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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南的近身宮女。
她仍是沉默,漠然回身,城樓兩側,早駐紮了夜國的兵士,那夜國的旌旗飄舞著,宣示著,這座城池的擁有權。
紫奴近得她的身,伸手,將她耳垂下墜著的兩顆珍珠墜子一併地取了下來。
難道,擔心她用這行刺她的君上嗎?
紫奴將珍珠墜子捏於手心,在夕顏從她肩旁過時,語音低沉:“我勸你最好識時務,若你敢動君上,你會死得很難看。”
夕顏浮起一抹笑靨,這抹笑意裡,她凝向這名女子,道:“你,果真,是君上的好丫鬟。”
都是冷血之人。
慕湮,心底的柔軟處,始終銘刻著這樣一個名字。
離除夕縱過了三月,這道,黑色的殤奠,一直卻都是在的。
唯願,上蒼真能全了人的願。
只是,凡人太多,貪念太多,上蒼,又怎顧得過來呢?
走下城樓,有車輦候在那,她上得輦去,這輦一徑地駛去,不知道要將她帶往何處。
正午的陽光很灼熱,街道,卻如夜半的死寂。
這份死寂裡,突然響起一尖利的女子聲音。
這聲音,縱尖利,她不會陌生。
她急急喚停,不遠處的巷口,尖利的聲音再響一聲後,就靜了下來。
車輦,慢慢停下來。
她不顧紫奴攔著,往最後那聲的來處奔去。
拐進巷口,果然,是安如。
幾名夜軍圍住她,安如潔白的肩膀露在外面,人已跌到了地上,其中一名夜軍正騎於她的身上,一手捂住她的嘴,欲行不軌。
那幾名夜軍先前該是僅要攔住她的去處,殊不知,拉扯中,露出的女子*對於他們這些征戰在外月餘計程車兵,無疑是種*。
縱有軍令狀在前,便也顧不得,只以為,捂住女子的嘴,發洩了*後,隨地處置了,就是天不知人不覺。
“住手!”紫奴喝斥道。
那幾名正待行事的夜軍被一聲斥喝得半回了身子,瞧見不過是名丫鬟打扮的女子,不由的哧笑出聲。
想是紫奴平日裡伺候百里南,也不為人見,所以,軍中計程車兵並不全認識她。
而趁著這當口,上前扶起安如的夕顏的無疑更引起了他們的興趣。
這可是個大美人兒啊。
想不到,這座死水一樣的城,本以為百姓都走得差不多了,不料還有這等標緻的美人。
他們的手還沒有觸到夕顏雪色的紗裙上,幾道銀光過處,那些士兵紛紛倒地,菱形的暗器正中他們的眉心,血從那裡汩汩地流出,象徵生命的流逝。
這些銀光,是從紫奴手裡發出的。
她深得百里南的教誨。
看上去是名普通的丫鬟,其實倒是與銀啻蒼身邊的嫵心有幾分相似。
唯一不同的,嫵心是銀啻的美姬,紫奴與百里南有的,該僅是主僕關係。
夕顏扶起安如,安如失聲趴在她的肩上大哭起來。
夕顏沒有說話,只用力扶起她,帶著安如一併回了車上。
這條巷子,通後城門,她是想趁亂出城吧。
這會子獨自出城,絕非是往姥姥家去,怕是因著城破,她老爹憂心忡忡間,她再耐不住性子,要往牲勒山去。
畢竟,城破,意味著,牲勒山的形勢更為嚴峻。
那裡,從夜帝的軍隊攻城開始,就再沒有任何的探子回來。
往好處想,是夜帝的攻城,導致探子進不來。
往壞處想,那裡的局勢,恐怕連探子都顧不上了。
銀啻蒼率軍。為避免正面衝突,是繞過夜軍往牲勒山去,這一繞,需多大半日的腳程。
這大半日間,是否就是變數的所在呢?
而安如,知道的,不會有這麼多,她能猜的,僅是銀啻蒼的突然消失,必和牲勒山之圍有關,以安如的直性子,在破城時,終是沉不往氣了。
但,再沉不住氣,受到這樣的凌辱,安如除了哭之外,卻是安份了不少,她趴在夕顏身上,哭得天昏地暗,不知道,是單單為了自己受凌辱,還是,為了城破哭,為了擔心銀啻蒼哭呢?
不管是為什麼,只這哭聲,終是讓這座城池,添了些許戰後的悲涼。
哪怕,這一次的破城,真的,兵不血刃。
連,早人去樓空的百姓的居所,都沒有遭到洗劫。
百里南,再怎樣狠毒,卻算是遵著那道軍令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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