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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知道,這,不是他該想的!
否則
沒有否則。
只今晚,他無意看到她的軟弱,才讓他的心,有一瞬的軟弱,如此罷了。
“嗯。”她輕輕應出這一聲。
她所想的,他都知道。
她所想不通的,他只一句,就挑開了去。
原來,當局者迷,說得就是她這種人。
她低下螓首,心裡百轉千回。
一低首間的嫵媚,用在她的身上,是貼切的。然,她不知道。
他,終是知道。
“夜已深,臣妾告退。”她躬身行禮。
她要的寄託,其實,本質上一直都是脆弱的,不過是表面粉飾的堅強。
可,再怎樣,之前的種種,是她自己的選擇。
今後如何,也都是她一個人要走的路。
哪怕,被人誤解,被人奚落,又如何呢?
總有人會念著她的好,希望她也好好的過下去。
哪怕,這樣的人,只剩最後一個,她相信,那一個人,就是她繼續的理由。
譬如,母親。
他頷首,注視著她離去的方向,絳紫的袍子飛舞著,他突然想起來,忘記囑咐她,今晚的事不可以告訴別人。
這一念起,他自嘲地笑了一下,這裡不是麝山,即便她要告訴別人,卻是沒有絲毫影響的。
第八十二章 憐卿心(07)
他從草坪上撿起那隻紙鳶,而夕顏在施禮後,得到他的默允,方匆匆往林外行去。
離秋及一眾宮人候在原地,見夕顏出來,兩手空空,不見紙鳶,但,作為奴婢的她們自然並不能多問。
夕顏看到她們,躊躇了一下,卻仍是噤了聲。
軒轅聿是帝王,又豈是她們攔得住的呢?
甫上輦,夕顏輕聲吩咐:
“離秋,明*再去問蘇太醫照原來的方子開幾副藥來。剛剛放太久的紙鳶,似乎本宮身上又過敏了。”
“諾。”
離秋躬身應命前,皺了一下眉。
上次的藥娘娘說要無根水為引,親自收了去,卻未見熬用,這回子又要,應該並不是過敏那樣簡單吧。
可,對於主子的吩咐,再怎樣疑心,她都是不能問的。
肩輦的雪紗放下,這幾日來,第一次,夕顏覺得有些睏意襲來,支著頤,方要閉闔雙眸小憩一會,忽然,肩輦一頓。
隔著朦朧的雪紗,旦見前面,是一身著粉色紗裙的女子,夜色裡,這抹粉恰是份外的醒目。
一旁扶著那女子的小丫鬟忙俯下身子,道:
“我家小姐喝多了,不好意思,驚擾到主子了。”
夕顏的眉稍顰了下,果然,這女子並不是宮裡的,難道
正想著,只見,甬道上,李公公匆匆奔來,見夕顏的肩輦停著,微愣一愣,人卻已奔到跟前,自是避不過去的。
“奴才參見醉妃娘娘。”
“平身。”夕顏淡淡道。
“醉妃娘娘,皇上設宴餞別西侍中的三小姐,沒成想,西小姐不勝酒力,先行離席了。”
夕顏掀開雪紗,瞧了一眼四周,原來,肩輦已行至天曌宮外。
今晚,離席的,又豈止是西藺姈呢?
怪不得,他會陪自己放紙鳶,是他亦不勝酒力,或者說,由於其他的原因呢?
“李公公是來扶西小姐回去,還是”夕顏頓了一下,等著李公公應答。
“皇上吩咐奴才送西小姐出宮。”
“下輦。”夕顏吩咐道。
離秋忙搭上手,扶夕顏下得肩輦。
“夜深了,風又大,這麼走出去,速度既慢,必會受涼。”夕顏淡淡地道,“就用本宮的肩輦送西小姐出宮吧。”
如此出宮,平白地會落人話根。
不管納蘭祿的話是否為假,卻可見,暗地裡,軒轅聿和西藺姈的關係是令人腹誹的。
不如用她的肩輦送出去,還省了些是非。
她不是念著剛剛軒轅聿替她吹眼睛而還他這一恩情,只是,她不希望,再有更多的流言於大婚前傳出。
“娘娘,這可使不得呀。”李公公忙道。
宮裡,從二品妃位以上出入方有肩輦,這肩輦不僅是榮譽的象徵,更是一種宮裡暢行無阻的標誌。
是以,李公公哪怕同樣認為用肩輦送西藺姈出宮是極好的法子,也是要先推辭一番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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