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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縮回粉嫩的舌尖,小手卻還被他攫住,動不得分毫,但,她總算是能說話了:“真的很痛。”
“你知道痛?以後再說這些話,朕就用這法子,讓你知道,朕有多痛。”
她的臉越來越紅,被他攫住的手要去推開他,卻只換來,又一次的纏綿。
其實,今日在議政殿,發生的事,並不足以讓他心安,也惟有這裡,能讓他暫時地忘記,即將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意味。
這一痴纏,又是半個時辰,直到他看她又倦了,方放過她,待她蜷於他臂彎中睡熟,才悄然下榻,步出殿外。
目光冰冷地望了一眼偏殿,他徑直步入那裡。
他的到來,周昭儀是驚愕的,但,也在意料之中。
福身行禮間,他冷冷地免去她的禮,並讓一眾宮人退出殿外。
“嬪妾不知皇上駕到,失儀了。”
周昭儀從正殿處被宮女扶到這時,因身子笨重,是倚於榻上的。匆匆起榻,鬢髮,衣襟自是來不及整理妥當的。
“昭儀能意識到失儀,而昭儀今日錯的,何止失儀。”
“皇上,嬪妾愚鈍,不知皇上意指什麼。”
“一步錯,滿盤皆錯,結果,無疑,就是什麼都保不得。”
周昭儀看著眼前這位俊美無儔的君王,她是深知他的殘忍。
僅為了先皇后難產致死,就下令彼時的三妃陪葬。
同是枕邊人,因著他的聖恩不同,結局自也是不同。
她知道,今日之事,賠上的,或許是她的命。
“皇上,嬪妾會恪守本份,畢竟,嬪妾的長公主尚在宮內,不是麼?”
提及長公主三個字,她躬伏下身:“請皇上放心,嬪妾僅是最近心境欠安,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軒轅聿並不望她,語音仍是冰冷:
“昭儀,你,想太多了。朕希望你能再為朕孕育皇嗣,當然,朕也會保得你腹中胎兒的平安。至於其他,不是你該去多想的。”
是的,不是她該去多想的。
長公主畢竟是他的女兒,他怎會拿女兒來要挾於她呢?
他不是這樣不擇手段的帝王。
只是,她於他,隨時可以捨棄的。
待到分娩下,若是皇子,她的命,也就結束了。
她明白,來行宮後,就明白了。
昔日,對宮裡某些不解處,也隨著這份明白,全部清明。
縱這般,他既然這麼在乎那名女子,她希望,這件困鎖深宮多年的事,終將因那名女子在他心裡的地位,得以化戾氣為祥和。
只是,她的希望。
她看著那抹明黃的身影,消逝在偏殿,臉色蒼白,眸底,是失落。
她對他,除了尊敬,其實,也沒有其他再多一分的感情。
理智告訴她,不能愛上帝王。
這麼多年來,她是做到了。
卻,因著身為母親,而終於讓本平靜的心,再不能避於世外。
她再次轉了一下護甲,這一轉,護甲尖的犀利刺進她的指腹,讓她終是震了一下。
“皇上,請服藥。”張仲的聲音響起時,軒轅聿正在書案後,持筆批著日間的奏摺。
“又是第五日了?”
“不是,而是皇上毒發的日子,在縮短。”張仲的聲音很平靜,說出的話語,是不同於這份平靜的殘酷。
是的,軒轅聿毒發的日子,在逐漸地縮短,連火床,都漸漸無法抵制他的毒素。
所以,從離開宮裡那時開始,張仲只能用赤魈丸去克住軒轅聿身上的毒素。
自從軒轅聿決定,將毒從夕顏身上度過來後,這,就成了唯一的定數。
連他張仲,都無可奈何的定數。
軒轅聿接過藥,就著茶不一飲而下。
哪怕這藥帶著另外的毒性,但,唯今之計,除了這藥外,再無其他控制法子。
赤魈丸,不過是赤魈丸。
“皇上還在為夜國的事憂心?”
“是。”軒轅聿並不否定。
夜國的使臣,不日即將抵達暮方庵,徹查這件事,而他知道,這分徹查,或許才是最大的危機。
但,現在,他先要消除夕顏身上的危機:“師傅,從今日起,由你一併負責周昭儀的胎兒。”
“嗯。”
“那些藥,朕會直接放到你開的方子裡。”
張仲皺了一下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