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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的目光,一直在尋他的身影,但,榻上除了凌亂的被褥外,再無其他。
心,再次被拘束到幾近崩潰。
他怕看到她的身子,倒在另一汪血中,直到,她急急搜尋的目光掠過欄柱,雪色紗幔覆蓋下,隱約地,似有一個身影捲縮在那。
那樣嬌小的身子,只能是她。
雪色的紗幔上沒有血洇出,終是送了一口氣。
幸好,她無事。
禁軍帶走陳錦,醫女在替離秋就地進行包紮。
他本該走了,卻隨著那雪色紗幔中稍探出的小臉,再是走不得。
他看到,她用那雪色紗幔無意識地去擦額際,而她的額際,隨著這一擦,那些血終於蜿蜒地淌了下來,還有她臉頰下一點,也是一處明顯被刀子=劃傷的印子。
她看到他瞧著她,卻依舊平靜地沒有任何的閃避。
只那血流得卻是愈發地多了,讓他的眉心蹙緊:“傳張院正。”
這般吩咐時,他甫要轉身時,卻聽得她的聲音在他身後,帶著些許怯怯地響起:“這,是哪?”
這語,聽似極其平常,落進他耳中,只是別樣的意味。
她額上的傷,難道?!
只這不忍,她不會讓他瞧見。
他旋即既不跨至她的眼前,她並沒有看向他,只是,用似陌生地瞧著周圍的一切。
“你”
他說出這一個字,她卻已接著他的話道:“你是誰?”
他沒有回答她的話,僅吩咐道:“院正何在?!”
張仲的到來,除了幫夕顏的傷口配製傷藥外,搭脈的結果,是撞傷了額際,恐是有淤血積壓於腦部。
她讀過醫書,知道撞傷頭部後,若內有淤血堆積,透過把脈也很難斷症狀的輕重。
而她要的,就是如此,因為,聽了皇后那四個字後,以及,方才又看到他眸底有絲不該有的情愫後,她不得不有一番計較。
‘殺母立子’,這該是道極少數人方能知道的規矩。
按著字面的意思來理解,該是冊立皇子為太子時,把生母處死吧。
看似很血腥殘忍,但,不無現實的意義。
軒轅聿對她態度的大變,是否可以看成是與此有關呢?
若有關,無非是兩種可能。
一種可能,既然,他誕育了皇長子,按照這規矩,她是必須得死的,那麼若真如軒轅聿所說,他意在皇長子,自然是無須再多做戲了。
另一種肯,她早產三個月,誕下的又是皇長子,才是這份‘絕情提前’的真正原因。她不會忘記,同時有六名后妃懷孕,現在想來,若是可能是真的,那麼,這六名后妃的懷孕,無疑是他護她的一種謀算。
只是,她早產了。
或許正因為周昭儀的自保,使他的謀算,因此落了空,而不得不行這絕情的下下策讓她對他失望,隨後,‘絕情’地藉著這道規矩,將她‘殺之’,再放出宮。
到那時,即便她知道,他是為了她,一切,卻都回不去了。
因為納蘭夕顏‘已死’。至於海兒,哪怕必須按著立長的規矩冊立為太子,她相信,他一定會用另一種法子,讓她們母子在宮外團聚。
當初,他堅持要有身孕的她回到他身邊,無疑是想給她一個最好的誕育子嗣的環境。畢竟,若沒有他和張仲,她連千機毒都熬不過,還談什麼誕育子嗣麼?
若是以前,那麼,除了她付錯了情,交錯了心之外。還將面對最殘酷的現實,她將失去海兒,還得賠上自己的命。
若是後者,這個男子做出這步謀算,又要承受多大的傷痛呢?
她不容許他再騙她一次,旋龍洞的拿出,或許,到現在,他都是騙她的。
哪怕這是善意的期滿。
她不要,畢竟,她和她之間好不容易在一起,她不希望,所有關於美好的記憶,只加了別有用心的前提在裡面。
這一次,她要用自己的方式,去試出來。
現在,‘因意外失去記憶’,不啻是一種很好的契機。
是否,他就能因她忘記了付出的情,讓她看得清他心裡真實的想法?
他所擔心的,不就是她必須出宮時的難以割捨麼?
那麼,現在,她,什麼都不記得了。離冊立太子這麼短的時間,對一個什麼都不記得的女子來說,不會再付出多少情,他就沒有顧慮了,只要他稍稍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