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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飲,豈非掃興呢?”西藺姈緩緩行至主桌,手裡奉著一杯酒,她徑直走到軒轅聿跟前,絲毫不顧太后眸底的不悅,只將那酒奉給軒轅聿,“這是梅酒,存了八年的梅酒,嬪妾前日才從那株老梅樹下把這酒罈取了出來,皇上,不用一點麼?”
軒轅聿本平靜無瀾的臉終究起了一絲的波瀾,他的目光凝注在西藺姈手中的梅酒中,恍惚地,彷彿聽到有女子的聲音,婉約地道:
“皇上,這酒叫梅酒,臣妾把它埋在這老梅樹下,臣妾小時候聽嬤嬤聽,在老梅樹下埋東西,再許上一個心願,一定能成真的。臣妾希望,八年後,能由皇上親手陪著臣妾把這壇酒取出,好麼?”
這是那女子唯一一次,對他許的願。
只是,八年之約到時,這壇酒,唯剩他一個人去品。
他放下手中的醒酒飲,伸手從西藺姈手中接過那盞梅酒,很清香,但入口,或許只是苦澀。
“皇上,今晚飲了太多酒,明日還得上朝,這梅酒,改日再飲吧。”太后啟唇,令對納蘭薔道,“皇上素不喜綠豆,以後,不要再做這些醒酒飲了。”
“喏。”納蘭薔輕聲道。
軒轅聿望了一眼手中的酒盞,終是放到桌上:
“母后說得極是,朕今日飲酒太多,確是不支了,這酒,既埋了這麼多年,這酒的純味,怕沒有當時埋下的那人相引,旁人,是品不出來的。”
“皇上,埋酒的人雖不在了,但,嬪妾願意代替那埋酒之人,陪皇上再共品此酒。”
沒有一個人可以替代另一個人。
每個人,都該是完完全全的自己,甘願去做替代的,無意是中可悲。
“朕,乏了。”
軒轅聿說出這三字,起身,眸華微睜時,他看到,離秋獨自一人從偏殿出來,稟道:
“回太后,皇上,醉妃娘娘身子愈來愈不適,讓奴婢來回一聲,先行告退。”
“快傳院正瞧一瞧,這事可馬虎不得。”
自應充儀一事後,太醫院於這半年不到的時間內徹底換了一批人,院正 一職亦是由新晉民間的神醫張仲執掌。
而那蘇太醫被下放到三省的醫藥司中,沒有幾日,就在夜間出診回住所時跌入河中被淹死。
“回太后的話,醉妃娘娘只想回宮歇息,讓奴婢明日再傳太醫請脈。”
“既如此,傳哀家的懿旨,今後就由張院正負責醉妃的龍嗣,每日巳時定時請平安脈。”
“喏。”莫菊躬身應道。
“傳朕的旨意,即日起,醉妃暫於天曌宮養胎。”軒轅聿冷聲道。
“也好,這畢竟可能是皇上的皇長子,在天曌宮養胎,得祖蔭相庇,亦是讓哀家放心。”太后對於這一議並沒有反對。
“母后贊同就好。”軒轅聿復吩咐李公公,“傳朕口諭,先用御攆送醉妃往偏殿歇息。”
“喏。”
李公公躬身應命,一旁離秋的眉心卻是皺得緊了。
這宮裡,越是皇上在意的,越是會成為眾矢之的。
當然,越是得不到皇上在意的,同樣下場都不會好。
因為,這些女子的歸因,就是都懷了龍嗣。
這麼多年,懷過龍宿的嬪妃不在少數,能平安誕下的,卻僅有一人。
離秋似乎又能嗅到,鼻端隱隱傳來的血腥味。
那樣的濃,濃到,讓她垂覆的手,都遏制不住地顫瑟起來。
此時,太后亦以睏倦之名,由皇后陳錦扶著在皇上翻玉牒牌之前離席。
西藺姈的唇邊浮起一抹笑,或許,不能稱之為笑,只是現在,她還能怎樣呢?
手中的梅花酒,都不能讓皇上的心有一點點因著戀舊轉圜,君恩涼薄,是否說的,就是這個呢?
這個宮裡,她不再有任何的靠山,昔日來自於姐姐的庇護,如今,到頭了。
縱然,再難再辛苦,哪怕人人都以為,她註定只能在宮裡卑微地以美人的位份或者,她偏要比姐姐得到的,更加多,也比姐姐活得更加好。
一定!
慈安宮,正殿。
蘇合香,安寧,淡雅。
但,這份安寧,淡雅素來,只是禁宮另一種偽裝的壓抑。
“太后,臣妾不知道該怎麼做,今晚夜宴,哪怕臣妾再怎樣嫻熟大度,皇上都一眼沒瞧我,臣妾不知道,怎樣才能討皇上的歡心,太后”陳錦的聲音依舊是怯怯的,帶著懦委。
今晚,她是不甘心的,好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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