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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她是得到了。
不過卻是另外的身份。
周圍有頭領在起鬨,按著苗水的儀式,揭開虹帩蓋會在禮殿,並且,他會吻她。
她看到,他的手上牽著繡球,向她走近,越來越近……
第一百二十六章
苗水族是西域的少數民族,自然在民風上有著三國所沒有的豪放。
譬如,揭開紅綃蓋,當著見禮親友的面,新人相吻。
他們認為,這定能讓長天見證新人的情意相融。
只是,擱到夕顏這裡,僅是無奈的澀苦。
然,既是她要走這一步,這些,又算得了什麼呢?
眼前的哲人,是誰,都無所謂。
她覺到臉上一涼時,紅綃頭被他掀開,他的手攬住她纖細的嬛腰,更貼近她的身子,她的明眸若水,卻在此時,悄然閉闔。
驟然間,似乎又一陣風拂過,他飄逸的紅袍揚起,她被掀開的紅綃頭將他和她圍擁在一起,恰在此時,漫天灑下璀璨的金粉,光彩奪目間,他抱著她,驀地一旋身,他的吻,溫潤地落在她唇邊的粉腮上。
輕輕一點,仿若蜻蜓帶水,帶動她閉起的蝶翼睫毛微微顫了一顫。
唇間的感覺,很冰,帶著一些濃郁的胭脂味,一併縈繞在他的鼻端。
她的臉第一次離他這麼近,卻也是第一次,化了這麼濃的妝。她是不適合濃妝的,一如她曾經的名字,本就是淡雅的夕顏花一般。
夕顏花,確實淡雅得讓人迷戀。
他何時也喜歡淡雅的花了呢?
自嘲地一笑,別人是看不到的。
不僅他的一切都掩藏在這張面具後,哪怕,如今,周遭各大部落頭領,看得到的,也不過是他和她看似親熱的相吻。
藉著錯位的相吻。
苗水族的婚慶儀式,是簡單明快的,很快,她就被簇擁的人送進喜房,而他,卻必須留在禮殿內。
喜房仍設在金鳳殿,按著慣例,夕顏會獨自坐於喜房,直到前面的喜宴散後,風長老放會回來。
她亦知道,今晚這場喜宴不是普通的喜宴,更多涉及的是要各部落的頭領一起集結兵力,以對應接下來的戰事。
因為,從種種跡象表明,雖夜帝稱傷免朝的日子在延續,但,夜國大部分的兵力已分別從拉練的校場返回都城夙城,夜帝揮軍西下,指日可待。
他等的,應該不過是一個時機。
所以,這場婚禮,不止是為了她腹中的孩子名正言順有個交代。
實際,更是藉著族長加冕,大婚之雙喜盛世,讓各部落頭領齊集青寧,要的,就是兵權的再次集握。
她帶著沉重的銀製鳳環,按著規矩,這是需要風長老替她卸下的,是以,她不能脫了,哪怕是做戲,卻終是要做全套的。
此時,她用手撐著頤,坐在書案錢,洗洗看著按章不僅有西域,還有三國位置的地圖。
燭影有些昏暗,阿蘭近身,用簪尖挑了一下燭芯,發出‘譁’地一聲,夕顏凝神間,被驟然爆亮的燭焰駭了一下,從光影裡望去,阿蘭平素憨憨笑笑的臉,這一刻,不知是因著燭煙,還是其他什麼,顯出一絲讓夕顏覺得陌生的光華來。
“嚇到你了?”她問出這句話,語音透著怪異。
是的,怪異。
“阿蘭,你去休息吧,今晚估計會散的晚,不用陪我了,裡裡外外忙了這一天,你也該很累了。“夕顏盈盈一笑,對她說道,隨後,復低下螓首,仔細看著那張展開的地圖。
不用陪她了?
阿蘭的唇角不易覺察地抽搐了一下。
她難道要陪的是她嗎?
根本不是。
她從來陪的人,不是她。
哪怕,她必須盡她的本分,照顧好她。
只為了那一人而已。
因為他,她才願意做著一切。
可,今晚,她的心,終是做不到淡然地面對這一切。
以前,哪怕,他懷裡時別的女子,她都可以淡然,為什麼,今晚她做不到呢?
難道,由於,他對夕顏,漸漸有著這些那些的例外嗎?
她收起簪尖,尖刃戳進她的手心,很痛,然,抵不過心裡愈漸難受引發的痛。
“簪子刺到收心了。”
夕顏看似淡淡地說出這句話,卻讓阿蘭滯了一滯,明明,夕顏已低下臉去看地圖,為什麼,還能注意到,她的簪尖刺進手心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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