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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條裡,能屈能伸才是好的。
所以,在做完這一切,她吩咐王大海迅速把軒轅聿放到地坑裡。
不遠處的廝殺聲似乎漸漸逼近尾聲,那麼,只有一種可能,一方已取勝。
不論是哪方,她要的,是軒轅聿的平安。
這群歹人連禁軍都殺的話,只能說明一點,軒轅聿若落到他們手中,性命堪虞。
至於她,無論生死,都是無所謂的。
死,他必會全她一個身後名。
生,誰不希望生呢?
“大海,你想法子繞開這些人,然後再放一次訊號彈,放完後,立刻去找禁軍統領嚴劍,告訴他這裡發生的一切。倘你救皇上於危難之際,那麼,你父親日後的仕途必是一帆風順。萬一皇上有什麼閃失,在城外的禁軍只會當你們父子守護不周,下場就只有夷十族,你,明白了麼?”
“小的明白。”王大海穿著白色的中衣,接過夕顏的宮碟,領命道。
突然,他想起什麼,復問:
“那娘娘您呢?”
“本宮要在這陪著皇上,你快去!”
“是。”
王大海迅速貓下身子,從一側錯陌的道路里逃去。
瞧他的樣子,今晚的突襲應該與他是無關的。
如果有關,他剛剛直接可以就連她一併制了。
她那些嚇唬人的話,只對還沒有叛變的人有用。她清楚。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事態的發展還沒有到最壞的那步。
她披上軒轅聿的衣服,離開前,她儘量用邊上的草再將那大坑掩好。
掩草的剎那,她看到軒轅聿凝向她的眸光,很亮,很閃,還有著別樣的情愫。
“皇上,保重。”她輕聲說出這句話,心裡,驀地有一絲的不捨。
為什麼會不捨,是因為她也怕死吧。
而她現在要做的事,或許不過是自尋死路。
倘若,禁軍已敗的話。
她向來的方向奔去,這裡的小路錯陌,方才奔來的方向,還留有他的血跡,只可惜,彼時,她忽略了。
所以,她只能迅速用泥濘的土掩了通往坑的那些血跡,隨後,選了截然不同的方向奔去,荊棘勾下她的袍子,撕拉一聲,那長長的玄黑布條在空氣裡飛舞,她眉心一驟,讓荊棘用力地刺進自己的*,剎那,她的血點滴的灑落在沿途的道上。
藉著月色,鮮紅的血,無疑是醒目的。也無疑是可以同之前的血跡相互呼應。
她奔著,跑著,身後,如期地傳來追趕聲。
呵呵,她要的不就是如此嗎?
這樣的場景,很熟悉,上元夜那晚,她不正是這樣疲於奔命嗎?
三年了,兜兜繞繞一圈,她真的要命喪於今天嗎?
追趕的聲音越來越近,她的路似乎已奔到了盡頭,前面,再無路。
只是一處陡坡。
她回身,樹影間,能看到那些著紅色戎裝的影子,那麼紅,就象是血一樣。
“他在那!快!”耳邊,響起,他們亢奮的聲音。
她只能跳下去,沒有任何選擇。
跳下去,他們的追捕會陷進絕境。
這份絕境,能保住軒轅聿暫時的安全。
雙眸閉闔,她的足尖踏出陡坡,耳邊是呼呼的風聲,接著,她將身子蜷成一團,護住頭,就勢滾了下去。
這樣的方式,父親說過,是險境裡唯一的安全。
可,父親說的要點,她並沒有親身實踐過,待到真的體驗時,她身子的每一處,彷彿被拆卸了一樣的疼痛,天旋地轉後,她的思緒陷入一片黑暗中……
“君上,是名女子。”一尖利的聲音響起。
懸掛著層層明黃色帳幔後的車輦上,一煙水藍的身影緩緩下輦。
他走近地上的女子,看起來,她就如同一個破布娃娃一樣,渾身都是血和泥,髒髒地躺在那,可,不能忽略的,是他此時鼻端聞到的一股香味。
這股香味,他是不會忽略的。
只是,他沒有想到,她竟然,還能有這種香味。
那麼也就是說
他的唇邊勾起一弧完美的笑意,俯下身子,他親自抱起她,不顧她的血汙弄髒了他的衣袖。
與明黃色車輦相鄰的,是另一部懸掛著水紅帳幔的車輦,此時,車輦的簾子彷彿被掀起,又彷彿不過是風吹動了那簾子。
而他抱起她,一步一步走回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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