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部分(第2/4 頁)
樣,火堆再次熊熊燃燒起來,升起的白煙,是他們另外的希望。
那些狼群的嚎叫開始停歇,只留下少數幾對綠熒熒的光芒,猶在不遠處打量著他們。這絕對不是屬於代表浪漫的螢火蟲,只會屬於夜晚出沒的餓狼。
她記起,昨晚再次被蛇咬到,現在,她躺過的地方,除了一攤血肉模糊的東西外,還有失去蛇頭的蛇身,是銀啻蒼救了她吧?
目光移向唇色發烏的銀啻蒼,果真是他!
看他的唇色,不僅發烏,還厚厚地腫起了一大塊,莫非,他以口去吸那蛇毒?
未容她細想,躺在彼側的軒轅聿,他看上去只是翻了一下身,然後,再沒有任何動靜。
她走到自己換下的紗裙處,去找一直系在綬帶上的荷包,發現,荷包早被解開,裡面的藥瓶卻是不見了,四下搜尋著藥瓶,終於發現,竟是在銀啻蒼的手邊。
看來,他該是喂自己用過這藥,說明,這藥對於殘餘的蛇毒亦是有效的。
而以銀啻蒼的唇色來看,分明吸毒時中了殘毒。
她倒出一顆藥丸,送入銀啻蒼的口中,甫要用他手邊的水囊裡的水送服,開啟蓋子,旋即聞到一股濃郁的酒味,原來,裡面盛著的是酒。
她皺了下眉,用酒送藥,怕是不好的。
她瞧了一眼不遠處的湖泊,猶豫了一下,那些綠熒熒的眼睛,如果她速度夠快的話,應該,不會有事。
她下定決心,拿起水囊,才要起身,跨出火堆,卻聽到軒轅聿的聲音在她身後冰冷的傳來:
“外面是狼群,這麼出去,倒是帶著你腹裡的孩子,做了它們不錯的夜宵。”
她停了腳步,回望向他,他並不看她,只趟在地上,語音冷冽:
“用酒喂藥,不會降低藥的功效。”
原來,他早醒了。
那麼,他看著自己多長時間了呢?
她突然意識到,她被蛇咬的位置
她的手撫到隱隱疼痛的地方,正是左胸的下面一點。
而現在,旁邊的枝蔓卻明顯是被拔開一塊的。
也就是說,軒轅聿或許,都看到了?
她一滯間,聽到軒轅聿喚了她一聲,這一聲,彷彿,又回到彼時的禁宮中:
“醉妃”
她有些僵硬地回了身子,他已支起頤,與其說凝著她,不如說,目光流駐在她左胸下面的位置。
“皇上”
“很好,還知道朕是皇上。朕沒駕崩前,你最好永遠記著,是朕的妃子!”
說完,他不再看她,回了身,將身上蓋著的銀啻蒼的衣服一掀,用力地一擲,那些衣物不偏不倚地,就落在銀啻蒼光*的上身。
夕顏握緊手中的水囊,將其中的酒趕緊灌到銀啻蒼的口中,聽到他嗆了一聲,她終是有一絲地欣喜。
藥送下去,就該沒事了。
她把銀灰的袍子蓋嚴實銀啻蒼的身子,隨後,再在他身旁的火堆裡,多添了幾根灌木,方走到脫落於一旁的軒轅聿玄色衫袍旁,伸手捏了一下,即便沒擱火上烤,這大半的功夫,倒也是幹了。
她拿起屬於他的衣物,走到他身旁,見他兀自閉眼睡著,甫要替他蓋上,突然,他的手臂一攬,將她的人就這樣勾攬到他的身上。
她一驚,軒轅聿墨黑的眸子已經睜開,眸內,精光閃現,哪裡有半點著了寒發燒的樣子。
他的手愈緊地擁住她,她身子僵硬著,聽到他的聲音低低地傳來:
“醉妃,怎麼,好象很不習慣朕抱你。”
“皇上受了傷,所以,才不習慣。”她儘量保持平靜的語調,說出這句話。
隨著這句話,突然,他將她的身子一翻,徑直壓到他的身下。
這一翻,他身上才蓋的衣物又被掀落下來,他的身子依舊很燙,他到底有沒有發熱呢?
她的手儘量放在身子兩側,不想去觸及他的身子。
他居高臨下地凝著他,有多久,他沒這樣看著她了呢?
“醉妃,記著,自己的身份。”
他說出這句話,語音和他身上的溫度是截然相反的。
她並不迴避他的目光,唇微啟:
“我,不會忘。”
“你忘了。譬如該自稱什麼。”
是的,她真的快要忘了,那段宮裡的日子。
如今,即將回去再次面對的日子。
“諾,臣妾不會忘。”
他的手拂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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