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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步子有些停滯,畢竟,做為女子,她對於這種殺戮,始終做不到淡定。
步子一滯問,銀啻蒼銀灰的袍子出現在她跟前,她倉促回身,緊走幾步跟上軒轅聿的步子。
這一路,自從軒轅豐調她近前伺候,她和銀啻蒼之間便再無交集。
這,是她所要的。
也是希望,能一直維繫下去的。
因為她知道,那次營帳內的事,軒轅聿心裡,該是有些許計較的。
包括,她臉上的這張面具,著不是依賴銀啻蒼的人,則是太后都不可能為她做到的。
只是,由於,他信她,才予以忽視罷了。
巽國,棲凰殿。
太后的肩輦停於棲凰殿前,本是隻需通傳就可進內,值夜的宮女,卻在她儀駕甫停時,遠遠地就迎上前來,請安聲,有些異常地響亮:
“參見太后。”
“免了。”
太后徑直就要往宮內行去,那名宮女只躬身於前,又道:
“太后,皇后娘娘安置了,恐不能接駕。”
“安置?皇上娘娘,每日都安置得這麼早麼?”
太后瞧了一眼宮內,正殿,隱亮著燈,西藺姝究竟是安置了,還是,有什麼不能讓她瞧到呢?
作者題外話:
夕顏漲奶的事,各位採納一位大大的說法吧:‘沒有孩子的吸吮,再少喝湯、水,只三四天也就越來越少、自然而然也就回奶鳥,夕夕本就不多,又舟車勞頓,身子柔軟,不會衣衫漏溼一大片的,今個又徹底洗了回澡,吼吼,這個生理問題就算圓滿解決了。’
另,宮裡的時候,其實她奶水後來已經不足了,有提到一次,找了兩個奶媽子一併帶軒轅宸。
第一百六十四章
檀尋,禁宮。
從午後開始,漸浙瀝瀝地下起綿綿細雨,這些雨雖細,到了傍晚,雨初停時,倒也把宮闈各處的甬道弄得溼滑十分。縱有太監掃去積水,只這溼漉之氣終是掃不去的。
一場春雨一場暖,在這乍暖還寒的寂夜,西藺姝僅著了中衣,端坐於菱花妝鏡前。
她身上披著銀鼠坎肩,其實,殿內若攏起銀碳,卻是不需要多披其他的衣物,但,自有孕以來,她不僅不願再攏銀碳,連日常的薰香都一併免去。
除了妝容不能免之外,該免的,都免了。
源於,宮裡傷人的伎倆層出不窮,她不能阻止別人存害她的心,惟有自個小心。哪怕不能免的妝容用度之物,她亦是特命了父親從宮外擇選進來,平日也是不允官人擅碰。
現在,她執著鑲嵌七寶的犀牛角梳,慢慢梳看披散下的青絲,勾畫精緻的黛眉卻是擰緊的。
鏡中,她看到一個身著禁軍服飾的身影從沒有閉緊的殿宙處躍進,並沒有絲毫詫異。
那躍進的人正是納蘭祿。
而她,一直等著他到來。
自軒轅聿離京,都半月了,他今晚才出現,害她每晚都早早摒退官人,只為了,並不知曉他何日會來。
“怎麼皺著眉,也不怕生出皺垃來,不討天永帝的歡心。”納蘭祿行至她身後,語音顯見是輕鬆的。
進入禁官,對別的男子來說,或許會艱難,但對如今的他來說,卻是不算太難的。
因為.自平定幕風、輔國將軍之亂後,他不僅掌了兵權,還被擢升為禁軍的都領。
當然,這都領一職實也是為了,在如今軒轅聿抽調大部分兵力往杭京,京內兵力空虛,為攏聚兵力所封的職位。
他口中的天永帝,自是指軒轅聿,她瞧得出,他對軒轅聿是不屑的,這讓她心底,有些不開心,但,只是心底罷了,面上,她還是稍稍散去些冰霜之意,眉心舒展開 回身問他:
“怎麼現在才來?”
“想我了?”
納蘭祿的手指想要捏住她尖尖的下頷,說實話,這西藺妹確實是個美人胚子,並且,也比她妹妹西藺妗解*,只可惜,她是軒轅聿的女人。
西藺姝把臉一別,掙脫他的手,心裡洇出一絲厭惡,偏是話語出唇,並無多大的異樣:
“我腹中的孩子,眼看著,再過半年就要誕下了,卻身為中宮之位,連個孩子都要屈居人後。”
“你太心急了,天永帝不是才走了半月,一切總要慢慢地部署。”
“慢,慢,慢,你當初答應我的時候,可沒這麼推脫!”她豁得從椅上站起,這一次,眼底再掩飾不住稍縱即逝的厭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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