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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後,闖進她的口中。
她只能將藥丸抵在舌中,不讓他發覺,然而,他的層層逼進,卻讓她招架不住,他從來沒有這麼吻過她,她明明想奮力抗拒,還是不自覺地沉滄下去,他下領那些硬硬的鬍鬚觸到她柔嫩的臉頰,愈漸勾起難以名狀的酥癢之感。
甚至於她差點就回吻了他。
也在這時,她的理智生生阻止了她的沉滄。
她對他來說,不過是一個骯髒不潔的女子,這樣的灌藥方式,與任何感情無關,僅是在於那碗藥罷了!
那碗,或許只是斷去他眼中孽障的藥!
她努力收回心神,拒絕他的繼續侵入,這一拒絕,他的唇突然離開她的,而她,亦固著這一咬,那顆藥丸就這樣,失去抵附的,掉進她的喉內。
噎在了她的喉間。
這一噎,她不能咳出聲來,只把臉憋的漲紅。
她能覺到手開始覺得有涼意襲上,現在,離毒發,她剩下的時間不多了。一日沒有解盡這毒,她一日,就會跟著束累。
她不是沒有想過下毒者,定舍留有解藥。
只是,她所中的千機,是苗水族特有的毒藥。
也正源於此,起初,她並沒有完全信銀啻蒼的話。
她的猜測中,絕大部分懷疑毒是他所下,為了撇清自己,故弄玄虛說因著藥物相壓才沒有發作,實際早已潛伏多年。
畢竟,他的另一個身份是風長老,有機會接觸到苗水的千機之毒。至於百里南,即使接近過她,可,他和苗水族似乎並無任何的瓜葛。
但,時至今日,她越來越怕去想這毒的來源。
因為,以銀啻蒼為她做的種種來看,顯然,這千機之毒與他是無關的。
他千萬百計,哪怕自己死,都要護她周全。人若死了,一切的謀算都不再有意義,更何況其他呢?
所以,若他說的都是真的,從時間推算,這千機寒毒所下的時間,與他和百里南更不會有關。
而只會和她從來不敢去想的那個人有關。
那個人就是……納蘭敬德。
假使,納蘭牧真是銀啻蒼口中的火長老,她是否能這麼認為,他心底因著對苗水族或者她母親的仇恨,在她身上下了這千機之毒呢?
養育了她十三年,再用千機毀去這一切,聽上去很匪夷所思。
可,倘若,她真的遠嫁去了夜國,接著日子,定會在夜國毒發身亡。
翼國的聯姻公主死在夜固,再加上一些煽動,那麼夜、翼兩國之戰會和如今斟、翼兩國之戰一樣被挑起。
這樣,是否說明,納蘭敬德要的,是挑起夜、巽兩國之戰呢?
納蘭敬德為翼固建下赫赫戰功,要的,怕只是順利從叛族求榮的火長老向手握兵權襄親王的轉變,待到夜、巽兩國對戰時,能率軍出征吧。
或滅夜國,或血刃何人,其中,必是有著恨。
只是她揣測不出這恨,和伊瀅又是否有多少關係。
這,才是當初,納蘭敬德附和朝議,讓她遠嫁夜國的真實目的。
卻不料,因著陰差陽錯,變成了今日的局面。
納蘭敬德若泉下有知,是否還會暝日呢?
但,不管如何,養育之恩,大於一切。
所以,她不願再去細想這毒的來源。
因為,揭開真相的代價,可能,不過是關於親情的質疑。
當親情、感情,都在利用中被消耗怠盡。
這樣的人生,會讓人在悲涼的意味中絕望。
而現在的她,隨著那口藥的灌入,能品到,也惟有悲涼的意味。
如果真是墮胎藥,她都已經被他灌下這一口,腹中的孩子,定然是難保的。
再多喝一口又何妨呢’
既然,他這麼狠,她應該比他更狠。
譬如留下自己的命,來回報他的狠賜。而不是任毒發於他眼前。
她接過他手裡的盞,一氣喝下,藉著這湯藥把硬在喉間的藥丸一併送下。
喝盡那盞藥,她把盞挪於一旁,目光並不看向他,返身,往榻上睡去。
他看她喝完,聲音淡漠: “這還不是墮胎藥,但,也不捨是保胎藥。只是讓你的傷口儘快復原的藥。”
他,果然知道她有了身孕。
“我要留下這個孩子。”她說出這句話,等著他開出條件。
雖然,她早知道,爭件是唯一的。
“朕要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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