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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碧落說出這一個字,聲音裡的懼怕愈濃,“你來做什麼?”
“碧落,好歹你也在王府伺候了這麼多年,臨別之際,我總該來送送你。”陳媛循著聲音,走到碧落跟前,蹲下身子,她看到碧落的目光,在暗室裡兀自閃爍不定。
這雙眼晴,太不安份。
她早該知道,放這麼一個不安份的丫鬟去伺候納蘭祿,是不妥當的。
當初,在夕顏進宮後,她本賞了碧落銀兩,準她回老家不必再為僕。
然,碧落卻一反常態,哭哭啼啼地執意不肯,只說,要留在王府,哪怕郡主不在了,都不捨得離去,總有一日,郡主會回府省親,她是一定要等到那一日。
她以為,這丫鬢真的和夕顏主僕情深,遂準了她,又不忍她做太重的居,恰好,納蘭祿房內的丫鬟許了人家,不日即將出府,正好,碧落伺候過夕顏,頂上這個差,也是好的。
只是,這一次,終究是她錯了。
這樣一個有著不安份眼光的丫鬟,所想要的,遠超過她的想象。
從伺候納蘭祿的那日開始,碧落要的就遠不止側妃的位置。
許是,碧落見慣了王府中,表面上襄王對陳媛的恩愛,在碧落的眼中,側妃莫蘭,不啻是沒有這份恩愛的。
所以,她要的,就是正妃的位置。
陳媛不知道,碧落和納蘭祿是何時暗渡陳倉的,待她知曉時,已是軒轅聿賜婚,侍中的三千金西藺姈為襄親王妃。
那一晚,納蘭祿急吼吼地衝到陳媛的房中,執意不願娶西藺姈,說只屬意碧落。
在彼時,陳嫌除了驚愕,再無其他。
可,聖旨已下,不是他們所能駁的。
於是,她喝斥了納蘭祿。
她猶記得,納蘭祿眼底的陰鷺,一如他父親的納蘭敬德昔日眼底聚起的陰鷺。
她隱隱覺得,會發生什麼大事,可她能做的,僅是在四月初二大婚那日到來前,將府內的一切打點仔細。
但,一切的發展,終究在大婚那夜,讓她措手不及。
西藺姈的失貞,西藺姈的自盡,猶如一堵厚厚石塊壓在她的心頭,再喘不過氣。
幸好,軒轅聿並未重責。
幸好,夕顏為了防這件事的外洩,將碧落帶進了宮中伺候。
原以為,這段孽緣,終將告一段落,可,誰知曉,不過平地裡,再埋了一次隱患。
畢竟,碧落和納蘭祿在府裡的私情,都是被府中其他人瞧在眼裡的,若有外人刻意要藉著這,去利用碧落,許她和納蘭祿姻緣,無疑是最好的法子。
於是,這個從小就進府當為奴的丫鬟,終是在昨晚,讓她失望至極。
可,再怎樣失望,她還是不忍的。
她剋制下心底的思緒,淡淡地道:
“碧落,你犯下這事,就該知道下場如何。”
“我犯了什麼事?我根本什麼都沒做過!”碧落目光銳利地射向她,不服地道。
“天做孽,猶可活,自做孽,終難恕。這是皇上賜的酒,你喝了它,一切的劫數,就都結束了。”
陳媛將托盤放在地上,手執酒壺,將壺內的酒倒入盞內。
隨後,舉起那杯酒,遞予碧落。
“不,我不喝,我幹嘛要喝,為了保你,讓我去做這個替死鬼!我不要!陳媛,你別想讓我死,哪怕我死了,你的兒子,也會難受至死的,他和我說過,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死!”
“碧落,你清醒點吧,沒有一個男子,尤其,有著大好前程的男子,會為了一個丫鬟,自斷前程的。他能娶西藺姈,就是最好的說明。”
不讓碧落死心,再這樣糾纏下去,無疑,是不好的。
狠下心說出這句話,誰說,她陳媛太心軟呢?
“那又怎樣?西藺姈失貞在先,自盡在後,襄親王妃的位置如今還是空著的,皇后說了,只要我替她辦了那事,這住置,她會做主,讓太后指給我。”
“碧落,若她真能兌現諾言,為什麼,現在,到這的,是我送來的酒,而不是她的赦免呢?”
對於碧落的背叛,她如今,已能坦然。
這世上,大部分人,都是為了自己而活。
碧落,亦如是。
“她騙我?!”碧落嘶吼出這句話,失控地欲待站起,卻被陳媛按住肩。
“放開我,我不能放過她,我要去太后那,告訴太后,這都是皇后出的主意。憑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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