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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作為一個女子,最起碼的尊嚴被人蹂躪殆盡時,她要為自己活一次!
哪怕!只活一次,她不要人生留下任何的遺憾,留下任何讓自己都不堪回首的晦暗!
摟緊身上的輕紗,她一步一步走回山洞。
眼前,頓時從光明到黑暗,僅是一步之遙。
她依舊走向左面的山洞,甬道有些崎嶇,不過,她不會再像昨晚那樣,誤墜入一片黑暗了。
她走的極為小心翼翼。
其實,醒來後的那個洞室,一直是橫垣在她心內。為什麼,她會完全對那裡完全陌生呢?
她沒有刻意去找那有著紅色紗帳床榻和瑰異花朵的洞裡,因為,方才匆匆奔出洞去,她甚至忘記了,那一處山洞,究竟是屬於右面還是左邊的洞穴。
她的熟悉感,僅侷限在左邊的這處,她往裡走去,轉了幾個小彎,前面,是一處看似並不起眼的巖壁,該是走到了頭吧。
她走到那裡,同樣,有一個凸起的地方,不顯眼,只要用手撫過,就能知道。
用力一按,巖壁緩緩升起。
這個山洞內,她所熟悉的洞室,他並不十分地熟悉,看來開啟的法子卻是相同的。
現在,她眼前出現的,是一處向下的甬道,走了那麼久,她已習慣了黑暗,即便沒有火摺子,仍能沿著通道,一路往下行去。
不知走了多久,她聽到有輕微的水流聲,轉個彎,一泓泉水出現在眼前。
泉水從洞壁的右側涓涓瀉下,底部是一泓清澈的池水。
還在。
這,就是出去的希望。
她緩緩走到碧池旁,池邊的岩石都是紅色的,彷彿鮮血一樣,在這片帶著血色倒影的水中,她看到,水裡自己的倒影。
憔悴,蒼白的臉,紛亂垂下的青絲,還有,那一身緋色,都掩不去的汙濁。
她走下碧池,掬起池水,她褪下輕紗,用冰冷的水潑到身上,然後用力的擦揉著。
她的身上,真髒。
這種髒,其實,用再多的水也洗不掉。
這裡的池水,彷彿是千年冰魄所融就的,這種冰冷,沁進的,何止是*呢?
靠岩石的這處,並不算深,越往裡,越深。最深的那處,拱起的梁洞下,就是通往山下的水道。
很快,她就需要用到的水道。
一寸一寸,她細細地擦洗著身上的每一寸,直到,她的手因浸水的時間過長髮出白色的泡,直到,他的四肢漸漸麻木,她才上得池來。
將輕紗繼續裹在身上,他繼續走回上面。
憑著熟悉感,她走到一處巖壁前,用同樣的方法開啟這出巖壁,進入的剎那,空氣裡彷彿飄著就為的味道。
這是一間四周垂掛著雪白沙曼的洞室,應該長久沒有人來過,但,依舊一塵不染,因為,這座洞室十分特殊,巖壁透明,如同冰雕一樣,可,那卻絕不是冰。
洞室裡,僅有一床榻,一梳妝檯,並一個存放衫裙的櫃子。
夕顏慢慢地走入這裡,措不及防地,一顆淚就這般掉了下來。
她不知道為什麼現在會流淚。
剛剛,經理那樣殘忍的事,她都可以忍住眼淚,只一進了這裡,她的淚,就掉下來。
三年來,自從父親去後,他再一次地流淚會是在這裡!
源於,越過那些靜止不動的雪白沙慢,她的目光看到,梳妝一側的冰壁上,懸掛著一幅畫像。
畫像中的女子,確切的說,宛如,她看著自己,她的手指撫摸過那女子的臉,那眉,那眸,那唇,都和她幾乎完全一樣。
所不同的是,那女子的神情裡帶著冷豔,這份冷豔,是他不曾有的。
心裡,似乎又響起一個哀傷的聲音,在說著什麼,好像隔了好遠的距離傳來,她聽不清,可,她知道,那一定是關於哀怨的訴說。
淚,止不住,粘溼她的*,流了好久好久,直到,她再也留不出眼淚時,她的身子,方緩緩地萎頓與畫像上,靠著冰壁,青絲覆蓋住她的臉,她眼角的餘光,注意到,畫像的下面,用極小的篆字寫了一句詞:
君當做磐石,妾當如蒲草,磐石無轉移,蒲草韌如絲。
這行詞,顯得出自女子的手筆,娟秀景緻,只是,那墨色,恰似染了些許硃砂一般,不是純粹的黑。
她凝著那句話,直到眼簾重重地合上,她就這麼倚在牆上,沉沉地睡去。
其實,倘若能一睡不醒,或許真的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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