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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著嘴去親海兒的臉,海兒撇著小嘴,用小腳不停地蹬她,象在她腹中時一樣的頑皮。
這樣溫馨自在的兙,被行宮外,響起的一陣不和諧的腳步聲所打斷。
她望向殿外,恰是納蘭祿一身戎裝出現在彼端時,他徑直步進殿內,目光陰鷺地瞅著她和海兒,皮笑肉不笑地道:“臣奉太后之命,特來迎接皇貴妃和皇子殿下回京。”
她沒有拒絕,現在,不僅她失憶了,更由於,她確實是想回宮。
不管這,是否是他要送她出宮的前兆,她希望能再見到他。
這一月的分離,只讓她覺得心底,滿滿都是無法揮去的思念。
原來,思念,並不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消失,反是會愈來愈濃地滲進心底每一處柔軟,密密匝匝地,讓人無法拒絕這份柔軟。
“有勞了。”她淡淡說出這句話,在納蘭祿伸手要接過海兒時,她只收手抱緊她的海兒,絲毫不願意鬆手。
“娘娘果然心疼皇子殿下。”
“嗯。”她應出這一聲,餘光看到,張仲的面色似有些不對。
她抱緊皇子,隨著納蘭祿出得殿門,卻聽見納蘭祿冷聲道:“娘娘,哪怕生了皇子,最終,這中宮之位卻不是冊封娘娘的。臣真為娘娘覺到可惜。不過也好,免得他人以為,襄王府要靠娘娘的庇護才有今日的勢力。”
她只笑著,並不做任何的回答。
納蘭祿,她和他的兄妹情份,其實,早在西藺姈出事那晚,就該是盡了。
如今,再多帶刺的話,從他嘴裡說出,都傷不到她。
而至於那皇后之位,從來都是高處不勝寒的象徵。
她甚至一點都不好奇,現在又是誰坐上那個位置。
現在的她,僅想抱著孩子,回到軒轅聿的身邊,哪怕,這次回去,即是最後的分離。
分離?
這剎那,她有一些猶豫。
這絲猶豫,是關於她懷裡的海兒。
這一去,到檀尋時,已是深夜。
肩輦抬著她直入冰冉宮,海兒早在她的懷裡甜甜地睡著,她本想陪海兒一併安置,不曾想,太后的身影卻出現在了殿外,她倉促起身間,太后輕拂袖擺,示意她坐下說話。
“參見太后。”
“不必多禮。一個月未見,你的氣色,確是太好了。”太后望了一眼她懷裡的孩子,道,“莫梅,先把皇子殿下抱去偏殿休息,哀家和皇貴妃說會子話。”
莫梅近身,夕顏有絲躊躇,卻還是把海兒交予了莫梅。
畢竟,只是抱到偏殿,並且,太后和她說話,萬一吵醒了海兒,這大半夜,估計,又難哄他睡著。
莫梅出殿時,殿內其他宮人均一併退出,並關上殿門。
“得行宮藥泉和院正湯藥的調理,是大好不少。”她少了以往那份謹小慎微,只語音如常地道。
“不知,顏兒的記憶,可曾有些許的恢復呢?”太后說出這句話,手,輕輕地拍了一下她猶抱著海兒的手。
她的手沒有絲毫的退縮,只道:“院正雖替臣妾不時針灸,可,過去的一些事,始終回憶起來,都是模模糊糊,不甚清楚。”
“其他記不清,都不要緊,記著皇上對你的情意就行了。”
“太后,您的意思?”
“皇上已冊姝美人為皇后,她如今也懷了兩個月的身孕,加上西侍中不惜冒生命危險,揭發了前任尚書令,這,也算是皇上對西家的一個恩賞。”
“嗯。”
她頷首,誰為皇后,與她都沒有關係。她從來不會計較這個。
“哀家知道,無論以前或現在,這些對你,都不是回計較的。而皇上會在不日後祭拜太廟時,冊封宸兒為太子。”
“太后,若皇后有孕,立太子一事,是否不急於一時呢?”她看似無意地說出這句話,話裡,自有她的試探。
“我朝自開朝以來,都是立長不立嫡,這規矩,是不會變的。但,哀家瞅著,現在的皇上,倒在立太子一事上一直有所躊躇,若非前幾日,群臣上了摺子,齊請皇上儘早於御駕親征前冊立太子,恐怕這事,還得擱上一陣。”
“御駕親征?”這兩字比其餘的話,更進得了她的耳,她復吟出這兩字,眸底,終是做不到繼續平靜若水。
這一月間,她對這些,都是一無所知的。
只此刻聽了,心底,不可避免的攫緊。
前一次的御駕親征,尚歷歷在目,這一次,三國中僅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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