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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早在王府之時,她就中了這毒嗎?
三年,夠嗎?
她不知道。
既然是後期,或許,三年都沒有了。
“有老風長老了,三年的時間,我希望,倘若母親還活著,我能見到她,並且,三國之中,既然巽國如今屠殺我族人,我希望,最先付出代價的,是它。”
他冷冷地說出這句話,未待風長老回答,室外忽然傳來蚩善急急的聲音:
“族長,風長老,巽兵的兵船忽然出現!”
夕顏聞聲,不知道為什麼,即刻奔出艙內,隔著,不算遙遠的距離,她看到,一艘官船出現在眼簾。
官船上,隱約有明黃的華蓋,矗立著一個熟悉身影。
那身影刺痛他的眼睛,她不自禁地扶住船欄,深深吸進的,是鹹溼的海風,還有一種,悲涼的味道。
她只看到那個身影,其他的,都看不到。
哪怕,那艘官船上,並不止那一個身影。
他來了。
是想趕盡殺絕嗎?
何不呢?
他不知道,在這樣的情況下,那明黃色的華蓋多招眼,又有多危險?
畢竟,這艘船上的弓弩射程是完全可以達到那一處的距離。
她意識到什麼,手輕輕一揮,道:
“不許放箭。”
“族長,可是”
“倘若你們把我當做族長,我說,不許放箭。”
“是,以我們目前的兵力,並不能硬碰官船,哪怕,官船上似乎有巽帝,但兵不厭詐,萬一只是一個幌子呢?”風長老贊同道,“蚩都領,即可製造濃霧,全力後退。”
“是。”
夕顏凝著那個身影,她撐住船欄的手,瑟瑟地發著抖。
軒轅聿,他不會再上他的當,他這麼精明的人,怎會親自站在那明黃的華蓋下呢?
一定是陰謀,倘若這艘船射傷了華蓋下的那人,是不是,他就又有理由,誅盡西域金真的族民呢?
只是,連她都知道,這不是什麼理由。
他既然能下令誅盡在巽國的金真族民,哪怕,要伐盡西域的金真,還需要什麼理由呢?
不過,是他的剛愎自用罷了!
自以為,他們不敢動手。
夕顏驟然收手,回身,不再去瞧向那明黃色華蓋下的身影。
她不想看。
再看,都是沒有必要的。
‘咻’地一聲,在漸起的濃霧中,突然,一道箭破空襲來,正中夕顏的左肩。
她覺到錐心的疼痛,帶進冰冷的空氣,可,不過須臾,在沒有疼痛,僅是,好冷。
看來,他還是發現了她,看到她沒有死,仍逃出了旋龍洞,他還是不容她活著,是嗎?
左肩在下一點,力度再大一點,這枚箭就會穿心而過。
那麼,她的命,就此會終結。
原來,原來!
他來此,只要親手送她死,是要親眼看著他死!
這,才是他站在那頂明黃華蓋下的目的!
或許,他早就知道,她的身份。
所以,才會下那道明君根本不會下的詔令吧。
這一次,又是她輸給了他,猶如那場棋局,她始終輸他一步。
可,下一次,在放手一搏後,她不會再輸到仿若那天一樣丟兵棄甲。
她一定贏他一次,只這一次的贏,必讓他付出代價。
風長老跨步附扶上她的身子,她卻倔強地掙開:
“不用扶我,替我拔出來。”
“族長,這”風長老的語聲裡起了一絲猶豫。
“拔出來。”夕顏的聲音平靜道彷彿這支箭刺進的根本不是她的肩膀,“從今日開始,沒有任何人,可以讓我受傷。”
說完這句話,他反手用力地握住箭,剛握上,風長老的手卻覆住她的,一字一句道:
“是,沒有任何人,能讓你受傷。”
語落,箭拔出,濺出血,心底有些什麼鬱結,也一併地被拔出,再不會痛。
這時,天際突然下起雨來,六月的雨,來的迅速而磅礴。
夕顏的身子,沒有淋到一滴的雨,被風長老帶進艙室。
進艙前,她問了一句話:
從今以後,不僅不會再受傷,她的心底,也不會在下雨了。
不會了……
軒轅聿站在船艙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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