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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過這一點,可,他寧願這不是真的。
寧願,不過是上古遺漏的醫書裡,一道被人記錯的法子。
御輦往夜色的深沉裡駛去,軒轅聿的臉上,籠了一層難以揮去的陰影。
就在今晚,西藺姈去了。
離媄兒託付給他,只有八年的光陰,他沒能護得西藺姈的周全。
即便握住神器十三年,有些事,始終,都在他的能力把控之外。
不經意地他望向輦內的夕顏,她已從錦墊上起來,正襟危坐在一側,手裡撥弄著被他撕破的裙衫,可,無論怎麼弄,肩部那一塊還是無法系上,使得她裡面的肚兜若隱若現。
他取下一旁的披風,向三年前一樣,擁住她的身子。
不同的是,三年前,他擁住的,是她初次來潮的那抹紅。
今晚,他擁住的,是她的尊嚴。
是的,她,方才也努力成全了西藺姈的尊嚴,不是嗎?
縱然,連他都不知道,這樣的成全,是否是最好的。
因為,一直以來,他相信,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也只有死,才是一些犯下不可饒恕過錯的人,最好的去處。
第一百零八章 又見君(01)
翌日,納蘭祿負荊至侍中府請罪,罪責的原因,是新婚之夜飲多了酒,不慎打了西藺姈,導致西藺姈又羞又憤,尋了短見。
很完美的說辭,卻是令人不齒的說辭。
然,惟有此,方能掩去真正的事實,而那道事實,是帝王所刻意要維護的。
僅為,女子死後的聲名仍是重要的。
但,若得人真心的維護,卻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此外,對於西藺姈的死,夕顏自請茹素一年,代其兄之罪,慰西藺姈之靈。
西侍中痛失愛女,當然心裡憤怒,可,礙著襄親王的爵位,又礙著宮裡醉妃的自請承罪,以及特從宮中帶‘病’回來送靈的西藺姝,也發作不得,僅是拿起荊鞭象徵行的鞭了三下,並要求納蘭祿按著規矩,替西藺姈守靈一年。
這一年守靈,是西藺姝傳下來的,一來,為此事做了一個最冠冕的交代,二來,是不希望納蘭祿以此做為出征的又一藉口,她的計較,是納蘭府若再立軍功,那麼,夕顏的地位更是鞏固無比了。
這是她的心思,無形中,卻是成全了夕顏。
這次帶‘病’回府送靈,對西藺姝來說,是太后的一道恩典。當然,她也明白,太后讓她回去的目的,她也順著太后的意思都做了。
不過是一場交換。
因著這場交換,她將不必再閉宮靜養,彤史又會將她的牌子擱上去。
所以,她在府裡只象徵性地待了一日,回宮的當晚,恰聽到了一條讓她無法忍受的訊息,軒轅聿擬於五月初十啟程鹿鳴臺,隨行的嬪妃,是醉妃。
原來,無論她再怎樣替帝王著想,再怎樣委屈求全,還是得不到他的一絲垂憐。
帝王的心原來是最信不得的,說變就變了。
沒有一絲的預兆。
好,真的很好。
不過,現在,那酷似大姐西藺媺的西藺姈已不在了,這世上,唯一和西藺媺有血緣至親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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