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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藺姈突然在大婚當晚自盡,與納蘭祿必定是脫不開干係的。
可,她心裡即便再怎樣擔心,也只能在宮裡靜候著訊息。
就如同,今晚是納蘭祿的大喜之日,她根本回不去一樣。
即便納蘭祿對她再如何不屑,她仍是做不到聽之任之,畢竟,對她來說,血濃於水,是最重要的。
哪怕,她做的,不能得到別人諒解,但,只要有明白她的人存在,哪怕只有一個,都足夠了。
“小李子,備禦輦。”他突然說出這句話,她略抬起臉,正對上他的深邃的目光,他的手輕輕地將她剪斷的青絲捋到耳後,“你,隨朕同去。”
她沒有想到他會因為西藺姈的自盡出宮。
更沒有想到,他會帶她同去。
或許還有很多是她想不到的,而她也不願意讓自己去想通。
只有一點,她可以確定,西家姐妹因為先皇后的關係,對他是重要的。
哪怕,這份重要,真的如納蘭祿所說,帶著不純粹。
可,他是皇上,他要任何女子,又有什麼需要忌諱的呢?
她回身,下榻,伺候他起身穿衣,她的指尖不慎碰到他的手臂,卻覺得一陣冰冷,這種冷甚至比冬日結在屋簷下的冰稜子更為寒冷。
她不禁抬起眸子,他卻避開她的目光,徑直穿上玄色的外袍往帳幔外行去,一旁有宮女伺候她穿上裙衫,因著鬢邊的發被剪短,她簡單梳了一個矮髻,隨他一併出得殿去。
夜風的微涼中,飄起幾絲細雨。
在這細雨朦朦裡,因同在東城,不過一柱香的功夫,已到納蘭親王府。
三年了,她終於回到王府,縱然,是在這樣的時刻。
甫踏進正門,心底是有著深濃的悸動,母親早跪於門前,身後,是黑壓壓的僕人。
隨著軒轅聿的行仗到來,紛紛行禮。
她走在軒轅聿的身後,看到母親的身子瑟瑟發抖著,空氣裡則是令人壓抑的靜寂。
直到,軒轅聿森冷的聲音劃破這份寂靜:
“襄親王妃怎樣了?”
如今的襄親王妃是指西藺姈,而陳媛變成了前王妃,她的稱謂後,不會再帶有襄親王三字,這二字,是世襲,也是榮耀所在。
“回皇上的話,襄親王妃”陳媛艱難地開口,緩緩道,“在喜房。”
這句話顯然答得是詞不對問。
夕顏並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才會導致西藺姈自盡,因為,這些是李公公私下附於軒轅聿耳邊說的。
她只知道,不論現在,西藺姈是生是死,對王府來說,都是一場劫。
第一百零三章 失貞潔(04)
軒轅聿袍袖一揮,小李子早識得主子的心意,忙道:
“喜房在哪,還請王妃速速帶路啊。”
“諾。”
陳媛踉蹌起身,步子卻因震驚不穩,夕顏再不顧軒轅聿在旁,急走上前,輕輕攙住陳媛,陳媛忙不竭地避開夕顏的攙扶,俯身道:
“妾身惶恐。”
遂欠身向前引路。
夕顏的手僵在半空,她凝著母親去的方向,把手籠進袖內,一步一步,走進昔日熟悉無比的王府。
喜房是設在二哥的文心院內,此時,燈火通明,有丫鬟忙碌的身影,也有著,一種令人窒息的味道。
那是生和死一線的窒息。
軒轅聿急走幾步,已至正房前,納蘭祿跪叩於階前,御駕親臨,他並沒有象陳媛一樣的慌亂,只是按著常禮,跪道:
“臣參見皇上。”
軒轅聿摒退諸人至十步之遠,只留下納蘭祿、陳媛、夕顏三人,方啟唇:
“襄親王,今晚的事,你,給朕一個交代!”
軒轅聿的語音看似平靜、低徊,暗裡,卻是波浪洶湧。
“回皇上的話,對於一位失貞的女子,臣只能休妻,殊不料,她抵死都要這襄親王妃的名份。”納蘭祿帶著幾分憤憤地道。
失貞?!
夕顏只覺得頭嗡地一下,怎麼可能?!
難道
不,沒有難道。
“失貞?納蘭祿,你既為朕親封的世襲親王,所言所行不比一般的官員!”
“皇上若不信,臣無話可說。今晚的喜帕,想必皇上該是沒有興趣御覽吧?”
“倘若是你負她,納蘭祿,朕會讓你付出代價!”軒轅聿森冷說出這句話,大踏步走進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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