醫,縱能救命,卻終是太過霸道,亦是為師所不推崇的。”
“我只知道,聿對我愛說重於世間的一切,所有人,都可以死,惟獨,他必須好好的。”
“你,太過偏執,你可知道,聿有火床相輔,他的毒發是可以得到暫時的抵禦,而且,往旋龍谷時,為師已煉製好赤魈丸,助他在谷中的數日壓制毒性。”
“連師傅都說是暫時,至於那赤魈丸,縱能壓制毒性,長服,亦是會形成依賴的麻痺之毒,所謂的醫者慈悲救人一說,用之於此,豈非也有失偏頗?”
赤魈丸和赤魈蛇是不同的,縱然都已赤魈為名,但赤魈蛇的培植,是將赤魈丸藉著蛇身吸去本身的麻痺之毒,將壓制千機的功效發揮出來。
但,往往,蛇抗不住這層麻痺之毒,就先死了,是以,這麼多年,他們也僅培植成功了一條。
而那一條蛇,卻誤死在了那名女子手中。
也讓他最早發現了,那女子身上含著的秘密。
到頭,其實,不過是場劫數。
“只是旋龍谷一月,怎會產生依賴呢?”張仲說完這句話,語音漸重,“你的所為,於聿來說,或許才是比千機噬心最好的傷害。”
“是麼?恕徒兒妄揣,殊不知,師傅是否真的心懷慈悲,抑或,這一切本就是在師傅的操控中呢?”軒轅顓語音咄咄。
“你,是何意?”張仲本攏住醫箱的手,不禁稍震了一震。
“千機為苗水之毒,師傅難道,真的沒有植種過千機的解藥,天香蠱麼?”
“我,沒有。”
“但,師傅對天香蠱的瞭解,卻絲毫不會比苗水族的長老少。徒兒聽聞,苗水長老,皆以鷹形面具示人,而每位長老除了有專長的稱號,還有專用的顏色,譬如,上一代的火長老,只用紅色,木長老,僅用藍色。”軒轅顓意有所指地道。
“看來,你對苗水族的瞭解,果然頗深。”張仲的話,極其輕描淡寫,並不直對。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師傅,不是如此麼?”
“為師如今只希望這場殺孽不要再造得更為深重。”張仲把藥箱放到屋內的案上,徑直開啟藥箱,取出一透明的琉璃藥瓶。
“黑玉續肌膏。”軒轅顓看到這瓶藥時,不由道。
“你該知道,昨晚聿為了她,不惜以身作為火床和她之間的中傳。沒有寒毒侵身,以他的身體,你認為,能抵過幾日呢?”
隨著這句話,軒轅顓一拳捶在竹屋的廊下,力道之大,震得竹屋的頂子,發出簌簌之聲。
簌簌之聲甫停,低徊的男生在竹屋內響起: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