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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湮’,她的心裡吟出這倆字,只聽得,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帶著洞悉她心思的銳芒:
“不是你的錯,一切,與你無關。若有錯,也是朕的。”
“皇上”
“好了,這個除夕,是朕陪你度過的第一個除夕,在這段日子裡,朕希望你能開開心心的。”
開心,她可以嗎?
“別多想,生死由命 ,都是註定的。”這一句話,莫名帶了一點悲涼意味,一如,他手心的涼意,滲進她披著的厚厚坎肩內,讓她愈緊地貼近他的身子,汲取來自於他身上的溫暖。
不知為何,除了他手心冰冷之外,他身上的溫暖,也比不過她的。
即便如此,貼近他,她的心底,是暖意溫融的。
這,就夠了。
抵達頤景行宮時,已是深夜。
從點點的宮燈照拂間,她知道,這座環繞於湖泊中央的行宮,是美麗的。
不同於禁宮巍峨的美麗。
他們的轎子,停在行宮內的一處殿宇門口,上書三個蒼勁的大字:“天曌殿”。
他抱著她進得殿時,她略仰了小臉凝著這處殿宇,只輕聲嘟囔出一句:“連名字都照搬。”
“天曌宮,是朕的寢宮,天曌殿,是你和朕的寢殿。”
她的身子在他的懷裡欠了一下,低聲:“臣妾不住這。”
猶記起,太后曾讓她叮嚀著皇上,時常去看看那六位后妃。
如果,她住得離她們近一點,是否,更能順便勸勸他呢?
因為,眼見著,他對她的寵溺,是再容不得別人的寵溺。
這,是幸福,也是不安的源頭。
老天,不會容許一個人這樣幸福太久,這樣的幸福,會遭嫉妒的。
容嬤嬤從小,就這麼告訴過她。
“不住這,你還要去哪?”
“那六位后妃住哪,臣妾就住哪。”
他的面色一沉,不由分說抱著她徑直入殿內,話語在她的頭頂傳來:“直到你誕下子嗣前,都必須住在這,哪都不能去。”
“霸道。”她還了他一句,隨後臉縮排銀貂毛的襟領中,避過他的目光。
“越發不得了,還懂得和朕頂嘴。”
“你寵的。”回得極快,快到,她似乎能看到他被噎到的樣子。
只容許他孩子氣,偶爾,她也可以啊。
當然,這份孩子氣的代價,就是他抱著她的手,用力的抱了一下她,道:“看來朕把你寵得越發重了。”
他清楚她在意自己愈漸*的身子的,也知道,這是她目前的小心思。
哪怕,這份*,是因為孕育了一個生命所必然要付出的代價,可,她還是隱隱地在意。
“臣妾可以自己走。”
“從現在開始,除了朕抱你,你不能自己去任何地方。”
他宣佈出這句話,已把她抱到了那張寬闊的龍榻上。
她的手,在觸到錦褥的剎那,仍是緊緊地勾住他的頸部,絲毫不願意放鬆。
他被她勾住,薄唇,輕點她的絳唇,將這夜晚結束在旖旎的纏綿中。
當然,這份纏綿,最大的限度,也不過是他抱著她入眠罷了。
接下來的四日,他抱著她在正午陽光最暖融的時候,幾乎走遍了這座行宮,惟獨,正中那處被硃紅高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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