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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皇子,殺母立子的規矩亦是真的,那麼,按著太后所說,得益最大的,確是她。
可,若是公主呢?那道規矩就應不著了吧。而醉妃無疑因著誕育公主,再加上皇上的隆寵,不啻是會晉位為三妃之一,再假以時日,威脅到她皇后的位置也未可知。
這醉妃,不過倚仗腹中得了那一點的骨血,殊不知,又是否真為皇上的血脈。
平白不見了兩月,再回來時,就懷了身孕,後宮背地裡早議論得紛紛揚揚,這些,她安插在各宮的人,自然原原本本都會告知於她。
而太后執管六宮這麼多年,對這些閒言碎語,又怎可能不知呢?
但,卻對這孩子,依舊照拂有加,這其間含的兒多丘壑怕不僅僅是那日對她所言吧。
皇嗣固然重要,可,血統更是不可能忽視的。
這,越來越讓她覺得是個坑,稍不慎,便連她一併栽了的坑。
太后,是陳家人,沒有錯。
然,醉妃,不也是陳媛的女兒嗎?
真到了權利面前,哪怕是至親之人都是不能信的,何況,只是同宗之人呢?
陳錦慢慢往天曌宮外行去,真別把她當傻子了。
她才不願去撿這平白的便宜,畢競太后曾經算計過她一次,她不會這麼塊就忘記,相反,她一直會深深地記著。
凡是算計過她的人,她一定會笑著看她們哭。
從小,就是如此。
陳錦甫至宮門,忽見明黃的華蓋緩緩而來,她只睨了一眼,亦知,那僅會是軒轅聿的儀仗。
這一個月來,他雨露恩施六宮,當然,她亦因著每月十五的規矩,得以伺君。
只是,那一晚,雖是她的第一晚,卻帶著讓她不願再去回想的記憶。
可,即便再如何不願去回想,表面上,她還是要繼續的。
陳錦稍緩了步子,並沒有急急迎向儀仗,一緩間,她看到,另一側的甬道上,行來一粉色的身影。
是她。
“嬪妾參見皇上。”西藺姝行至御輦前,福身請安。
明黃的紗幌由隨伺的宮女掀開,從陳錦站的角度,她是看不到軒轅聿的神情,只聽得,他的聲音,淡漠地從輦內傳來:
“平身。”
“皇上,嬪妾有不請之請,是以,待來懇請皇上。”
“何事?”
“皇上,下月十九是姐姐的祭日,嬪妾想往暮方庵祈福,另外,也順道替醉妃娘娘求一道平安符。請皇上允准。”
“哦?”軒轅聿只淡漠地發出這一個單音字,卻並沒有說允還是不允。
如今才是十月末,這姝美人倒真是心急。
陳錦輕輕一笑,緩步上前:
“臣妾參見皇上。”
“平身。”
陳錦起身,略抬了一下目光,看到,明黃的紗幌後,軒轅聿斜倚在御輦上,神色莫辨。
“嬪妾參見皇后娘娘。”西藺姝的語音倒是謙恭。
這數月,隨著西藺姈的死,她逐漸地掩去了身上的銳芒之氣。
沒有人知道,她掩去這些銳芒之氣有多辛苦,而這一切,她希望是值得的。
只要會忍,這宮裡,終究能有她的一片天。
彼時,她年少不懂珍惜,方會讓君心相離。
可,既然都到這一步,背水一博,又如何呢?
縱然,這一月的翻牌,她沒有一次被輪到,但,她清楚,他心裡,越是在意過她,方會這般地刻意。
否則,難道,連後宮那些被冷落多年的嬪妃他都能翻,惟獨對她,情意割捨得那麼快嗎?
她不信。
所以,現在她要做的,就是將他對她殘有的那點點情意,再次的點燃。
畢竟,醉妃的身孕已有四個月,待到明年春天十月胎落,他的心,若還不能轉圜,她就再沒有餘地了。
而情意點燃,需用契機。
現在,離這個契機的到來,越來越近了。
宮中,沒有多少人知道,每年的十一月十九,皇上都會微服往暮方庵。
她也是在三年中,姐姐祭日的那天,皇上總免朝不在宮內,發現了端倪,又仔細留意了皇上回宮時的細微處,揣測,必是暮方庵無疑。
當然,這,或仵是她最後一次契機。
她,只許握住,不能錯過。
“姝美人不必多禮。”陳錦復轉向軒轅聿,“皇上,依臣妾之見,姝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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